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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了?”“不到一點,餓了嗎?后面有吃的?!蹦鞘窃谥耙粋€關卡停車時買的,他們現在可沒什么時間可耽擱。龔書暉應了一聲,邊艱難地在座位上活動著邊問道:“我手機響了嗎?”薛劍目不斜視道:“沒有,要不你再打個電話吧,我怕我們追丟?!?/br>龔書暉拿出手機,罵了一句:“奶奶的,沒電了!下一個關卡還要多久?”“估計要一小時吧?!?/br>龔書暉甩掉手機,從后座拿出買的漢堡包,他現在雖然沒什么吃飯的心情,但對餓的反應是無法抗拒的。兩人對付著吃了點兒東西,一個小時后終于到達關卡?,F在由于人們都要在這里等著檢測,周邊一應設施立即發展起來,加油站,飯店,超市,小賣店,還有一些游戲廳和娛樂場所。雖然貴點兒,但也沒辦法,嫌貴你別買??!龔書暉找了個小賣店打了幾個電話,薛劍見他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怎么好,但還是問道:“怎么樣?”龔書暉嘆口氣:“昨晚聶峰打電話到你手機上了,你老婆接的,他可能知道了?!?/br>薛劍一愣:“她告訴聶峰了?”龔書暉搖頭,把兩人的對話重復了一遍,薛劍立即傻眼了。龔書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跟你們沒關系,當初答應他好好照顧童彥的是我,結果這才幾天就把人給弄丟了,最壞的是還被知道了?!?/br>薛劍扶額嘆氣:“要不要告訴他?”龔書暉怒道:“說什么說,人都丟到姥姥家了!”兩人繼續上路,龔書暉拿出剛剛地圖,查找著這附近的道路,指揮薛劍在某處下了高速接著就在小路上拐來拐去,有些地方幾乎都沒有柏油路,還是土路,車開過帶起無數灰塵,兩人在封閉的車內都能感覺到塵土的味道。“咱們這是去哪?你不會走錯了吧!”薛劍懷疑道。龔書暉尋找路邊的標志,不過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除了遠處的大山,樹木和莊稼,哪有什么一目了然的標志。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又低頭仔細看了看地圖說道:“差不多就到了!”兩人又走了十多分鐘,終于看到了一座廢舊的工廠,龔書暉示意薛劍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下,兩人下了車,從工廠后門走進去??諘绲墓S里四處散落著包裝盒和碎裂的燈泡,薛劍壓抑住自己的好奇跟在龔書暉身后,兩人挑著比較干凈的路段走了幾分鐘,終于見到有兩個人站在院子里邊抽煙邊聊天。龔書暉在遠處仔細看了看,才走過去。那兩人看見有人過來也警惕地戒備了一下,但很快前面的人跟后面的說了句什么,就迎了上來。來人面帶微笑,態度良好的伸出手對龔書暉說道:“您一定就是龔先生吧!是會長讓我在這里等您的,我叫張昊龍,叫我小龍就行?!?/br>龔書暉邊回握了一下邊問道:“路鳴呢,怎么不是他來?”小龍陪笑道:“會長親自趕去救人了,臨走前說了,既然是龔先生吩咐的他一定要親自去把人救出來才顯得有誠意?!?/br>龔書暉點點頭問道:“跟那邊聯系上了嗎?”小龍回道:“龔先生盡管放心吧,我們會長大人親自出馬哪還有不成功的道理!”這時對方另一個小伙子跑了過來靦腆地看了龔書暉一眼,低頭在小龍耳邊嘀咕了幾句。小龍聽完后轉頭對龔書暉兩人說道:“會長說那邊已經收尾了,讓我們接龔先生兩人過去,我們的車就在那邊?!闭f著沖遠處的加長悍馬指了指。龔書暉對某人的惡趣味惡寒了一下,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的車停在后門,等會兒跟著你們?!?/br>小龍猶豫了一下,正要再開口勸說,就見龔書暉兩人已經轉身離開了。小龍吐了吐舌頭,跟站在身后發呆的搭檔招了招手,上車準備上路。作者有話要說:☆、路鳴龔書暉兩人在小龍的帶領下,基本上馬不停蹄地趕了四五個小時,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終于趕到路鳴在電話里所說的地點。龔書暉下車一看,在群山峻嶺中藏著的卻是一座溫泉別墅,這里并不對外開放,顯然是屬于路鳴的私有財產。門口柵欄處只立了個小牌子,上書“庭幽”兩字。龔書暉對這筆跡相當熟悉,真是到哪都不忘記賣弄。“看我寫的字看呆了嗎?”龔書暉轉頭,看到路鳴正倚在門口的玄關處似笑非笑地看他。那幾個小弟不知何時已經不在了,連薛劍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龔書暉忽然覺得壓力山大呀,無視掉對方赤/裸裸地調戲目光問道:“童彥呢?”路鳴往里面一指,盯著他并不說話,龔書暉硬著頭皮往里走,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路鳴的身體一下子壓了上來,瞬間封住對方所有的退路。狹窄的過道,幽暗的燈光,對方的呼吸噴到臉上,龔書暉只能一動不動地靠著墻。他不是不敢動,對面前的這個人,他熟悉的很,他知道自己的掙扎只能成為對方進一步的借口,而在力量對比懸殊的情況下,掙扎什么的,更像是欲迎還拒,顯得無比可笑。“你學乖了,恩?”路鳴的臉藏在黑暗里,但眼睛卻無比亮,龔書暉看不見他的表情,卻知道他在笑,當然,追到了很久沒追到的獵物,而且僅僅是施了些恩惠,獵物就乖乖上門了,換了他心情也會好。如果這獵物不是他自己的話,他倒是很愿意作壁上觀。在路鳴的臉逐漸放大的時候,龔書暉自嘲地想到,自己都已經羊入虎口了,還有心情想這些有的沒的。對方的唇冰涼異常,剛一碰觸,舌頭就頑固地順著呼吸鉆了進來,龔書暉合作地跟對方糾纏在一起,路鳴顯然很滿意他的反應,手固定住他的頭,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那態度好像要把對方吞進肚子里才甘心。龔書暉感覺自己不僅呼吸被掠奪了,連心跳也不是他的,當他覺得自己要死在對方的吻里時,對方的唇才終于戀戀不舍地離開。路鳴的狀態也并不比他好多少,兩人的胸膛已經緊密地貼在一起,心跳的鼓動聲也好似同步,路鳴緩緩靠在龔書暉的身上,嘴湊到對方耳畔輕語道:“累了,別跑了,好嗎?”這是,路鳴這是在示弱?龔書暉怔怔地回不過神來,他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半晌,他才伸手摸摸對方的頭發,心中忽地升起不忍,輕輕地仿佛呢喃地恩了一聲。路鳴瞬間仿佛得了什么指令一般,閃電般地把對方打橫抱起來向室內沖去。陌生的房間,有些硌人的榻榻米,刺眼的燈光,某人像是饕餮一般,溫柔卻不知足地在他身上索求著。上了年紀的人怎么經得起這么折騰,尤其是在幾天沒睡好的情況下,晚飯也是在路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