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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吸一口煙后,用力將煙頭摁進煙灰缸里,一角焦黃的紙片在煙頭之下翻卷了幾下,僅剩的“王橋”二字也化成灰燼。他抓起外套,臉上帶著一貫的鐵面表情出了門,守衛都知道這位賀組長愛半夜親自巡邏的怪癖,因此并沒有投入多大的關注。夜晚的據點一如既往地寂靜,或者說是死寂。在巡邏隊看不到的死角,偷蒙拐騙、jian-yin-擄-掠無所不有,因此入了夜,據點就如死城一般。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無緣無故消失的人越來越多了,這些人還是異能者。雖然據點壓住了這個消息,可時間久了,知情之人傳來傳去,也就成了眾所周知的秘密了。賀組長心事重重地想著,一邊步履從容地走著。愛犬盡忠職守地四處嗅著,突然竄進了旁邊的黑巷,賀組長一驚,一邊喊著一邊快步跟了過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角落里兩個男人跑了出來,順著賀組長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勺妨艘欢温?,只有廢棄的死寂黑巷,哪來的警犬和賀組長?兩人對看了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懊惱和焦急。兩人略一商量,又分頭離開了。良久良久,嗒嗒的腳步聲自陰影處傳了出來,不一會賀組長的身影就完全顯現出來,毛發棕黃的警犬踏著輕巧地步子跟在身后,警覺地盯著四方。賀組長嘴角勾起不屑的笑,轉身又沒入了黑暗之中讓兩個毛都沒張齊的小鬼來監視自己,這共立國啊,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吱------”年久失修的門被推開,在黑暗中發出低低的呻-吟,一股久沒人造訪的腐朽氣味撲面而來。賀組長神情坦然地跨步而入,關了門,手心一朵火焰瞬間照亮了這間屋子。穿過走廊來到最末尾的臥房,賀組長停在了大鎖之前,眉頭擰緊。沉吟片刻,手中赤紅的火焰裹住銹跡斑駁的大鎖,一分多鐘之后,“鐺------”融開的大鎖掉到了地上,賀組長雙手壓住門板,艱難地推開那扇其實極易打開的門。臥房里一片狼藉,床柜錯位顛倒,被子枕頭被蹂-躪得看不出當初的模樣。賀組長著急地到處查看,卻沒發現那個本在這間臥房的人!沒有,沒有,沒有!明明鎖都還在,怎么會不見了?賀組長苦尋未果,雙手撐住墻,只覺得心中的悲痛就要將他滅頂!“英年?!?/br>絕望得像失去幼崽的獸。“撲撲-----撲撲-----”翅膀扇動的聲音似乎在由遠及近。警犬警覺地瞪著窗外,齜著牙對著窗外吼著,只是眼中的不安和驚懼暴露出它此時的色厲內荏。“老家伙,別叫……”賀組長止住了它,眼睛定定地盯著窗外,一種難言的聯系讓他突然有一種期望。一個黑影劃過黑暗,竄進了臥房。甫一停在窗欄上,下一秒就朝著賀組長急射而去!第67章腐化的人心“又跟沒了?算了,他未必不知道你們在跟著他,只是故意甩開你們故意氣我?!?/br>共立國揮揮手將人趕走,返身又急切地進了實驗室。“怎么樣了?”帶著銀邊眼鏡的古稀老人擺弄著手中的儀器,晦澀的數據在一邊的顯示屏上不斷地跳動,偶爾發出嘀嘀的聲音。老人停下手中的工作,拿出一本堪比詞典的筆記本唰唰地又記下好幾串數據。之后搖搖頭:“雖然這次提供的綠石純度更高,可一旦將里面的能量導出,也只因其濃稠度較高而比其他的綠石存留久些而已。沒有下一個承載體,也是存留不久的。這是之前就得出的結論。你應該知道的?!?/br>“我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先生能用它幫我擁有異能,而我們實驗室傾盡全力居然還不比一個外族人管用!每次都跟我說沒辦法沒辦法,我護著你們這些人又有什么用!”共立國暴躁的怒吼,臉都扭曲的嚇人。老人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繼續著手頭的工作。末世的可怕不在那些食人怪,可怕的是失落的人心,滋生的欲念。他暗暗嘆氣。“不行!明天就讓大先生的人進駐實驗室!之前你死活不讓他的人進入,可你看看,你又做出了什么成績!”老人這下是真的慌了。“共立國!你是瘋了不成!你明明知道他非我族人,奉他為上賓就算了,這個攸關華族未來的實驗室你也要對他放行了嗎?”“外族人又怎么了?滯留我國的外國人沒有成千也有上萬,難道得個個防著?大先生久居華國早就跟國人沒有什么差別了。況且他知識淵博,實力匪淺,跟他合作才是我們據點的出頭之日!”共立國眼睛通紅,就像一只瀕臨瘋癲的野獸,對權力和力量的渴望日日推搡著他,生命的受挾夜夜折磨著他,此刻的他,已然成魔。老人相必也是看到這點了。他搖搖頭:“隨便你了。我一個糟老頭只管自己的實驗就好了,哪管得了那么多……”共立國很滿意老人的反應,急匆匆地又去找大先生了。“造孽啊……”老人突然滑坐在地上,雙手掩面。點著小蠟燭的廢棄屋內。賀組長雙手抱著一只大鷹,嘴里不停地呢喃,渾濁的眼淚在眼睛里滾動,最后跌落在黃褐色的羽毛之上,又滾了幾個圈,掉落在烏黑的夜色中。“爸,你不要這樣……”突兀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同于人類的聲調。極盡怪異。賀組長慢慢地松開手,胡亂地擦拭了眼角。他懷中的大鷹抖了抖身子,锃亮的羽毛在燭光下泛著瑩潤的色澤。那雙鷹眼看著賀組長,沒有尖利倨傲,卻是帶著人類特有的情緒,那種看到親人的濡慕和欣喜。“我還以為你……不過,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辟R組長語無倫次地說著,慈愛地撫摸著大鷹的背部,平常的鐵皮面具剝下后,露出的是一張慈父的臉。無情未必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這句話用在賀組長身上也是相當合適的。那只大鷹的眼神略暗,低頭。屋內又響起那種奇怪地聲響,清清楚楚說著:“活著又怎么樣?這么活著……還不如------”“英年!”賀組長一聲暴喝,見眼前的身體一震,這才緩下語氣道:“英年,你是要叫你的老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再怎么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