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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寧辰還是坐的喬乾的車。 多了和寧辰相處的機會,柔安心里很是高興,一路都在嘀咕個不停。 “寧辰,你不是住在學校旁邊嗎?怎么又回來了?以后每天都回來嗎?我們每天早上都能一起去上學嗎?” 寧辰回她:“嗯,最近都回家??!以后都可以一起上學放學?!睂幊絹頃r,覺得自己有問題??墒钱斔吹饺岚材樕系募雍团d奮,他又覺得有問題就有問題吧,反正也不會死。 柔安聽了,特別的高興,但她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寧辰是為了多和她相處才每天回家住的。 “太棒了。那我們明天還去那家店吃面窩嗎?還有熱干面!很好吃!我們明天還能點些別的嘗嘗?!?/br> 一直豎著耳朵“偷聽”的喬公子聽到面窩,沒忍住問了嘴:“什么東西?面窩?” 提及面窩,小姑娘的眼睛亮了,異常熱情的將晨早時寧辰科普給她的知識說給了喬乾聽。 喬乾聽完,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尾音微微上翹。 “聽起來就很好吃。小辰啊,你什么時候也帶哥去嘗嘗?”他家寧小辰同學最近對柔安還真是上心啊,連吃個早點都費盡心思。 寧辰將喬乾話里的戲謔聽得清楚明白,可他呢,就像他乾哥擠兌的不是他一樣,俊臉一派淡然。 “好??!要不要我買來給你送到附中去?” 喬乾眉眼含笑,見招拆招:“那倒不用!哥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以后呢,比照安安的標準辦理就可以了?!?/br> “請她吃飯,就得欠我一頓。為她解道高數題,就得陪我打幾圈麻將。給她買件禮物,就得給我推薦只股票。合理嗎?”喬公子一本正經的“敲詐”著自家弟弟,當著一個剛剛成年還不知人間險惡的小姑娘。 他知道自己這么做不是太好,但他不這么做呢,又覺得對不起自己和寧辰。因為這種情況罕見得有點珍貴。 寧辰擱南城,那就是對上他姐夫李旭日也半點不會輸的存在。他看似一副溫和有禮的模樣,其實骨子里比誰都孤高驕傲。長到二十一歲,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除了K線,就沒見過他對什么花心思。 更別說為一小姑娘改變自己的習慣,連早餐都如此的費心。 “合理!”寧辰緩緩勾唇,低聲回道。 “不過,我會把這些利益所得都報備給晴空姐,省得你藏了私房錢在外面胡搞亂搞?!?/br> 喬乾:“??”還能不能愉快的做兄弟了?還有,他什么時候在外面胡搞亂搞了? “寧辰,你丫的能……”乾哥炸毛了,準備狠狠的教訓一下自家熊孩子。 不料卻聽到柔安好奇的問: “乾哥,什么是胡搞亂搞?” …… 這天過后,柔安的借讀生活拉開了序幕。 南大的文化底蘊強師資雄厚,藏書也豐富,莫名熱愛國學的柔安在這里都快樂瘋了。 她不再時時想著給寧辰發信息。 沒課時,就會泡在圖書館。拿著一本中英文字典,認真的讀書。 她有很多字不認識,只能對照中英文字典去查找,速度緩慢,可她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樂在其中。那種憑借自己的努力取得進步的幸福感比圣誕節收到游艇還有高級定制的時裝和手袋還要強烈。 來到南城半個月后的一天下午,完成了選修課的柔安再次來到了圖書館。她決定看會兒書,順便等待寧辰放學。 此刻還未放學,圖書館里人跡寥寥,是柔安喜歡的靜謐。 她走到了她經常坐的位置,那位置靠著落地窗,十分亮堂。她坐下,從包里掏出了自己上周借的那本和中英文字典,還有保溫杯,一一擺好。 她已經看到第五章,古怪的模范官僚海瑞。她覺得他是個理想主義的人,有教養飽讀詩書,卻為服務公眾犧牲自我。即使成效不佳,但不妨礙歷史記住他,肯定他。 柔安伸手翻到了書簽隔絕出的頁碼,準備開始看了??墒撬歼€沒進入到狀態,就聽到嘈雜的腳步聲。有人,還不止一人,正朝著她的方向而來。 原本柔安不想理,試著忽略這些嘈雜。 可…… “丁柔安,是嗎?”來人是許佳怡和她的幾個好姐妹,她們是故意來找柔安的,還專門挑了個人最少的時候。 被點到名字的柔安這才緩緩抬頭。她睨著許佳怡,覺得她有點眼熟,又記得不真切。 “我是!你是哪位?” “嗤…”許佳怡認定柔安是故作高冷假裝認不出自己,冷嗤出聲。 “覺得傍上了寧少就真的是未來寧太太了?還是覺得背著Gucci就是名媛了?”許佳怡的話尖利,刻薄,說話時,手還放到了柔安的包上,輕輕的摩挲。 她唐突輕佻的舉動惹得柔安不快,眉頭輕皺。 “拿開你的手?!比岚灿X得許佳怡很無禮,對于這種無禮的人,她也沒什么好臉色給她。 “喲,小辣椒還挺竄?”自從看到柔安坐進了那臺二十幾萬的車后,許佳怡嫉恨的火越燒越旺。寧辰,那樣一個清雋矜貴的存在,哪個女孩會不喜歡?她也不例外。如果是凌薇,或是其他出身顯赫的名媛,她可以忍,因為她們確實比她優秀。 可眼前的那個連普通話都講不好,還每天帶著美瞳四處晃的的做作港妹,她憑什么? Prada的洋裝,兩萬多的GUCCI背包,八十幾萬的Cartier珠寶腕表,她配嗎? 柔安的話才剛落定,跟著許佳怡過來的一瘦高女生就咧嘴笑道,可她的笑只是浮在面上的。 下一秒,她就動手將柔安的背包揮落到地板上。 她的動作來得太突然,等柔安反應過來時,背包已經狼狽的耷拉在地上了。 放在包里的錢包和化妝包也撲閃出來。 “你們干什么?”柔安的藍眸冷了下來,竟勾出了幾分灼人的冷艷。 跟著她起身走出了書桌,準備去撿自己的背包。 幾個女生任由她走近,可是當她俯下身,那瘦高個的姑娘忽而提腳,踩在了散落在外的化妝包上。 她很用力,包袋被踩得嘎吱作響。 柔安長這么大,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因為在香港,誰都知道她是丁祿的孫女,丁宜的女兒,誰敢惹她不快。 也因為如此,她從來就沒受過氣。 今天這是第一次。 她說不清是個什么滋味,憤怒嗎? 有,但也不是那么強烈。 可她清楚的知道,她們這么做是不對的,她也不想就這么算了。于是她扶著膝蓋站起身,同瘦高個的女孩對峙,那雙總是笑意晏晏的藍眸里冷意深濃。 “拿開你的腳,將地方的東西撿起來擦干凈還我?!比岚哺淖冎饕饬?,她不想自己撿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