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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導喝了一口涼水,說:“沒,現在的明星一個比一個大牌,你說我能怎么辦?把她和女一安排到一個房間了,反正就一下午時間?!?/br>導演戴著黑框眼鏡,挺著個啤酒肚,面相和藹,說話也文縐縐的:“這樣也行,只要沒委屈到沈漫就行了?!?/br>副導也是有點兒眼力勁兒的,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導演對沈漫這個萬年不紅的花瓶男這么好,可不妨礙他也效仿。他們這個劇本來也是批不下來的,資金不到位,演員沒熱度,題材有擦邊同性題材,而且還有一場曖昧的rou戲,現在廣電還沒辦法批下來這么大尺度的,畢竟就算拍了,也不能播。最好的也就是男一號是當紅小生,從組合里頭出來的歌手韓去天。這是韓去天的第一部電視劇,還是比較有爆點,只要宣傳到位,再搞點什么八卦,把熱度弄上去,收視也不是問題了。導演章悟對這個劇本還是很看好的,很多流行的元素都在里面,他們邊播邊放,看到誰比較火就給誰加戲,改劇本的事情也有秦編劇在,所謂萬事俱備。這個東風……只要他把握好了,下一部戲,下下部戲也都完全不愁了。導演休息好了,準備去上個廁所就去通知各部門開始繼續拍攝,副導演坐在椅子上假寐,忽然的,導演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副導金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衛生間方向,發現導演沒有聽見響聲,便拿起來看了一眼。短信是需要解鎖才能看的,可是可以看見發信人的姓名。副導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幾個字,心中驚濤駭浪怎么都平靜不了,上面顯示著:易先生。副導金故一時愣住,腹誹著又不確定。直到導演從廁所出來看到短信立馬對他說:“你先出去,我打個電話啊?!?/br>金故才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走出房間,確定了那位易先生就是他想的那個易先生!那個父親十幾年前就身家過億的富豪,易先生子承父業后低調的多,沒有涉足影視業,但是卻做的珠寶生意,是在全世界都排的上號的隱形富豪,和影視業大頭們都不是一個檔次啊,易先生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完完全全的霸主級別人物。——靠,導演怎么聯系上這位的???副導演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又掩不住的激動,總覺得自己也能分一杯羹還是怎么著,他走在古風建筑的長廊里,被guntang的氣浪蒸熟了都覺得爽,打定主意要在導演章悟這里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另一邊,被迫和女一尤希呆在同一間休息室的女二楚冰很不爽。她們兩個并不熟悉,在外面也只是假裝微笑,其實女一這個角色最初兩個人都有機會,只是尤希得到了,而楚冰沒有,所以從不熟變成了有矛盾。楚冰的助理小妹是新來的,不太會來事兒,拿冰凍飲料回來的慢了一點兒,被楚冰冷漠的撇了一眼,冷嘲熱諷的說:“你是想等我死了再拿過來吧?!?/br>助理小妹不敢說話,低著頭站在一旁。楚冰因為有外人在,也不愿意多說,喝了水,解了暑氣,便閉目養神似的躺在老板椅上想事情。越想越生氣。一個三十多歲還是三線演員的沈漫居然被安排到了原本應該給她的休息室,憑什么?楚冰也算是有背景的演員,出道才兩年,心高氣傲,總覺得自己還沒紅是時機不到,等這部電視劇拍完,她就拍電影去,再讓她哥哥好好宣傳宣傳,那她肯定會紅的!而且導演明明都知道她的哥哥是影帝楚鬼珠,居然還敢這么怠慢她,這分明是在下她的面子!故意的!楚冰拳頭漸漸捏緊,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個淺笑來。而和這個休息室僅僅一墻之隔的房間沒有開燈,窗簾也拉著,光線昏暗。在沙發上,有交纏在一起的兩具rou體交疊。被壓在沙發上的是個模樣陽光帥氣的青年,青年仰著脖子,發出高潮般的喟嘆,臉色殷紅,緊緊的抱著壓著他的男人。男人頭埋在青年的頸間,喉結滾動,從嘴角忽的漏出一絲血色,沿著青年白皙的脖頸往下流,男人松開緊緊咬住的地方,被血液染紅的唇艷麗難言,唇間不小心露出的是幾顆陰森的尖牙,然后從那柔軟的唇中伸出舌來,將流出來的血液舔舐干凈……男人進食完畢,等青年的傷口也沒有流血了,就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不愿意動彈了。而被食用的青年立馬站起來,殷勤的半跪在男人身邊,仔仔細細的為男人擦嘴角的血液……青年有些羞澀,但還是問道:“漫哥,眩暈好點兒了嗎?”在昏暗光線中,依稀可見男人精致的臉部輪廓,男人聲音就像是絲滑的紅酒滑過嗓子的舒服優雅:“好多了,阿蟄,今天的你也很美味呢?!?/br>第076章血色浪漫(2)“能被主人食用,是阿蟄的榮幸?!鼻嗄暌桓鄙媸牢瓷畹臉幼?,仿佛剛剛大學畢業,在男人面前內斂的不夠徹底,于是只敢在黑暗中才暴露一點小心思,把眼底的雀躍毫無保留的展現著。男人擺擺手:“嗯,你去把燈打開吧,我去一下衛生間?!?/br>青年點頭,動作迅速的打開了等,回頭就看見一身長衫廣袖戲服、長發半縛的男人有著一雙狹長而冰冷的眼,睫毛濃密細長,鼻梁高挺,鼻尖微翹,唇瓣稍豐,有著艷色的液體點綴,像極了染血的白玫瑰。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走路也慢悠悠的,好似對什么都不太上心的模樣,進去沒幾秒,就喊:“阿蟄,進來一下?!?/br>景萬蟄心臟都隨著男人的喊聲跳動著,笑著走進去,說:“來了?!?/br>男人站在洗漱臺前,想要洗一把臉,但是頭發太長太礙事了,便讓景萬蟄這個助理,或者,也可以稱為血奴的青年幫忙。景萬蟄手幫沈漫抓住頭發,沈漫彎腰打開水龍頭,水花濺在手上,匯聚成洼,剛要洗,沈漫腦袋里突然想起自己化過妝了??!景萬蟄發現男人不動了,小聲的問:“漫哥,怎么了?”沈漫說:“算了,還要補妝,太麻煩了?!闭f罷把手中的水一甩,擦手說,“去問問什么時候開拍,我晚上有事?!?/br>景萬蟄只是沈漫的助理,干了才一年,卻知道沈漫晚上有事是什么意思。——他的主人,不只屬于他。“好的?!本叭f蟄在光線明亮的地方,偽裝的就好了不少,他看上去完全沒有吃醋的樣子,人設永遠是熱情似火的勤勞小助理,“漫哥你再休息一下啊?!?/br>沈漫盯著鏡子中的自己,隨意道:“嗯?!?/br>房間門被輕輕關上,沈漫捏了捏自己的臉,想要露出一個不是面癱的表情,但是發現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