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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生怕出現什么意外。待皇帝走遠,眾人才靜悄悄的起身,有大宮女擔心皇后,便一人進去看看,結果眼前的一幕卻直叫大宮女瞪大了眼睛,連忙湊上前去要扶起倒在地上的男人。可剛扶起來,便見皇后捂著胸口痛苦難言,她這幾年見多了男人病的死去活來的樣子,所以也算是有經驗,先是扶著男人去床上躺著,然后用手語告訴外面的小宮女叫太醫過來。小宮女并不在皇后身前伺候,有幸還會說話,匆匆忙忙跑出去,就叫守在宮門口的侍衛傳喚太醫,侍衛不敢怠慢,跑的飛快,正巧撞上了在龍輦上的崇璇帝,侍衛當即下跪,稟告自己在皇宮內沒規矩跑動的原因。“皇后娘娘犯病了,急召太醫?!?/br>跟在崇璇帝身邊的王喜公公心里一緊,試探的詢問:“陛下,可要再回金椒宮探望娘娘?”帝王冷漠看向王喜:“朕要做什么,還需要你提醒嗎?叫太醫過去,不用回朕了。去御書房?!?/br>王喜一身冷汗霎時打濕衣衫,連連點頭,揮手叫侍衛下去,然后尖細的嗓音喊道:“擺駕御書房?!?/br>金椒宮。大宮女焦急的張望門口,一邊跪在床邊祈禱,一邊被男人抓住手,掙脫不得,她生怕崇璇帝會看見這一幕,心虛的同時又萬分心疼男人,就在此時,男人嘴角慢慢溢出艷紅的血來,她深吸一口氣,幾乎快要哭出來。林玉睜不開眼,只無力的半闔著,捂著心口問:“冽兒回來了嗎?”大宮女搖頭,她很害怕,皇后娘娘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好像怒急攻心已然油盡燈枯……林玉閉上眼,好一會兒又問:“冽兒來了嗎?”大宮女又搖頭,祈禱太醫盡快盡快盡快!林玉突然毫無預兆的就從眼角滑下許多淚水來,他說:“可是我好累了,他為什么不來?”大宮女不會說話,毒啞了的,只會聽,這也是崇璇帝造的孽。林玉說:“哦,對了,他和我吵架了,他生我氣了,我也生氣,然后他就走了?!?/br>大宮女聽男人說的悲哀茫然,難過不已,卻怎么都說不出安慰的話來。“他說他恨我……”林玉閉上眼,說話間,血一股股的哽出,斷斷續續的從那漂亮的下顎流到性感的脖頸打濕衣襟,觸目驚心,“為什么?”“你去叫他來啊……”林玉氣息越發弱了,“不給我解釋清楚,我不會原諒他的?!?/br>大宮女點頭,朝旁邊都戰戰兢兢的宮女們使眼色,小宮女又跑出去了幾個,徑直朝皇帝的御書房過去。林玉說罷,等了好久,他覺得很久很久了,可其實不過幾息,他猛的握緊大宮女的手,這次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淚水止不住的流,說:“還沒有來嗎?可是我感覺我要睡著了……”男人說的委婉,他其實想說,他感覺自己快走了。大宮女趴在床邊哭,不知是為這個男人,還是為自己可能會被陪葬的結局。“之前的不作數了,你幫我告訴容冽,罵人是不對的,不過我大度,這次就原諒他了?!蹦腥寺曇艉苄『苄?,大宮女只有將耳朵湊過去才聽得見,“告訴他,別總生氣,如果我做錯了什么,說出來我會勉為其難的改一改的?!?/br>男人說:“告訴他,他每次都做的我喊疼都是假的……我其實很舒服,我很喜歡的?!?/br>男人還說:“告訴他我不在了,也不要難過,我會等他啊……”“我知道他在說氣話,所以我還是會按照約定……在奈何橋上等他……”林玉想起容冽無數遍喊著他耳垂對他說的話,用盡力氣說:“我也……”愛他……林玉沒了聲音,最后兩個字只來得及做出唇形,大宮女卻看不懂,不會說,也不會寫字……第037章中秋月殘容霄何人也?容冽坐在冷冷清清的金椒宮,玄色金紋的長袍鋪在地上,長發凌亂散于后背,想:容霄是他三弟。一個從小老實巴交,沒什么存在感的人。本來并無威脅,可因為一個男人,他現下只想抽其筋拔其骨讓其永世不得超生!此人蒙蔽了他數十年,可見其心思歹毒,為了皇位而不擇手段,利用那個男人,讓他以為男人與其有私,有染,有情,讓他看不見其他,讓他不相信男人的話,讓他擅自揣測男人的心,所以有這樣的結局。容霄,小人,知道男人死了后,甚至還托人送信前來嘲笑,說那些小物件,那些定情信物全部都是他一手策劃,買通了某個小太監每次他送一堆賞賜給男人時就混在一起,那些本就是男人親手畫出來,講出來的小玩意兒自然獨得男人喜愛。信上還書,書他不配為皇,目前三軍有兩軍將帥皆反,聯合鄰國,今夜便將正位。勸他若還有良心,莫要禍害百姓,莫要發兵,直接投降還可留的一條生路。信畢,容冽面無表情的將信撕成碎片灑向空中,像是雪花飄飄搖搖在這盛夏突兀的降臨。俊美無雙的帝王頭很痛,他揉了揉太陽xue,繼續想吉祥是誰。吉祥,何人也?答曰:一個太監。假太監,他查的清清楚楚。此人jian猾無比,與武林過往甚密,武功高強,秘密眾多,自稱與一個男人兩情相悅,卻又瘋瘋癲癲說是他造的孽,沒有教好,就不要怪罪別人趁虛而入。他哪里沒有教好?沒有教好誰?“唔……”容冽眉頭緊皺,雙目赤紅,“不對,我沒有錯?!?/br>那太醫李尋又是誰?容冽回憶,這是個年輕的太醫,他讓身邊的人查過,每回趁他不在,這混賬總偷偷與男人相會,那雙手摸他的人的皮膚,眼睛看他的人的眼,唇念著他的人的名字!雙手該砍!雙眼該挖!舌頭該拔!牧歌是誰?趙念又是誰?容冽閉上眼,頭痛欲裂,右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膝蓋,指甲全部裂開,血流不止。他猛的抬頭,想起來了。這牧歌曾是容霄府上的幕僚,趙念曾是個大學士兼任畫師,前者乃江湖人士,勾引了他那沒出去過的男人時常念叨其的故事;后者生就一副高傲的模樣,畫技了得,將男人畫了下來,念念不忘,都該死!天元帝容岐呢?哦,這個老不死的東西。覬覦了他的人,三番四次的仗著自己的權勢,把所有人都當猴耍,自然是活該死后還被挫骨揚灰哈!容冽笑了出聲,卻突然嘗到了唇里的血腥味,他并不在意,他痛快的緊!可瞬間,月消失了,月光烏云將圓月整個遮住,屋外狂風大作,樹影猶如妖魔鬼怪發出尖銳的慘叫,寢殿也似乎一下子涌入了無數鬼魂,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