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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朦朦朧朧的下了車, 聽到有人喊她, 聲音意外的好聽, 她轉過身,看到段時騫的那張臉,哈欠打到一半強行閉了嘴,呆呆地應了句,“你,你是在叫我嗎?” 段時騫頷首, 走近她,完美的唇線緊抿,臉上掛著嚴肅的表情,清冷的目光瞧的夏虹不敢直視他。 框了趙又萱的那兩個一百八十線的小演員,聽到聲音,心虛的停下了步伐,待在原地,面面相覷。 潛意識里讓她們覺得,段時騫是為了趙又萱的事而來。 這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莫名的讓她們害怕。 果然,段時騫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響起,“你平時和趙又萱走的挺近?” 趙又萱? 夏虹愣了下,沒想到段時騫和她說的第一句話是為了趙又萱,“她……”夏虹頓了頓,她想了想,后知后覺的發現,趙又萱去找手機后還沒回來。 趙又萱有段和男演員互動的戲演不好,她前晚和顧老師為了趙又萱改了很久的劇本,昨天一整天都很乏力,到了今天凌晨,她一上車就閉眼休息了,也沒去關心趙又萱后來有沒有找到手機回來。 想到這里,夏虹睜圓了眼睛,有點后怕,該不會趙又萱還留在山里,沒有和他們一道回來,她支支吾吾道,“臨走時趙又萱說她的手機找不到了,我本來和她說,回來看看化妝室里有沒有手機的,結果那兩個女生說她們看到山里的休息室里有人落下了一只手機” 夏虹手指向干了壞事心虛還沒走掉的兩個一百八十線女明星,說到最后,夏虹指著她們的手指彎了彎,“你們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我……”兩人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段時騫冰冷的眸子順著夏虹手指盯向他們,眼神銳利,薄唇啟開,一字一頓的詢問她們,“請問,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禮貌的用了請問兩個字,還是讓她們打了個寒戰,“我們是真的在休息室里看到了一只手機,是誰的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也是聽到趙又萱的手機不見了,才提醒她的,我們也是好心啊,別的,別的我們真的不知道” “是啊,我們也是好心,看她很著急,才多嘴說了一句,誰知道她沒趕上車”其中一個煞白了臉,她都不敢抬頭看段時騫的眼睛,就怕被他看出個所以然來,她低著頭,心里計較著段時騫為什么要這么關心趙又萱。 安娜是,段時騫也是。 平時也不得他們有過什么交集,為什么大家對趙又萱這么上心。 她心里很是不甘心,同樣都是在圈內沒什么名氣的人,她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編劇,怎么朱導,顧編他們,都那么看得起她。 段時騫緊抿唇線,從口袋中取出手機給趙又萱打電話。 一百八十線的小演員見狀,對視了一眼,怕自己再待下去會穿幫,迫不及待的撂下一句話,“我們走了” 說完,飛也似的走了。 段時騫陰鷙的目光掃了她們一眼,繼續撥打趙又萱的電話,手機里傳來忙音。 他的眉頭緊皺。 夏虹小心翼翼的在旁提醒,“那兩個人一定是在說謊,趙又萱的手機說不定就落在了化妝室” 段時騫沒說話,手指快速的掛了電話,回頭看到停好車,準備回旅店的司機,他上前,“師傅,借一下你的鑰匙,我有急事” - 荒蕪的深山中漆黑一片,空中無星,只有一間臨時搭建的玻璃房內有微弱的燈光。 已經是十二月初,山里寒風刺骨,玻璃房內沒有任何的取暖設備,趙又萱手腳冰冷的窩在玻璃房里的背靠椅中,懷里抱著雙肩包,眉頭緊鎖,目光迷茫的望向外頭寒冷陰森的夜色。 晚上的玻璃房,變成了冰窟,她本來就不太舒服的身子好像越發的沉重,頭昏的很,摸了摸自個的額頭,她松了口氣,還好沒有發燒。 只是漫漫長夜,她是不能睡了。 皺著眉頭下了背靠椅,趙又萱想稍微活動一下冰冷的四肢,一活動,頭好像更昏了,她望著外頭無邊無際的黑夜,放棄了掙扎。 重新坐下,身體剛接觸到椅子,四周突然暗了下來,趙又萱整個人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電斷了。 許是太突然的緣故,趙又萱的心顫了顫。 玻璃房內沒有一絲光亮,她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外頭的呼嘯的狂風。 老天爺嫌她還不夠倒霉,下一刻傾盆大雨就砸向了玻璃房,她被嚇得一驚一乍,抱著頭尖叫了一聲,等平靜下來,才發現是下雨了。 雨下的很突然,排山倒海般擊打著玻璃房,一個雷劈下,轟隆隆一聲,整個玻璃房驟亮。 趙又萱是不怕打雷下雨的,但當她身處荒無人煙的深山中,情況就不一樣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她無助的蜷縮在椅子中,只能默默祈禱夏虹能發現她沒有回去,然后派人來接她。 不知過了多久,有光亮射進了玻璃房,她抬頭看去,強烈的燈光照射到她的眼睛,她下意識的瞇了瞇眼睛。 段時騫在蜿蜒起伏的山區中將車速提到了一百多碼,雨下的很大,幾乎看不清前頭的路,他硬是把車開到了玻璃房前,一個小時的路程,他只開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熄了火,他冒雨下了車。 趙又萱盯著光亮的地方,隱隱約約看到有人下了車。 腦袋昏沉,她站起身,抓了包就往門口走去。 雨把窗戶淋的模糊不清,趙又萱看不清來人是誰,那人從外開了門,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她就落入了對方的懷抱。 趙又萱能清楚的感覺到,抱著她的人手臂在微微顫抖,他身上濕漉漉的,大概是來不及撐傘,冒雨而來,他很高,就那樣抱著她,讓她不得不點起腳尖配合他的高度。 臉上還沒干透的眼淚一下子又涌了出來,趙又萱開口說話時,委屈的哽咽了,“段時騫,你來了” “是,我來了”段時騫的大掌疼惜的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腦勺,未了,他松開了她,溫柔的對她說,“我們回去” 趙又萱點了下頭,跟著他一起跑進了車內,只有三十秒的路程,她的衣服還是濕了半透。 坐在車里,她冷的打了個顫。 段時騫發動了車子,開了熱空調,長臂伸向車后取了他放在車里的外套,輕聲對她說,“把濕外套脫了,否則你要感冒了” 頭有點昏沉,她是真的要感冒了,依照他說的脫了濕外套,段時騫把他的大衣蓋在了她身上,身體朝她的位置探了探,一只手撐在扶手上,一手越過她,幫她調節座位。 背靠慢慢向后傾倒,段時騫幫她理了理被雨打濕粘在臉頰上的頭發絲兒,細心的扯出紙巾幫她擦去臉上的雨水。 趙又萱雙眼迷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