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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個時候還很中二,總覺得自己和別人不同,他也會對自己不同。 第一次和他搭話,是在一節體育課上,自由活動的時候,高一高二的男生自行分隊打起了籃球,而她們女生不用說,自覺的當起了觀眾。 籃球滾到她腳邊的時候,她積極的把球送了過去,那個時候她熱情張揚,不怕死的對段時騫說,“你好,段時騫,我叫趙又萱,加油哦” 八年間,她一直記得當時段時騫看她的眼神,深不可測的眼神里滿是冷漠和不屑一顧。 但那個時候她還年少,不知自尊為很物,還自認為瀟灑帥氣。 體育課結束后免不了挨了班里男生的一頓批。 之后,就展開了她荒唐的追求史,現在想想,她恨不得把當時厚臉皮的自己打一頓。 她是認真的,段時騫也很認真的拒絕了她,并拒絕同她說話,見了她繞路走,甚至有時候一整天都沒見他從班級里出來過。 趙又萱懷疑他是怎么做到的。 鬧騰了三個月后,她漸漸收斂了,畢竟她是個女孩子,還是要臉的,就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 事情的轉折發生在一個月后,那天放學,她沒有坐上最后一班公交車,就決定步行回家。 步行三十分鐘,她卻覺得這三十分鐘好比煎熬,因為她該死的發現,段時騫和她同路。 完完全全的同路! 相比較她之前的行為,段時騫一定以為她是個跟蹤狂。 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誤會,她特意放慢腳步,低著頭,盡量不讓段時騫發現自己。 該來的還是會來。 在前頭走的好好的段時騫突然停了下來,害的她差點撞上去,她一時錯愕的待在原地,不敢去看他鐵青的臉色。 段時騫突然把書包甩給了她,在她完全一頭霧水的時候對她說,“……煙” 那個時候已經是冬天了,走三十分鐘回家,天已經擦黑了,趙又萱的手戴著厚厚的手套,她笨拙的抱著段時騫輕飄飄的書包,呆愣的‘阿’了一聲。 “書包里” 趙又萱如夢初醒,戴著手套就要去拉他書包的拉鏈,費了好大的力都沒拉開,她嘿嘿傻笑了一聲,脫了手套,拉開了他的書包,頗為小弟架勢的遞上了煙。 煙夾在他白皙修長的指間,他熟練的點上了煙,煙霧彌漫,她歪著頭問道,“你抽煙?” 抱著書包的手緊了緊,說實話她不太喜歡抽煙的男生。 段時騫吐出一口煙,斜靠在路燈上,盯著她的眸子意味不明,“……我沒你想的那么好” 人前干凈清爽的學霸男神,人后竟然像小混混一樣抽煙,知道了這個秘密,她為什么會覺得自己小命休矣。 她艱難的從喉間擠出一句話,“你誤會了,我沒有要跟蹤你,我家好像和你一個方向” 段時騫皺了眉頭,掐滅了手中的煙,站直了身體,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她已經把書包甩給他,然后一溜煙的跑了。 之后,趙又萱又能頻繁的從班級窗戶口看到段時騫的身影。 只是她沒有像之前一樣沖出去,故意走在他身邊。 她還是像平時一樣坐公交車上下學,有一天,公交車壞了,她又倒霉的走路回家,為了不和段時騫同路,她特意選了另一條路回家。 人有的時候倒霉起來,真的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好死不死的居然讓她撞見,隔壁學校的幾個男生把段時騫帶去了黑胡同里。 胡同口,老舊的路燈發出呲呲的聲音,段時騫和幾個小混混進去很久都沒有出來。 她在胡同口等了一會兒,突然從里面傳來打架的聲音,怕段時騫吃虧,她用圍巾纏住口鼻,抄起修理廠門口的鐵棍就沖了進去,邊跑邊喊道,“住手,我已經報警了” 幾個人聽到她的聲音愣了一下,昏暗的燈光下,她看見段時騫被圍在中間,個子比另外三個人都要高上半個頭。 “我報警了!”因為害怕,她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渾身抖的要命,還不忘揮動幾下手里被她緊纂著的鐵棍。 “喲,想要美女救英雄啊”其中一個人吹了聲口哨,雙手插兜,流里流氣的沖她走開。 “你別過來啊,我只要喊一聲,你們全都完蛋了”她抖著嗓子,步步后退。 “你倒是喊啊”他舔了一圈嘴唇,齜牙笑著。 他話音剛落,后頭的段時騫飛身撂倒了身邊兩人,她閉著眼尖叫著揮下了手中的鐵棍。 咣當一聲,鐵棍在她手里滑落,她嚇的六神無主,愣在原地。 “跑” 段時騫踏過被她揮倒的小混混,牽起她的手往外跑了出去。 冬日的風刮的她的耳朵生疼,不知跑了多久,兩人才在一根路燈下停了下來,段時騫松了她的手,不拘小節的坐在了臺階上。 他一聲不吭,摸出煙抽了起來。 橘黃的燈光撒在他頭發上,暖洋洋的。 趙又萱突然覺得胃疼,在他身邊蹲下,矯情的哭了出來。 段時騫夾著煙的手抖了抖,沒有開口說話。 趙又萱的哭聲越來越大,直到引來了不少人側目,他才不得不出聲制止她,“別哭了!” “我,我也不想哭啊”趙又萱抽泣著,厚厚的圍巾讓她喘不過氣來,干脆取下圍巾,她抹了一把眼淚,“剛剛,剛剛他們追出來的時候你有沒有看見是兩個人還是三個人……”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也說的斷斷續續。 段時騫掐滅煙,別過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一如既往的沉默。 “我,你有沒有看見啊……” 趙又萱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會不會殺人了?” 段時騫一怔,詫異的回過頭看她,燈光下,趙又萱哭成了花卷,光滑白凈的臉皺成了一團,還忍不住抽了一下,他僵硬的說道,“三個” “太好了”趙又萱破泣為笑,她這才看見,段時騫的嘴角,鼻子,額頭都破了皮,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你受傷了……” “沒事,你走吧”段時騫毫不在意。 “你不回去嗎?他們或許會在那邊堵我們” “你把自己包的那么嚴實,他們不會認得你是誰”段時騫有點不耐煩,語氣也不好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趙又萱摸遍了全身,才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十元錢,她看了眼對面的藥店,“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段時騫望著趙又萱逐漸消失不見的背影,起身想走,無意間回過頭,趙又萱正在收銀臺處付賬,原本高揚的馬尾此刻懨懨的垂了下來,明艷的小臉正笑著和收銀員說著什么,他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趙又萱抱著酒精棉跑了回來,看到段時騫還在,揚了揚手里的物品,她明艷一笑,“我買了酒精棉” 酒精棉九塊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