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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一刻,石切丸的大腦飛速轉動著,他甚至已經預見到整座本丸被清除的未來了。興許是石切丸的表情太過明顯,一旁的藥研大約是看出了什么,于是把手握拳放在唇邊,輕輕的咳了一聲。“石切殿,大將的意思是說,這座本丸的狀態不好,你也是,他很擔心,于是幫你稍微治療了一下?!毕瓜胧裁茨?。就算之前沒有提醒,到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座本丸,恐怕都是像石切丸這樣的驚弓之鳥了。石切丸這才反應了過來,他的目光投過去的時候,審神者輕微地點了點頭。他這才恢復平靜,不動聲色的深呼吸了一下,才低著頭,緩緩地說出自己過來拜見的目的。“…您不打算見見我的同伴們嗎?”審神者不說話。藥研無聲的嘆了口氣,眼見著石切丸的表情又不對了起來,趕忙又咳了一聲,見石切丸的眼神對了過來,才大聲道:“見肯定是要見的?!彼幯心罅四笫掷镎酆玫募垙?,“審神者大人已經安排好時間了,一小時后就在大廳集合,如果有不能來的,也不強求,石切殿你還是快去通知大家吧?!?/br>石切丸離開了。少年捏了捏眉心,只覺得這和石切丸說話的短短的一會兒里比打仗還累,但他還是打起精神,畢竟,這里還有一位笨拙的不會說話的主君呢。藥研看向他的大將,露出了一個連他自己看到都會感到驚訝的柔和的笑容,鼓勵道:“大將,你做的很好哦?!?/br>作者有話要說:刀劍們哪里都好,就是想太多,內心戲十足。第3章審神者入職第三天石切丸恍恍惚惚地回到了他們聚集的居所,所有還能動的刀一個不落的都在。拉開門的一瞬間,幾乎所有的視線都聚集了過來。“哦呀哦呀,真是驚訝多多的一天?!柄Q丸國永黑色的瞳孔驟縮成一個針尖般的小點,微微一笑:“感覺如何?”遲疑了一下,“還不錯”,石切丸艱難地咽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很好”,選擇了一個比較中肯的回答。他坐下來,原原本本地復述了一遍剛才經歷的一切,但礙于某些不可多言的原因他選擇性的省略了一些,并且有意無意地重點突出了他的猜測。新來的審神者似乎是個不善言辭的少年人。敘述完畢后,石切丸頓了頓,向黑暗里的某個角落快速的瞥了一眼,又遲疑地補充了一句:“這位審神者的初始刀是藥研藤四郎?!?/br>和泉守兼定不以為然道:“這算什么,第三任的初始刀還是江雪左文字呢,就連你不也是初始刀么?!?/br>螢丸幽幽的嘆了口氣。倒是小狐丸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他的身體略微前傾了一些,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你是說……?”略帶遲疑的點點頭,石切丸的語氣中帶著一點不確定:“審神者好像很器重藥研?!?/br>小狐丸接著問:“你確定嗎?”石切丸沒有回答他,一旁的江雪左文字捏了捏手里佛珠,淡淡地開口:“雖然有風險,但值得一試?!?/br>一時之間,竟不再有人開口說話。只能在黑暗里看見,五虎退的眼睛仿佛出鞘的利刃一樣,亮的可怕。審神者早早地就來到了會議室,但仍舊不言不語地坐在主位上,就好像一尊精雕細琢的玉雕。一旁的藥研藤四郎見狀,只得展開手中的紙張,再一次做好完全代言的準備。經過這半天的相處,他大概也摸清楚審神者的脾氣了,有的時候,看著這位審神者,他就仿佛看見了骨喰一樣。三無少年么。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好幾分鐘,藥研摩挲著紙張的邊緣,思維不知不覺便飄到了他剛剛誕生的那一刻。這樣說可能有些傲慢,但藥研藤四郎確實覺得,他和其他的藥研藤四郎有點不一樣,但若是非要他說出哪點不同,一時半會他也說不清楚。他在意識不明的蒙昧時期,就開始隱隱約約地想象著,喚醒他的主公,會是什么樣子呢?是一位溫和仁慈的明君,抑或是一位暴戾無常的暴君?他就這么斷斷續續想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一股純粹的靈力注入他的身體,將他的意識從混沌中喚醒,塑造他的身軀,讓他感受到了手和腳的存在,擁有了作為“人”的面容和思維。非常奇妙的感覺。他在睜開眼的那一刻,便擺出了最好看的姿態,說出了希望能和未來的大將好好相處的話:“喲,大將。我是藥研藤四郎。我和兄弟們都請多關照啦?!?/br>但卻沒有很快的得到回應,這讓他不禁仔細看去。面前的少年身著狩衣,姿容秀麗,端正的坐著,如冰雪般凝固的臉上流露出幾分不解和疑惑來。許久,他才慢慢吐出一句話,表情認真嚴肅:“關照…是指互相照顧的意思嗎?”藥研眨了眨眼,不由的被他認真的表情所感染,雖然不知道審神者是什么意思,但還是認真回答道:“就是指親人朋友,大家在一起生活,彼此間相互照顧的意思?!?/br>不知為什么,在聽完他的解釋后,藥研竟然從審神者明明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看出幾分“原來如此”的意思來。藥研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當他再向審神者看去的時候,不僅沒看出什么來,連頭腦都霎時空白一片了。審神者微微彎起嘴角,向他露出一個類似微笑的表情來,然后重復了一遍他剛才說的話:“藥研藤四郎,請多多指教啦?!?/br>直到現在,他也忍不住回味那個笑容,以及審神者說出的那句話。明明內容沒什么特殊的,甚至有點不通順,但聽在藥研的耳朵里,就是覺得超級超級犯規。他的眼睛開始空茫了起來。審神者笑的樣子很好看。兩邊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抿著兩片淺紅色的嘴唇,眼角也會向下彎,黑漆漆的眼睛里倒映出一點淺淺的藥研的影子…藥研猛地捂住臉。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他從指縫中悄悄瞥了一晚審神者,又極快速的收回去。他可是有自制力的,冷靜自持的藥研藤四郎。他這樣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重新將視線投入到手里的紙張上去,仿佛能將那張薄薄的紙看出一朵花來。這時,輕淺卻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慢慢的靠近了。門被推開。就仿佛深冬的寒風挾著雪花猛地沖了進來,藥研藤四郎眼前似乎出現了朦朦朧朧的重影,粘稠的黑暗流淌了進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原本寬敞明亮的中廳瞬間就變得陰森了起來。就好像溫暖的屋子里突然闖進來一群牙齒帶血的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