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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驚嚇的貓, 猛地推了唐寄棠一把。 人一推就開。 唐寄棠后退一步, 喬若飛快站直身體,兩人面對面站著, 微喘著, 相對無言。 舌尖有一點點發麻, 口腔中還有一點淡淡的酒味。 喬若沒覺得惡心, 只是不知所措。 第一次跟人做這種親密的事。 “那個……” “你是喝多了, 對嗎?”喬若飛快打斷唐寄棠的話。 唐寄棠舔了下嘴唇:“抱歉?!?/br> “沒關系?!眴倘裟梢豢跉?,“好晚了, 我們回去吧?!?/br> “好?!?/br> 喬若飛快上車,低頭系安全帶。唐寄棠坐進來時,她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馬上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將安全帶扣好。 “走了?!?/br> “嗯?!?/br> 汽車調了個頭, 向著來時的路上駛去。 喬若依然沒有說話,一直“專心”開車。舌尖好像還是麻的,非常奇怪的觸感。 喬若也不知自己在亂想什么,她竟然在疑惑:親吻要咬舌頭的嗎? 先送唐寄棠回家。到了地方停下車, 他并沒有立即下車。 “若若……” “晚安?!眴倘粼僖淮未驍嗨?。 唐寄棠沉默了一下,說:“晚安。早點休息?!?/br> “好?!?/br> 唐寄棠下了車,喬若急急忙忙將車開走。 唐寄棠站在原地, 捏了下鼻根。 剛才的表現很遜。 這些年,碰到過很多主動的女人,不過他主動,還是第一次。 尤其還是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 剛才下車前,唐寄棠想跟喬若解釋,他不是因為喝多了,他并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剛剛那個親吻,其實是他第一次這么做。 話要出口的一瞬間,想到她那位過世的男友。 或許他們已經做過很多親密的事,他如果刻意提“第一次”這樣的字眼,可能會讓她覺得尷尬。 -- 車在停車場停下,喬若沒有立即下車。 她伏在方向盤,腦中亂成一鍋粥。 剛才那樣,或許她可以譴責唐寄棠的隨便,唐寄棠原意承認是他喝多了酒,她應該覺得輕松。 可是,不行。 大晚上的,帶著一個異性飆車,孤男寡女的獨處,交換秘密…… 喬若從內心里在恐懼,是不是她無意中給了唐寄棠某種暗示。 是不是她一直在無意中勾引了別人而不自知? 周安曉的那些話,難道并不是他有意推卸責任? -- 半夜時分,喬若從惡夢中驚醒。 她滿頭滿臉,全身都是汗。 在床上擁被呆坐了一會兒,她下了床,洗了個熱水澡,從冰箱拿了瓶水,猛灌了一大口。 她縮到飄窗上,抱著抱枕,枕著膝蓋,歪著頭看外面。 整個世界都已經陷入睡眠。 剛才,她夢到姚年年了。她已經很久沒有再夢到過她了。 夢中的姚年年像一個破碎的洋娃娃,全身是血地摔在地上。 喬若想去救她,可是邁不開腿。 無論她用多大的力,就是一步都前進不了。 現實世界里,那一次,她也沒辦法救到姚年年。 其實那天,喬若比周安曉先反應過來,她沖上前,想去拽住姚年年。 可是沒拽住。 喬若親眼看著姚年年就像只風箏似的摔下去。她還記得那天姚年年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血從她身下冒出來,把裙子都洇紅了。 喬若癱到地板上,一步都走不了。 姚年年在醫院短暫醒來時,也許是無法接受周安曉的涼薄而自我欺騙,也許是真的太愛周安曉不忍責怪他,甚至有可能,她內心里是真的早已經在恨喬若,她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喬若。周安碼頭也順水推舟,推掉了自己的責任。 喬若是真的能理解周安曉的做法。 直面姚年年的死亡,對剛成年的他倆來說,都是一個無法承受的打擊。喬若自己,也曾經在某一段時間,整夜整夜的做惡夢。 只是,能理解,不代表能原諒。 -- 李奇睡得正香時被電話吵醒,半閉著眼睛就破口大罵。 “神經病吧,你……小喬姐?” 喬若的聲音有點低沉:“李奇,咱倆認識這么久,你有時候,就是偶爾啊,會不會覺得我對你有意思?” “啥?”李奇的瞌睡一下子全跑了,整個人倏一下坐起來,“不對,小喬姐,你……”他耙了把頭發,“你該不會和小高姐喝酒輸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回答問題!” “好,我回答,行了吧?”李奇揉了揉眼睛,“我知道你拿我當哥們,不止你,還有小高姐也是。你倆都是我姐,親姐,能兩肋插刀,由著你們插幾刀的那種親姐。你倆能別半夜玩我嗎?我明天還有和女二的對手戲呢。哦,對了,親姐,你有空再過來探我的班唄,看看我演得怎么樣。我說真的,我覺得我演得特好……” “睡你的覺吧。劇出來了我再好好欣賞?!?/br> 電話掛斷。 李奇捧著手機:……噯,不是。誰不欣賞誰小狗啊。 孔文剛剛結束燈紅酒綠,進了睡夢中,就被電話吵醒。 孔二少當即來了火:“我□□……若若,這么晚,你有事?” 喬若的聲音有點低沉,像地.下.黨接頭似的:“孔文,咱倆都幼兒園開始的交情,這么多年,你有時候,會不會覺得,我對你有意思?” 孔文當場頭皮就炸開了。 “若若,你被綁架了?!” “回答問題!” 孔文在床上翻了個身:“若若,你別嚇我。就我這種小紈绔,你也不可能看上的啊。我說,你要真看上了,我可就不找女朋友,修身養性……算了,你還是另找其他人吧,我真伺候不了你這種。噯,不對啊,你不是有棠太子了嗎?我說,若若,我玩歸玩,道理可是懂的啊。朋友妻,不可戲?!?/br> “睡覺吧你!” 電話掛斷。 孔文看著手機,又揉了把眼睛。 “做夢吧這是?” 手機丟到一邊,他拽過被子包住耳朵:“肯定是做夢?!?/br> -- 打完兩個電話,喬若稍微安心一點。 她丟下抱枕,將未喝完的水旋上蓋子丟進冰箱里,繼續睡覺。 同一時間,半夜跑酷的唐三爺一屁股坐到唐寄棠的胸口上。 唐寄棠好夢被擾,一把掀開“三公公”。 “死貓!明天就燉了你!” 三爺感覺到勢頭不對,也顧不上擺自己貓主子的威風,嗖一下飛下床,逃之夭夭。 逃出門,三爺才悄悄探出頭,觀察了一下臥室內的狀況。 鏟屎的拽過被子,又繼續睡了起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拿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