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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眠島上的遭遇也著實把火煉累的夠嗆,他索性便趁著這個時間修養精神,一路上眼睛都是半閉不睜迷迷糊糊的狀態。漫不經心的晃了會兒窗外的景致,火煉忽然開口,“這似乎不是去妖委會的路吧?”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火煉還算是造訪過那地方幾次,其周邊環境早已經記得清清楚楚,可是眼前所見則是一派陌生。首先評價一句,這地方環境不錯,路上不要說龐雜的車流了,前后數公里之內僅僅只有他們這一輛交通工具。行道樹已經長成了郁郁蔥蔥的狀態,蔓生出來的枝葉幾乎遮蔽了整條道路的上方,更添了幾分幽靜的意思。火煉的腦子里不由的浮現起“毀尸滅跡”這四個字。可是還不等火煉虛構出一部鮮血淋漓的偵探,駕車的小九已經無比實誠加無比爽快的給出了答案,“前方是莊錦會長的私宅?!?/br>這顯然不是乘客所指定的目的地,推測一下,只能是來自于蔚云非預先的交代。既然邀請人正是蔚云非本人,火煉一開始也料到此行肯定會安排這么一場會面,但會面著實來的過于突然,他有些措手不及。再次往車窗外看了一眼,火煉衡量著開門溜之大吉的可能性,想要從這么一只妖獸的眼皮子底下離開對他倒也不是難事。難的是以后,錯失了這次機會,要想再見莊錦,或許便不是那么容易了。火煉稍微衡量了一番,本著“是禍躲不過”的心態,決定無論是什么龍潭虎xue,還是親自去闖一闖。反正不管是去妖委會總部也好,莊錦的私宅也罷,都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區別只在于危險程度的高低罷了。小九原本還以為在告知目的地之后,對方會大方雷霆,可是對方依舊淡然的近乎麻木。不過小九也不想深究個中緣由,對他而言,按照上頭的命令將人送往目的地正是他的任務,必須完成的任務。從事實證明,這些妖委會的高層一個二個都富得流油,不管是眼鏡男獨占的小島,還是這位莊會長的私宅,都遠遠超出了普通人的消費理念。望著前方那一片用鐵欄圍出來的土地,火煉知道這算是到地方了。等等,什么味道?火煉微微動了下鼻子,感覺鼻翼間飄過了一陣濕漉漉的氣息?;蛟S這般描述并不怎么確切,但也確實找不出更好的說法了??諝獠粌H潮濕,而且還間雜了些許咸腥的味道,倒有些像是接近海邊的感覺??v使對這個地方的地理環境并不如何了解,火煉也能夠肯定,在這山坡上頭肯定是沒有一片海的。帶自動識別功能的大門已經敞開,小九駕車駛入。在一派矮樹后頭,火煉看見了一個諾達的游泳池。他一愣,心說,難道剛才聞到的水汽便是來自于這個?不至于吧?他的鼻子有這么靈嗎,竟然都可以搜索游泳池了?沒有太多的時間給火煉思考這一問題,車已經在一棟樓前停了下來,小九還是維持著彬彬有禮的態度,專門繞過來替他開門,并且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似乎這一路上都有些受人擺布的節奏,當火煉坐下來的時候,他極其郁悶的發現了這一點。不過好在此間主人無比貼心,考慮到他一路風塵仆仆,居然預先備下了一份豐盛的餐點。盡管白昕玥曾經告誡過這只火鳥不要什么人給的吃食都往嘴巴里放,可餓極了的火煉哪里還管那些,再說了,他連惑術一流的樓澈泡的茶都敢喝,莊錦會長的東西更是不在話下。莊錦照樣還是那種忙的不可開交的狀態,這位就連去路狄亞的小店都會帶上一大堆亟待處理的公文,更何況這是在他本人的私宅里。除了火煉剛剛進來的時候抽空分給他一個眼神之外,莊錦當真是伏案忙碌,連頭都不曾抬過。火煉倒是也不怎么著急,與這些人精打交道的機會多了,即便他再遲鈍也悟出一個道理,有時候主動開口不見得是好事,該沉默是金的時候,還是管好嘴巴比較妥當。于是火煉索性用起了他的那一份餐點,同時略帶好奇的打量起這個房間。也不知是否他的錯覺已經變本加厲的展開,他總覺得進了這屋子之后,水汽的味道更加濃郁了,可是事實上這房間里卻是連金魚缸都沒有擺放的。當火煉填飽了肚子,對面莊錦的工作似乎也告了一段落,他抬起頭,充滿古典意味的面孔上布滿嚴肅,倒十分像古代那些正直不阿的官員。莊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請你來,是要給你一個警告?!?/br>盡管火煉很欣賞對方的開門見山,可是這措辭就讓他有些吃不消了,挑了下眉,到頭來還是沒能忍住嘴邊的嘲諷,“又是亡靈那一套?”什么不要被亡靈纏身之類,在經歷過后面那一串悲催的遭遇之后,火煉有理由相信,來自于莊錦的壓根不是什么警告,而是不折不扣的詛咒。“不?!鼻f錦否認。大概是因為忙碌了半天都沒有顧上喝水,端起邊上的茶杯啜了一口,然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對方的,膠著在了一處?!笆顷P于白主席的。火煉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是當場松一口氣,還是更加提心吊膽,總之心情南轅北轍的矛盾不堪,可他又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露怯,于是憋出一句,“契約那事吧?蔚云非已經說過了?!?/br>聽聞此事,莊錦臉上竟然連半分驚詫都沒有,由此更加可以證實,從頭到尾一切果然都是圈套。莊錦慢條斯理的放下茶杯,對此作出點評,“只說了契約?看樣子,蔚云非還是相當客氣的了,最關鍵的部分竟然提也沒提?!?/br>第291章第291章—維系什么叫做坐立難安,火煉此刻算是有了極為深刻的理解。不過他也當真鍛煉出來了,饒是一顆心已經七上八下的懸著,但面孔上還是硬生生的凹出了一個不動如山的造型。以至于就連莊錦的眼光,短時間內都沒能看出什么端倪。不過是不是看出什么都不能影響今天的對話,就連要說的內容,都是莊錦早已準備好了的?!瓣P于皇帝曦冉的事,你想起了多少?”話題的開頭雖然有幾分突然,但絕對算不上突兀,火煉勉勉強強從中聽出些許試探的味道,如果換成幾個月前的他,肯定不具備這份耳力,如果莊錦是在那個時候問出相同的問題,沒什么戒備心的火煉說不定也就順口說上幾句了。可是如今的火煉只是挑挑眉,將問題又扔了回去,踢皮球的手法堪稱嫻熟,“皇帝曦冉?他與我有什么關系?”畢竟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對“曦冉”這個名字充滿了抵觸,此刻隨手將這個拉出來當了借口,也算得上真情實感,半點兒做作都不帶的。論起火煉與曦冉之間的關系,應該是眾所周知的吧,至少在整個妖獸世界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