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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笨鳥識時務,如果他真敢將勾搭的罪名按在自己頭上,白昕玥倒真是不介意給他現場教學,讓他明白何為勾搭的真諦。“不算合作,只是目的相同罷了?!被卮鸬娜藚s是路狄亞。他擔任了白昕玥的信使,將火煉帶到月眠島上,從具體行動上來看,說是合作也沒有什么錯。但路狄亞依舊不愿意承認雙方合作者的關系,這大概真是心態上的原因了。“這是我們兩人曾經商量過的,路狄亞和雷哲鳴都是很關鍵的人物,而你相信他們,所以我一直都在設法與他們取得聯系。雖然如今雷哲鳴還下落不明,不過路狄亞正好在月眠島附近活動,正好遇上?!卑钻揩h如此這般的向火煉解釋了一通,被他屢屢談及的路狄亞就站在旁邊,可他的措辭著實有些旁若無人的味道。雖然白昕玥沒有將自己真正的意思明明白白的表達出來,不過意思還是嵌在了字里行間,他完全就是在夸贊火煉高瞻遠矚,將所有功勞都一股腦的算在了他的頭上,著實有些缺乏原則。一邊說著,白昕玥一邊坐直了身子,將前面那無比懶散的模樣一掃而空,指了指對面的空椅子,還真就這么擺出一副談正事的架勢。由于路狄亞先一步坐下了,火煉認為如果自己還繼續站著,那未免也有些忸怩了。哼了一聲,再次強調自己的不滿之后,他到底還是走過去坐了下來。“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問,現在可以說了?!本尤皇锹返襾喯忍羝鹨粋€話頭。當他在聯絡船上救下火煉的時候,對方已經對他的出現表現出了極度驚駭,由此路狄亞也肯定火煉早已是滿腹疑問,關于這場解釋,他絕對是逃不掉的,還不如早點開始早點完事。從關注度方面來看,火煉實在很難將自己的目光從白昕玥那張欠揍的面孔上撕下來,所以冷不丁遭遇路狄亞的坦誠,他確實懵了一下。不過也幸虧身上還帶著話癆屬性,腦子里的話題那是隨便一抓就有一大把,火煉也不講究,隨便選了一個,“要不,你先說說卷軸后來怎么樣了?”大祭司的卷軸在路狄亞手中失蹤,這件事正是他遭到眾多詬病的直接導-火-索,盡管火煉本人一直都相信路狄亞肯定有什么難言之隱,但他還是首要選擇詢問這件事——并非是希望路狄亞給他一個交代,而是希望路狄亞給同族一個交代。路狄亞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些冷漠的吐出一個詞,“毀了?!?/br>他不是聽不出火煉有替他開脫的意思,可路狄亞還是不想這么簡簡單單的領情,大祭司的遺物,而且還是如此重要的一件遺物毀在他的手中,這已經是一筆注定的罪孽,路狄亞也不打算推脫。火煉嘴角一抽——今天使用這個表情的頻率尤其高?!皻Я???傄惨袀€原因吧?”卷軸已經灰飛煙滅,這個結果其實并非那么出乎意料,在卷軸最應該發揮作用的時候竟然啞火了,在當時眾人便已經心里有數了,不管路狄亞出于什么理由不打算使用卷軸,一勞永逸的辦法肯定是直接毀了它,這是傻子都能夠想到的策略。只不過眾人都有些無法接受這個悲催的結果,所以才會一直留著最后一線渺茫的期待。“毀掉卷軸,是灝湮大人留給我的遺命?!甭返襾嗭@然將貓科動物高冷的一面展現的淋漓盡致,既然他已經決定會給出解釋,當真半點兒都不拖泥帶水,也不管別人是不是能夠接受,沒有任何鋪墊直接就將最終答案扔了出來。那句子不長,但是里面豐富的信息量卻將火煉炸了個外焦里嫩,轉不過彎的腦子頓時化成一堆漿糊?!暗鹊?,遺命?哇靠,你什么意思?”隔著一張桌子,火煉已經張牙舞爪的揮起手,看樣子似乎打算再施展一遍“抓領子”的擒拿技,只不過這一回的對象換成了路狄亞。路狄亞身形柔韌動作靈活,朝斜后方一個扭身,便輕輕巧巧的避開了伸過來的一雙魔爪。再一次坐定之后,路狄亞微微偏著腦袋,做了一個等待的姿勢,顯然是在準備迎接下面的新問題。至于前面的對話,在他這里已經算是翻篇了,他認為既然已經給出了答案,再多的解釋純屬浪費口水。可以想見火煉的郁悶,他雖然有了答案,可是卻是一個完全聽不懂的答案。此情況如同某些無良的參考書,分明是一道難解的題目,好不容易從后頭翻出了答案,結果只有一個單薄的最終數字,中間的過程部分,只有一個括號括起來的“略”。哭無淚的火煉,頃刻間甚至都忘記了自己剛才與白昕玥上演的相愛相殺,趕忙轉過臉望向后者,同時還不忘附送上一個討好的微笑。從火煉初次與路狄亞見面開始,雙方就已經結下了梁子,火煉也不知今天這遭算不算是吃到了當天的苦果,但他著實不曉得該怎么應付一直冷傲的貓。只想著求助白昕玥,以這家伙的唇槍舌劍,要攻破路狄亞這條防線簡直輕而易舉。不過,火煉選擇性遺忘了,白昕玥卻還沒有忘。他甚至還輕輕的彈了彈有些起皺的衣領。外人或許會認為這動作莫名其妙,可火煉的臉當即就黑的堪比鍋底。這兩個家伙,口口聲聲沒有合作,但折騰起他來,還真是配合默契技巧嫻熟啊。火煉連續做了五個深呼吸,這才勉強找出一條思路,“我沒有記錯的話,大祭司應該留下了一個雙線戰略吧?”所謂的雙線戰略,一邊是利用司水一族留下的巨型宮殿設置陷阱,以毫不留情的手段埋藏了一批棘手的敵人。為了開啟數千年前的陣法機關,被選為陣眼的凌紋慷慨赴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凌章的舉動,他硬生生的替自己孿生哥哥抗下了一半陣法的反噬力量。知道這件事的火煉,好歹也算是殘余下了一線希望。至于那對兄弟最后究竟是共赴黃泉,還是死里逃生,火煉終究還是沒有追查,他終究還是害怕會讓希望徹底破滅。與其得到一個明明白白的悲慘結果,還不如保有這份微妙的希望。或許有一天,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他們能夠不期而遇。而雙線戰略的另一邊則與卷軸有莫大的關系,消除契約影響,將妖獸全族從桎梏中解放出來,這件事灝湮的確責無旁貸。她親自留下的兩個計劃也算得上相輔相成,著實考慮全面。聽到戰略的事,路狄亞倒是給出了反應,點了點頭。不過,也僅僅只是點頭而已。火煉幾乎當場吐血。他認為自己給出的暗示已經足夠清楚了——既然都是大祭司所留下的戰略,為什么會在實施的時候出現如此南轅北轍的矛盾?這才是他真正想問,且必須要問的事情。可是從私心的角度上,火煉還是不愿將話說的太直白。他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