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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自詡視力絕佳,但這一點端倪難道不是火煉故意賣出來的嗎?震懾,也可以稱之為威脅。火煉沒有吭聲。白昕玥當即一陣不安。不安中或許還夾帶了一線嫉妒,他嫉妒樓澈一個人的生死居然能夠如此牽動火煉的心腸。甚至于今天這個復雜到讓人眼花繚亂的陷阱,說穿了也是看在樓澈過往鞠躬盡瘁的份兒上,才不顧麻煩設下來的。其實哪有這個必要?火煉壓根用不著去摸索惑術該如何使用,哪怕就在皇陵之中,多安排幾個人手,也照樣能將叛徒拿下。而這些層出不窮的戲碼,只是一再給了樓澈悔過的機會。從結果來看,那只狐貍精當真懊悔的無以復加,才會選了最絕然的一條路。白昕玥再勸,“雷哲鳴應該也看出來了,樓澈是自己找死?!狈駝t,以那位的脾氣,最后怎么會灰溜溜的離開,又說出什么“不會辜負樓澈”的話出來。火煉還是沒有反應,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干脆聾了,什么都沒有聽見。嫉妒已然在白昕玥心中燒起了一把干柴烈火,但他也只是不由分說的澆上了一盆冷水,也不管是不是還在冒煙,兀自決定了當前最重要的事。白昕玥終于取消了彼此之間最后一臂的距離,將人環抱入懷。低下頭附在火煉耳邊,“其實,你也已經看出來了,樓澈只是走投無路?!?/br>一片僵持與膠著之下,白昕玥絞盡腦汁斟酌語言,當真不知要如何才能寬慰火煉。盡管白昕玥著實不愿在久別重逢的時候與火煉談論正事,但此刻也忍不住考慮,或許轉移話題也是個不錯的辦法。要不勉強試試?一直毫無反應的火煉竟然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他瞇細了一雙眼睛,流光溢彩剎時凝聚成一道鋒利的銳光,說是殺氣倒也不至于,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這位火煉大人怕是不高興了。很不高興。白昕玥心頭抽了一下。合適的安慰之詞都還沒來得及編出來,情況急轉直下,突然需要他來哄人了,難度加了不止一個級別,白昕玥百年難得一見的卡了殼。然后,“啪”!火煉的手掌半分情面也不留的扇上了白昕玥那張英俊的幾乎失真的面孔上,動靜之大,差不多讓地平線上那一抹夕陽都跟著顫了三顫。白昕玥先是一呆,但隨后馬上反應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上一次白昕玥親赴樂園島救下火煉一條小命,即使只是一溜煙的短暫相逢,白昕玥依然還是厚著臉皮從火煉那里討要了一點“念想”,而當時火煉便賞了兇惡的一巴掌。不過白昕玥心知肚明,火煉心中有火,而且火氣絕對不小,光是那一巴掌肯定是不夠發-泄的,當時只好說,先欠著。欠債的那個倒也不是故意忘了,然而,討債的卻一分一毫都記得無比清楚,也不管與先前的場面能不能順利銜接上,先動手再說。臉皮上火辣辣的,但對于這份難受,白昕玥自己倒分毫也不在意,他任憑一張臉晾在空氣里吹著冷風,碰都懶得碰一下,反而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火煉身上。后者并沒有完全從愁云慘霧中掙脫出來,但或許因為這一巴掌打的順手,金瞳也就久違的露出一點躍躍欲試的光彩來。白昕玥感慨,“欠了債,果然是逃不掉的。不過也好,一巴掌而已,總比你曾經差點掏出我心臟要好太多了?!焙竺孢@一句,明顯沒有經過什么深思熟慮,只是到了這個地方,難免會回憶起曾經發生在砂堡的一切,愉快的記憶本也沒有什么,反而是那些痛苦的,想忘都忘不掉。白昕玥一個沒忍住,脫口而出,然后他也有些后悔。“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果不其然,火煉當即便吼了出來,眼睛里的光彩還在,只不過已經是惱怒的狀態了。短短半天之內,這已是火煉第二次疾言厲色的撇清自己與皇帝曦冉之間的關系,由此可見,他的心中確實存有芥蒂。白昕玥輕輕嘆了口氣,半句爭辯都沒有就選擇了妥協,“不是,也好?!?/br>還在海島白樓的時候,火煉被硬生生的安上了個契約獸的身份,被白昕玥各種壓迫的翻不了身。豈料,僅僅是一場狩獵季,他與白昕玥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個眼鏡男,一會兒耍賴,一會兒縱容,變化多端的簡直讓火煉應接不暇。還不等火煉品味出這個“也好”究竟好在哪里,就迎來了一個吻?;蛟S是因為白昕玥多少還有些顧慮,這一吻并沒有落在唇上,而是印上了旁邊的臉頰,一啄一啄的,帶出了一股子別樣的親昵,黏糊糊的。火煉只覺得,自己方才那一巴掌有些扇早了,應該留待此刻才對。實在沒了什么新鮮手段可用,火煉只能愣在原地。白昕玥有心拽著身邊人好好纏綿一番,但也知曉場合不對,一方面當然是因為火煉此時情緒不佳,而另一方面,他自己也覺得地方不對,在砂堡中親近,不管彼此的距離多近,似乎都會勾起一股絕望來。不能達成私愿,剩下的似乎只有公事可談。并非是火煉與曦冉關系的那一樁,剛才既然已經妥協了,白昕玥肯定不會再揪住不放。他稍微整理一下語言,找了一個不太刺激人的突破口,“雷哲鳴這么一走,雖然與我們一開始的計劃有出入,但也不算完全失敗了?!?/br>話說火煉本來就有一點“麻煩事別來找我,啥事我都不想往心里擱”的毛病,持續這么長時間的殫精竭慮,實在是因為現實所迫別無選擇。此刻旁邊有了一個老jian巨猾的白昕玥,火煉頓時不加猶豫的放任了自己的毛病,什么深入的分析都懶得做,只是指出最淺顯的事實,“可是,我們失去了雷哲鳴的行蹤?!?/br>“先是凌氏兄弟,緊接著便是路狄亞,如今還要加上一個雷哲鳴,都失蹤了。不過,也不能說都是壞事?!卑钻揩h一個一個挨著點名,絕無錯漏,而他的語氣,更是蘊藏了無盡的沉穩,仿佛連樓澈的謝幕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斑B我們都無法掌控他們的行蹤,世上大概也沒有誰有這個能耐了。失蹤,意味著變數,而這恰恰是我們最需要的?!?/br>妖委會掌控這個世界的時間實在太過漫長,漫長的足以讓其將觸手深入每一個角落,即便有著嚴格的“保密”制度,可這些觸手早已突破妖獸世界的范疇,蔓延到正常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只不過,礙于制度在那里,誰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罷了,盡管一些核心的秘密依舊還被嚴絲合縫的藏著,但是權勢與金錢的蔓延早已不受控制。不然的話,又要怎么解釋翎篁山一戰中A國的介入?白昕玥并非莽夫,多年來他頭頂上一直掛著“名譽”二字,只是在權利核心掛了一個邊,而他手中掌握的龐大力量雖然也算得上遍布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