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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頎長的尾羽卷曲飛舞,每一根都呈現出不同的優美姿態,澄澈的赤金構成了正中的羽軸,羽毛本身也不單單只是使用紅寶石,還搭配上了虎睛、碧璽、彩鉆等,如此復雜的顏色搭配在一起,絲毫也不顯雜亂,反而將神鳥襯托的華彩熠熠,美麗的不可方物。才晃了幾眼,火煉已經徹底看呆了。但是火煉自己清楚,他并非完全是被巨門上浮雕的奢華所震懾,而是有別的什么情緒呼嘯著襲上心頭。可是,那陌生難言的情緒究竟是什么呢?火煉意欲好好分辨,然而還不等他理出一個頭緒,那股子怪異的情緒又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轉眼呼嘯而去,讓人連影子都抓不住。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耳邊又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哽咽?;馃挷唤?,為什么?距離那段詭異的哭墻不是已經很遠了嗎?火煉有些頭疼,不過也不是那種幾乎要炸開的劇痛,一抽一抽的,雖不嚴重但卻綿綿密密沒有停歇的意思。不適的感覺持續了一會兒,換了誰也會有些頭暈腦脹,火煉自然也不能例外。不過他還記得自己此行的最終目的,于是他向著巨門伸出手去。門實在太大了,主體由是堅固如鐵的黑石,讓人無法估算一扇巨門究竟重達幾何,但肯定不是人類能夠抗衡的,要將其打開,說不定要用上炸-藥等激烈的破壞手段。可是火煉只是輕輕一推,更確切的說,只有指尖與巨門接觸,連一分力氣都沒有用上,這一扇巨門卻悄無聲息的滑開了一條縫。一條可供人側身走進的縫。昏頭昏腦的狀態似乎更加嚴重了,火煉皺著眉,好歹壓了壓,沒有像之前在哭墻一般幾乎惡心的嘔吐。當暈沉沉的感覺稍微緩解之后,火煉便朝著巨門罅開的縫隙邁出一步。然而,一只手臂卻不由分說的橫在火煉的面前。“你什么意思?!”若只是普通詢問,目的當然是希望得到回答,可是這一回火煉明顯是含怒的質問,即使當時在樂園島上甩了白昕玥一個耳光的時候,也沒有見他動過這么大的火氣。其實,單是用怒火來形容似乎還不夠確切,他整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金色的眼瞳里都像是摻入了冰渣子。相比較起來,白昕玥的態度堪稱心平氣和,因為這是他一早就決定好了的事,臨到頭自然也用不著任何猶豫?!拔也荒茏屇氵M去?!?/br>火煉繼續質問,“為什么?”“我不能讓你拿到里面的東西?!?/br>“為、什、么?!”短短的問句,每個字眼都還是一模一樣的,但語氣明顯更冷,簡直像是在發布生殺予奪的命令。白昕玥嘆了一口氣,有些話本不該說,因為一旦說了,便會招致惡果??墒谴丝痰陌钻揩h卻處在難以描述的極大壓力之下,關于這一點,或許火煉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釋放出了怎樣的威壓。被逼得著實沒有辦法了,白昕玥也只好說明,“因為這里的東西,是我想要的?!?/br>————墓道中,數人高的玄蛇雕塑還是先前那一座,但如果有了之前的比較便不難看出,雕像的姿勢已經不同。上一次見到時,玄蛇還是威風凜凜的站姿,可這一次卻趴臥在那里,雖然不說病懨懨的,但卻多少有些沒精打采。趴臥的時間一長,玄蛇便進入了假寐的狀態,動也不動,讓人覺得這塑像原本就是雕刻成這副模樣的。驀地,玄蛇像是被什么驚醒,猛然抬起猙獰可怖的頭顱,朝著一個方向眺望,連脖頸都繃出了筆直的線條?!霸趺椿厥?,他們為何能進去?”這一聲喃喃自問,聽起來分明就是未希那獨一無二的聲音。如此說來,這頭玄蛇當真是未希所化。火煉他們一開始見到的塑像的確乃是石刻的雕塑,而如今塑像卻變成了未希,也許再過一會兒,未希又再次變回塑像也未可知。妖獸最為鼎盛的四大家族之一,魅氏正是虛空的執掌者,至于要說何為虛空,其中一種解釋正是——死后的世界。身為這座墳墓的鎮墓獸,未希能夠隨心所欲變化形態,似乎也不值得奇怪了。不過回想一下,她本是遭族人唾棄的混血,如今在這個全族凋零的現代社會,她卻成了這份力量的唯一繼承人,如果她那個恨不得親手淹死自家孫女的魅長老看到今天,真不知要做何感想。不過,即便身為鎮墓獸,也不是每一個角落都能去的,在這座墓地中,依然有未希無法踏足的禁地。不錯,禁地開始于飄著薄紗霧氣的墓道,那種地磚扭曲的想象并非只是幻覺,現實世界與虛空的交接處出現些微扭曲現象,實在是無法避免的。由此可以想見,之所以墓地中沒有更多的機關,之所以先前未希會輕易放行,根本不是默許了外人,而且是心懷不軌的“盜墓賊”進入墳墓的核心區域。既然虛空禁地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進入的,設置機關當真是沒有畫蛇添足之舉,著實沒有必要。未希雖為鎮墓獸,但墳墓的主人卻是皇帝曦冉。墓主當然能夠隨意前往任何一個角落不受限制,可火煉與白昕玥二人又是怎么回事?若非墓主本人,必然要與墓主有十分深刻的聯系才能暢通無阻。好吧,就算火煉面前符合這個條件,可白昕玥又算怎么一回事?如今可好了,兩個人已經去了未希力所不及的禁地,即使她想要把其驅逐出去,也已經無法可想。不得不說這真是大大的失職,未?;诘媚c子都青了。————有史以來,說不定是御書房氣氛最為凝重嚴峻的一天。妖獸一族乃是天地之間掌控萬事萬物的主宰,日子過的順風順水,即便是皇帝的案頭,也很難真正有什么棘手的麻煩事。但是今天的議事著實不同,事關白子的自治礦區。事態雖然嚴重,但在場的人卻不多。穩坐皇位的曦冉之外,便是魅疏長老與樓天遙族長兩位。那位倚老賣老的魅長老是不屑于說太多關于低賤白子的話,聽起來簡直像是屈尊降貴告黑狀一般,他站在這里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監督曦冉,生怕這個處處偏心人類的皇帝不能做出公平裁決。將礦區的相關情況作了匯總一一稟報的任務,到頭來還是落在樓天遙的身上。樓天遙身為天狐族長,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敗類”,半點兒狐貍精的狡猾刁鉆也沒有學會,相反做事謹慎妥帖,還有幾分任勞任怨的意思。況且此次與他一同覲見皇帝的正是魅長老,這一位光是把年歲擺出來,都讓人要敬重三分,在他身邊扮演一個“小跟班”,其實也不算什么為難事。樓氏一族掌管廣袤大地,說起來,即使某些礦區偏僻荒涼,但終歸也在其掌管之下,縱使之前因為新晉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