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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兩塊大石頭罷了。莫非白昕玥當真在打陪葬品的主意,所以才會做賊心虛?白昕玥仿佛學了讀心術一般,在旁邊涼冰冰的道,“想盜墓的人是你吧?”被人當面戳破的火煉不吭聲了,但心頭還是覺得那里沒對。聽白昕玥那口吻,他赫然扮演的乃是守護者的角色。不管咋說,他也是不折不扣的人類吧?他們目前的角色扮演是不是弄反了?不過白昕玥也沒有揪著不放的意思,或許剛才也不過只是順口一提。他趁著火煉怒目瞪過來的機會,遞過去一個眼神。盡管不怎么情愿,但火煉還是秒懂了白昕玥的意思,他在讓自己小心。敢情之前他問出的那些都是廢話,所以白昕玥才沒有給出任何回應。被人忽視的感覺簡直糟糕透頂,但火煉也知道,會讓白昕玥嚴陣以待的肯定不會是什么小問題,而且他們兩人明明站在一處,但白昕玥并不明言,偏偏要用如此隱晦的暗示。多了幾分小心與謹慎,火煉再次細看,終于看出了一點端倪——塑像的蛇尾,確切的說是蛇尾尖端,露出了一星半點兒的雪白,就像是沾上了什么東西。也不怪火煉之前一直沒能發現,實在是太不起眼了。在這個四下都是黑黢黢的環境中,一點雪白,甭管大小都是相當怪異的事。反常即妖,也難怪白昕玥會如臨大敵。不,應該不至于這么簡單,無論怎么想這個男人也不至于被這點小東西嚇著,他肯定還發現了別的什么。有了計較,火煉便不動聲色的往一側挪了小半步,角度變換,再看過去便發現所見截然不同。根本不是什么白點沾在了塑像上頭,而是有什么東西藏在濃黑的陰影之中。不得不說“它”隱匿的極為巧妙,只是微不可覺的露出小小破綻,若不是白昕玥觀察入微,當真會被錯過。不管這是個什么東西,其目的可說昭然若揭,潛伏于暗處,只等著白昕玥二人經過時猝然發難。就地利方面來看,兩座雕像之間的通道忽然變得狹窄難行,因為要從塑像下方通過,也會多了許多難以防范的死角。難怪白昕玥不肯再繼續前進半步,只要不走入這個惡毒的陷阱,就不會失去主動權。明白了與這藏匿之物勢不兩立的立場,火煉便不愿坐以待斃,但出手之前中要先看清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腳下于是又側了一步。也不怪火煉動靜太大,只能說那藏匿之物過于狡猾,知道自己已經露了行藏,再也不肯傻乎乎的繼續等下去,提前暴起——巨大的力量卷起墓道中凝固千載的氣流,火煉首當其沖被砸了個正著。痛倒不是不怎么痛,只是被氣流沖的有些睜不開眼睛,而且還有幾分震驚?;馃捳嫦雽δ峭狄u者好好講講道理——有沒有搞錯???識破你行藏的人明明是白昕玥,你沖著我來這算是哪門子報復???!但是氣流沖擊之下,為了不被嗆著,火煉也不敢冒然開口。另外,他還一不小心忘記氣流這種東西原本在自己cao控之下,只要動一動意念,不僅自己不會受到傷害,反而還可以制服那位偷襲者。當火煉好不容易想起自己這個還不算很熟練的技能,正要反擊,就覺著有什么涼冰冰滑膩膩的東西繞過自己腰背纏了上來。這感覺,怎么這么熟悉?熟悉蓋過了驚懼,火煉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掉入了某個怪異的空間,總是在重復一個個短小的輪回。不過這一次在被迫的急速后退中,兩邊被卷起的并不是灰蒙蒙的濃霧,而是千年墓室中凝重的空氣,以及些許灰塵,火煉被嗆得咳了起來。他咳了一小會兒,突然發現咳嗽聲中居然還摻入了雜音,那人不僅在咳,而且還控制不住的重重喘息,聽起來沙啞的如同一個壞了的風箱。“未希,我知道是你,你放我下來吧?!比塘税胩?,火煉還是決定直接提出要求,被粗壯的蛇尾纏在身上,他怕自己再被拖行下去,要不了多久便會被活生生的勒成兩段。不過為了不引發對方的抗拒心理,火煉還是盡力放軟了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請求,而并非命令。火煉很快落了地,但暗處的東西竟然轉眼不見蹤影了,只留下一串窸窸窣窣的聲響,明顯就是爬行動物快速掠過的獨特動靜。聲音的去向在黑暗寂靜中聽起來無疑十分明確,但火煉并沒有追擊的打算,而是難得耐心的等在原地。也不知火煉等了多久,畢竟這樣的環境下實在太容易迷失對時間的感知,也許很短,也許很短。“你怎么知道是我?”遠處飄來這么一句問話,輕幽的足以激起聽者的雞皮疙瘩,但那聲線卻不容聽錯,介于稚嫩的少女與成熟的女人之間,如此獨特的一把嗓音分明是屬于未希的,只是此時聽起來仿佛成熟的成分多了一些。“這里原本應該是你的地盤吧?以你的責任心,怎么也不該放任其它怪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搗亂?!睕r且,如今妖獸妖獸血脈零落,司掌虛空這一族,或許只剩下你這么一個混血而已。猜中的根據有兩個,但是況且之后的部分,火煉并不說出口??v使他曾經聽過未希那個差點被自家親爺爺淹死在幽蓮池中的悲慘故事,也相信在這位大小姐心目中對于至親并無半分好感,不過,這也不代表她對于全族都是同等的憎恨,被遺留在這個冰冷的塵世大地上,成為碩果僅存的那一點遺脈,不管換了誰都難免傷懷吧?火煉心說,何必去招惹未希不痛快呢?但未希仿佛并不接受火煉說出的根據,不依不饒的繼續,“可是,我不是正病著嗎?躺在坑道中,動彈不得?莫非你認為我剛才是裝的?”到了這個時候,這道謊言已然不攻自破,但被此時的未希緩聲問了出來,嬌嗔的表皮之下滿滿都是咄咄逼人。“你……也不算是裝吧……”火煉為難到了極致,忍不住抓耳撓腮。他之所以害怕與女人打交道,正是因為這種生物極其容易失去理智,盡管未希目前還沒有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但顯然也不是那么講道理的了。“要不,你走出來,我們面對面說?”火煉提議。在這種烏漆墨黑的地方單獨呆著,火煉倒不至于害怕,只是就這么對著一團空氣說話,他只覺得愚蠢透頂。“我不能出來?!蔽聪>芙^的相當干脆,隨即,有什么白生生的東西一閃而過。火煉當即反應過來,未希此刻還在半妖獸化的狀態下,她不能順利收回蛇尾。對于一個混血而言,短時間一而再再而三的動用控制不了的力量,的確是有些為難她了。盡管目前火煉還沒能完全弄明白未希的目的,但他已然先一步動了惻隱,火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生了一副如此柔軟的心腸。“我知道你是什么樣子,不用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