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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險無比,可火煉一方愣是毫發無傷。這便是先天身體能力的區別,來自于血緣,一方的速度是另外一方永遠也無法追趕的距離。然而,縱使體力無法彌補距離,人類卻還有技術的優勢?;馃挼炔陪@出軍刺形成的封鎖線,身后接踵而至便是一陣密集的槍聲,同時響起的警報讓人頭皮發麻——那是妖委會在召集附近的小隊前來支援圍剿。別看霜天在接受命令的時候并不是那般情愿,但真到了不得不執行的時候,它確實雷厲風行,絲毫也不拖泥帶水。借助有力的狼爪,霜天速度驚人,駝在它背上的未希也是輕若無物,行進的時候近乎于貼地飛行,若說之前奔跑時還有殘影,到了此刻,便是連殘影都沒有了。霜天因為肩負保護未希的任務,可以說是義無反顧,然而被它保護的那一位卻不見得也可以同樣心無旁騖,密集的槍聲每一下都能刺穿她的耳膜——火煉呢?火煉留下來了!未希拼命的折返身子想要回望,但就算她能夠折斷自己的脖子,又能望見什么呢?第198章第198章—咫尺天涯再一次見到火煉,白昕玥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尤其是這一位還被反剪雙手,一副束手被擒的樣子。士兵用不著多做匯報,眼前這個情景已經足以說明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倒也不能怪他們對待俘虜手段粗暴,而是對于這么一個高危分子,任何措施都不是多余的。事實上,在他們看來,綁在火煉身上的那根繩子還不夠粗,只是當時收到條件限制,他們也沒有地方去尋找一副手銬。對于能夠俘虜火煉——妖委會黑名單上排名第一的狙殺目標,幾名士兵對于這個結果,以及整個過程都仿佛做了一場夢。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才沒有直接下殺手,而是把俘虜帶到了白主席這里,把這個麻煩的決斷上交。事實上,這些士兵都不知道自己這一行人是如何順利走到白昕玥面前的。他們只是依稀記得,似乎每每遇到關鍵節點,火煉總是會給出一點巧妙的建議。雙方是敵對的關系,照理來說不該聽取任何來自火煉的建議,可若是將之忽略,他們怕是也要寸步難行了。真正進入霧區之后,士兵們才明白為何之前白昕玥一再命令他們不可擅入這片區域。原本以為有了前些日子在濃霧中新進的經驗,多少還是可以應付一二,但真正接觸之后才知道,霧區與霧區也是有區別的,而這種區別極有可能暗含著致命的危機。霧,濃的有如實質,早已不再是氣體,甚至都超過了液體的范疇,再濃的液體,譬如牛奶,譬如墨汁,還是可以流動的,可是這片區域的霧似乎都已經徹底失去了流動性。而且顏色也不再是之前所見的荼白,此地的濃霧中像是滲入了一層灰,簡直就是一塊,一大塊堅硬的水泥。先不管如此詭異的濃霧是否含毒,光是這份視覺效果已經足以讓人抓狂,走在里面的滋味簡直就像是被活生生的封入了水泥塊之中。白昕玥盯著被繩子捆的結結實實的火煉,大概是士兵們對于該項技能十分生疏,繩子捆的亂七八糟,有好幾縷紅發被纏了進去,這也令他看起來顯得特別狼狽。然而,某只火鳥仿佛絲毫也不知道自己的處境,竟然還在笑著,起碼他的唇角是勾起來的,至于眼睛笑沒笑,則真的不好說了。白昕玥很想問問這白癡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單要問他究竟因為什么才會成了階下囚?更應該問他跑來這個鬼地方是要做什么?或許還有正在進行的三方混戰,他白昕玥又不是傻子,當真看不出此戰該死的誘因是什么嗎?但是,所有的問題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白昕玥忽然什么都不想問了,似乎答案這種東西已經是現成的,只要不是蠢的無可救藥,都能夠將其找出來。“多謝?!弊詈?,白昕玥卻說出這么兩個字來。火煉仿佛不解,微微偏了偏頭,隨著這么一個動作,冷然的眼睛里重新涌入些許靈動,有幾點金粉在閃動。別人看了火煉這個表情會否生起什么猜想,白昕玥不得而知,但他確定自己看到了一份狡黠。好吧,既然火煉逼他說清楚一些,那么就讓他如愿以償,“多謝你對我的人手下留情?!?/br>做了好事,能被人領情的話,滋味總是不錯。同樣也是笑意,但這一回顯然火煉笑的要真誠的多。既然雙方已經心照不宣,火煉也懶得再繼續演戲了,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身上纏繞的麻繩忽然之間寸寸斷裂,齊刷刷的掉落了一地——如果有人有心拿把尺子去量上一量,就會發現每一節斷繩都是完全相等的長度。親眼見了這一幕,前來“押送”的士兵哪怕反應再遲鈍也完全明白過來,哪里是他們圍剿成功俘虜了別人,分明是這一位自己送上門來的。難怪白主席要當面致謝,這種無形無狀聞所未聞的神秘力量,既然能夠眨眼之間切斷繩子,豈不是也可以切斷他們的脖子?斷的是繩,完好的是發,其中有一縷正好卡在衣料的褶皺中,火煉自己都沒有發現,反而是白昕玥伸出手指,將之輕輕勾了出來。略帶絲滑的觸感一下子落入掌心,算不上如何強烈,可偏偏是此等癢酥酥的感覺,分外撩人。于是,白昕玥不舍得撒手了。火煉一怔,奈何對方握在掌中的是他的頭發,長在自己身上的東西,總不能生拉硬拽,否則最后疼起來的人還是自己。片刻之前還用氣流之力切斷了自己身上的粗繩,轉眼之后火煉就像是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這么一份得天獨厚的力量,其實縱使他舍不得割斷自己的發絲,為了重獲自由,他完全可以斬斷對方的手腕。既然忘了,火煉也無法可想,于是只能就這么與白昕玥大眼瞪小眼。說起來近日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也著實奇怪,若不是身處不同陣營彼此對立,則是這般面對面站在一起,還帶著某種難以描述的親昵。天涯與咫尺,他們之間仿佛只剩下這兩種選擇。白昕玥將那一縷發絲放在手指之間輕輕的摩挲,火煉不知是不是應該怪自己聽力太好了,居然能夠聽見“沙沙”的聲響,簡直叫他頭皮發麻。好不容易才定了定神,火煉咬著牙開口,“人呢?”火煉所詢問的對象,自然是他的營救對象上官姐妹,白昕玥也不賣關子,有問必答,“當然是送走了,這個地方……實在不適合外人進來?!?/br>說著,白昕玥還掃了一眼負責“押送犯人”的士兵們。被白主席如此看著,他們都明白,自己此舉是魯莽了?;馃捘睦锸遣粩潮磺?,他壓根是把他們當成了帶路的冤大頭。“送走?”火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