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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的小變化,便讓他從頭發絲一直到腳后跟都蔓延出一股妖氣,怎么看都是一只jian詐的狐貍。第190章第190章—聯系火煉與樓澈就這么兩兩對視,也不知是無話可說,還是雙方不約而同選擇默然的對抗方式。不得不說,這著實是一個相當折磨人的過程,光是眼睛,長時間的盯著同一個地方,很容易便酸痛的要命。對方是什么滋味火煉實在不敢斷言,但他自己已然是忍無可忍,他覺得只要再繼續瞪著一雙大眼,哪怕只是再持續五秒鐘,肯定就要忍不住流下生理淚了。為了不讓那丟臉的畫面演變成現實,火煉決定要開口說話了,即便說幾句廢話也是好的。可就在火煉已經做好妥協準備的時候,對面的狐貍精忽然發話了——“火煉大人,事實上關于灝湮的調查,我一直都遵從你的指示。也正是因為我站在相對客觀的立場上,才能調查出許多東西?!?/br>不管樓澈是出于什么目的而選了這么一句打破沉默的陳詞,他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先火煉一步開口,這個行為本身已經相當值得稱贊——為了不讓上司為難,先一步選擇服軟,樓澈在扮演輔助者角色上面,可謂盡職盡責。面對此景,若是換成過去那個不懂察言觀色的火鳥,自然還可以維持一根棍子的本色,繼續直眉楞眼的杵在原地;可世間萬事萬物都在變化,誰也不能免俗,話嘮火鳥成了今天的火煉大人,自然也無法再無憂無慮的變回原樣,所以他不得不承樓澈這個情,當即點了點頭,同時也放軟了表情。樓澈自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表述機會,“我越是調查,就越是肯定自己過去對灝湮的判斷沒有半點兒錯?!痹诙虝旱耐nD中,樓澈想到了“偏見”這個詞,一個不由自主,順勢將之拋了出來?!盎馃挻笕苏J為我是心存偏見,即便當真如此,也不是我一個人的——灝湮是罪人,關于這一點已經流傳了幾千年。我曾經臨摹的那一扇屏風,原形就存放于妖委會的檔案室中,火煉大人曾經造訪過好幾次妖委會,難道從來沒有抽空去看一看?”火煉并沒有看過所謂的“原形”,當然也不是沒能抽出空閑,畢竟他曾經有堂堂白主席撐腰,還有魅曦部長這么一個近水樓臺,沒有去看那東西,或許也只是源自本能的抗拒。樓澈的眼睛微微垂下幾分,睫毛擋住了大半目光,而他因為長時間皺眉而在額頭中心留下的折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幾乎是憂郁的?!板e誤這種東西,總是會被時間所糾正。而我認為,沒有什么冤情是幾千年的時光都無法洗刷干凈的?!?/br>既然這個事實已經過漫長光陰的洗禮還依然維持舊貌,那么是否說明,這正是不容置疑的真相?難道沒有以訛傳訛的可能嗎?火煉很想以此來反問樓澈??墒撬麌L試了兩回,還是無法將之說出口。“火煉大人,你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妖獸一族曾經差一點亡族滅種的過程實在過于突兀了嗎?”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怎么可能從來沒有懷疑過!即使曾經的火煉還并非凡事都要思考三遍的懷疑論者,這個問題照樣反反復復在他腦中盤桓。突兀?不僅突兀,而且妖獸敗亡的整個過程,沒有一處細節是符合邏輯的。好吧,就算曾經那位白將軍驚才絕艷,能夠率領螻蟻般的白族一步一步的振興強盛,但是以人類自身的條件,當真可以與天賦異稟壽命綿長的妖獸抗衡嗎?再退一萬步,就當人類取得了與妖獸抗衡的力量,或者是借助某種“外力”而得到了力量,可那又怎么樣?抗衡歸于抗衡,與戰勝之間還有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譬如說三個相互鼎力抗衡的國家,彼此實力相當,但其中之一要全面吞并另外兩者,還需要經過無比漫長的過程!幾年,甚至于幾十年!而放在妖獸的覆亡之戰上,這個漫長的過程就像是被什么力量橫加干預一般,眨眼功夫就徹底不見了。這一點上存在如此巨大而顯眼的矛盾,哪怕心在寬腦子再遲鈍的家伙都會發現異樣,試問火煉又怎么會沒有懷疑過?結論已經到了嘴邊,可火煉就是不愿意將之說出來,他也弄不明白究竟在抗拒什么,無奈之下只能歸結于腦子抽風。聽對方只是嘆氣不語,樓澈難免有幾分不快。他本人在如今這個“隱形領袖”的位置上也算是呆了許多年,見過的打過交道的人物千千萬萬,可還從來沒有遇到過火煉這個款式的——乍眼看上去此人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在權力下放的時候表現出十分的信任感。要說的話,他這種性格簡直與妖委會的“名譽主席”之職有著十二分的契合,至少他將“名譽”二字詮釋的淋漓盡致。然而,真要說火煉什么都不管啥事都不上心,似乎也不對,總有那么一兩件事務是他無比關切并且怎么也不肯松口的,哪怕在“證據確鑿”的面前,火煉也依然只遵循心中的那根準繩?;馃挼呐袛嗑褪腔馃挼呐袛?,旁人可以對他對出相應的建議,但最終卻不見得能說服他。只不過樓澈依舊不甘心,他花了那么長時間,做了那么多鋪墊,倘若在此時功虧一簣著實太可惜。于是他試著繼續,“火煉大人,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向你提過的詛咒嗎?”如今的妖獸被人類奴役,連起碼的生存都無法保障。樓澈曾經問過火煉,究竟是什么造成這個原因的。而當時樓澈給出的答案正是這兩個字,詛咒。如果能夠讓火煉隨著自己的真實想法來對此作出評價,他肯定會說,這實在是一個荒誕絕倫的故事。但或許正是因為過于荒誕了,所以到了今天依舊記憶如新。“所以你是在暗示我,最后的那一場祭祀的真實目的正是大祭司對全族的詛咒?”火煉有些冷淡的反問。他同時也在想,自己先前的想法果真沒錯,樓澈這樣的狐貍精怎么可能選擇直來直往的說話方式?即便他當真開門見山的挑起了某個話題,但話中藏的那句話,才是他真正想說的。樓澈沒有說話,而事實上既然他已經將話題引到到這個地步,也確實沒有必要再說話了,該表達的意思已經表達的淋漓盡致。被迫變成陰謀論者的火煉,即使如今思考問題的軌跡已經和過去大相徑庭,但性格中的某些部分還是難以變化,他極為煩躁的擺擺手,“算了,關于最后的那場祭祀真相,你先查著。我會用別的方式來證實?!?/br>慘遭打發的樓澈也不惱不怒,只要能夠達成談話的目的,一丁點兒情緒上的侵擾對他而言著實算不得什么。而正是得益于這份冷靜的態度,樓澈很快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