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5
圍之內,應該還有一位樓澈大人。只不過那只狐貍精空長了一副媚骨,外表卻時常端出嚴謹的架子??裳矍斑@一位顯然不同,眉梢、眼底、唇畔、面頰,無一不媚,幾乎都有幾分俗氣了。這究竟是一只什么玩意兒,竟然在媚氣上面遠超了sao氣的狐貍。而當這位一開口,短短幾句話便已叫羅瑩招架不住,當場七竅生煙?!皢押?,現在的小姑娘怎么一點兒都不矜持?一照面就動刀動槍,如此兇悍,將來可怎么嫁的出去哦?”大概是意識到嘴皮子功夫肯定是落下風的,羅瑩緊咬貝齒,一聲不吭。不過既然已經被評價為“兇悍”,若是什么都不做,也著實對不起自己,既然這樣,那便好好兇悍給這家伙看看!羅瑩催動全身所有的力量,將之匯集在手中的匕首上,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匕首的尖端。這是羅瑩所會的招式中,最為快捷,也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一招。這也和羅瑩的職業有關,由于常常潛入敵境探查情報,誰也無法預料將會遭遇怎樣的危險。要如何才能全身而退,是每個情報人員必須認真思考的問題。既然是在敵人的勢力范圍中,大規模長時間的戰斗肯定是不明智,為了增加成功率,情報人員所用的招數必須快、狠、準。羅瑩的杰出不用多說,她在自己的對敵手段上也曾經狠下過功夫。羅瑩身形本就十分小巧,身量輕靈的女孩子在使出突刺的時候,其速度可以說是極其驚人的。哪怕是視力很好的人,在面對羅瑩這一招的時候,也幾乎看不見她的身影,唯有利刃之上的一點寒芒,不過在覺察到的時候,寒芒已經已經刺入身體,帶來血腥與劇痛。避無可避的快招。“咔噠!”攻擊結束,聲響發出。但是明顯不對勁,這絕對不是利刃刺破血rou的效果。羅瑩一呆。怔怔的看著尖端已經沒入門框的匕首,應該太過意外,她甚至忘了將之拔下來。就在匕首刺過去的那一瞬間,凌章人還在這里——至少,落在羅瑩的眼中是這般無疑。完全沒有看見其躲避的狀態,可是,直線刺出去的匕首怎么就落空了呢?“阿紋,先把這個小姑娘打發出去吧。我們兩個單獨說說話?!?/br>羅瑩被身后傳來的聲音嚇的不輕,猛的回頭,卻不知凌章是從什么時候避過她的耳目到了床邊的。今日受到連番刺激,不過她反而冷靜下來。不管凌章怎么稱呼于她,她畢竟不是真正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也不可能持續一驚一乍的狀態。比起去考慮凌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還不如抓緊時間想想下面她應該怎么做。目光不自覺的變的銳利起來,任何人被這樣的羅瑩盯著看,只怕都不會太愉快,況且凌章此人更是委屈不得自己的典型。接下來的話也并不直接對羅瑩所言,然而出口的每一個字,哪怕是一道筆畫都勾出“言外之意”?!鞍⒓y,我們兩要說的話,怎么都不適合讓外人聽見吧?況且還是個沒嫁人的小姑娘?!?/br>凌紋面沉似水。這么短的一陣功夫,他的身體狀況當然不可能好轉。藏在被子下的一雙手還是發顫,也不知是因為身體原本的疼痛,還是因為情緒不穩。僵了片刻,凌紋終于無聲的嘆了口氣?!傲_瑩,沒關系,你先出去?!?/br>已經進入御敵狀態的羅瑩當然不可能這么快就退縮,猛的一下奪回了嵌在門框上的匕首,作勢就要向床邊沖過來。凌紋自然看見了,“不想毀了樓澈的計劃,就出去?!币琅f氣若游絲,也不知那說一不二的氣勢究竟從何而來?;蛟S,有些人天生便是習慣于發號施令的,經年累月的蟄伏也不能抹殺這一點。羅瑩并不知道這兩人的私下談話與樓澈大人的計劃有什么必然聯系,可這么大的一頂帽子扣了下來,她也不得不慎重對待。算了,樓澈大人只交代她要照顧凌紋,在其有需要的時候,從旁協助。至于保護?不是她沒有這個責任心,而是對方拒絕了她的好意。盡管房間內只剩下凌姓的兩人,然而房門還是大大敞開的狀態。方才離開的羅瑩,或許是下意識的不放心,并沒有隨手關門,沒有讓此處成為獨立的封閉空間。即使此刻門外的走廊上空無一人,連帶著羅瑩在內,就算她并沒有走遠,但八成也已經找了一個地方躲藏起來。不過此刻沒人,不代表過一會兒不會有其他人闖入。在這種隨時都可能被打擾的情況下,實在并非暢所欲言的好環境。只是,凌章并不在乎。他輕輕探出一只手,觸碰在凌紋的面頰上。被觸碰的那人一動也不動,像極了一尊雕像。不,以凌紋的身體狀況來看,應該說他更像一具尸體才對。凌章仿佛在壓抑什么,哪怕他什么都沒有說,哪怕他的表情就像是刻意扮演出的玩世不恭,但是掌心下的顫抖還是一點一滴的傳遞到了另一個人那里,誰讓掌心與面頰熨帖,中間連一絲縫隙都沒有呢。凌紋也沒有出言催促。在他徹底弄明白對方的來意之前,這個時候無論說什么,都是不智之舉。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凌章的舉止終于有了變化,只不過依舊讓人莫名其妙。他輕輕捏起了凌紋兩側的衣襟,仔仔細細的整理著因為長期臥床而留下的褶皺。整理到一半,他像是忽然落入了失控的深淵,手指陡然發力,輕薄的衣料在指下被攥成了一團。這下可真是太好了,還不如不整理呢,睡出來的褶皺稍微撫一撫便能夠弄平,可是這攥出來的腌菜,顯然是沒救了。凌章低著頭,垂下的視線正好落在對方瘦骨嶙峋的胸膛上。這是怎樣單薄的一副身軀啊,質地上乘的衣袍,輕若云霧,可他的軀體竟然連這么一件衣服都撐不住。“送給你的東西你從來都不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有意思嗎?”凌章也不抬頭,就此發出的聲音低沉的近乎壓抑。他的雙手依舊死死抓住手中的衣料,對方才是隨時可能喪命的病患,可是凌章沒有別的辦法,若不是這般依附著,他真怕自己會先一步暈厥過去。原本并不打算搭話的,哪怕按照凌章意思制造了這個獨處的環境,可是凌紋還是早已決定一個字都不說。然而此刻,凌紋發現自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出口的語句也不像是他慣用的措辭,只是這么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起來,“吃什么?你送來的切片人心?”意料之外的應答換來無法描述的欣喜若狂,凌章激動的全身都在發抖。只可惜他的個性就是如此招人嫌,越是喜悅,越是不知該如何表達,平常的伶牙俐齒仿佛統統煙消云散了?!澳憧刹灰訔?,送給你的東西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口感薄脆,回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