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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對她而言著實太高了,她只怕已經撲上來搶了火煉手中那滿是煞氣與不祥的物件。火煉掃過未希的欲言又止,居然選在這個時候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他不僅笑的真心實意,而且還頗有些燦爛的味道?!跋胝f什么大可以直說,雖然祭祀中的確有著‘不可言語’的規定,但這些繁文縟節大多都是儀式性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不管之前凌紋交代了什么,你們現在大可以忘記了?!?/br>雖然火煉說的籠統而模糊,但是未希結合了自己曾經掌握的信息,依舊還是得出不少結論——儀式性的程序沒有什么意義,這一點未希也十分贊同,只可惜她生來便是低賤的混血,倘若不是妖獸全族盛極轉衰最后甚至淪為一灘爛泥,哪怕只是湊數的,又怎么會輪到她來參加祭祀?所有未希只是知道大概,卻從來不曾掌握過多的細節,她并不清楚哪些程序只是用來錦上添花的。不過未希也并不如何關心那些,此刻她只想弄清楚火煉要做些什么。從方才來推斷,他似乎準備再一次充當祭品?“上一次還有白昕玥,你這回卻打算獨自一人承擔?”既然不用繼續禁言,未希也不再維持沉默是金,她不僅開了口,而且音調還拔了極高,聽起來格外尖刻。即便她不提醒,火煉也不可能忘了當初那一幕。滴入祭壇中的一滴鮮血,幾乎在事后要了白昕玥的一條命。而當日的全部所作所為,都是在未希的慫恿之下完成的。火煉的目光越過祭壇落在未希的臉上,他的笑容還在,目光也算得上平靜柔和,要怪只能怪未希自己做賊心虛,總感覺對方是在譴責自己。僵了片刻,自認問心無愧的未希板起小小的面孔,硬是撐出了一副淡定自若的外殼來。其實火煉真沒有半分要怪罪她的意思。盡管當白昕玥昏迷不醒性命危在旦夕的那段時日內,火煉對這個小丫頭也滿是埋怨,然而埋怨與怪罪,究竟還是不一樣的。況且火煉還認為秋后算賬實在不是什么坦蕩的行為,既然當初都沒有指摘過一言半語,此時此刻更加不會——白昕玥都不在身邊了,他也沒了相應的立場。心緒是否難平姑且不管,火煉的確在口頭上跳過了白昕玥的那一茬,而且接下來的話還是對另外三人一并講的,“這祭壇究竟是什么人在什么時候設置的,這一點怕是很難考證了,不過有一點卻清楚的很——這祭壇的‘胃口’不小。你們如果把血滴了進去,后果肯定不會太妙?!?/br>到時候,因為原因不明的滲血癥狀而陷入昏迷中的病患,可就不是一個人那么簡單了。之前火煉能夠救回白昕玥,他自己都認為純屬僥幸??墒亲屗匪葸^往一口氣將三個人撈回來,他實在不認為自己有那個本事。剛才的話題還是以白昕玥為主,未希當然還可以為自己戴上遮掩的面具,可如今她徹底洞悉了火煉的打算,再牢固的面具也只能碎做齏粉?!半y道你要一個人代替我們四個嗎?”未希震驚不已,雖然她沒有明說,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你瘋了吧?!對于明擺著的事實,火煉實在懶得回答。短刀在指尖轉了一圈,還沒等銀色的刀花黯淡下去,新的血珠子已經冒了出來,他居然會不動聲色的自殘,轉眼之間又給自己割了一刀。“我沒事?!被馃捗χ型甸e,抬起頭這般說了一句。按照他的本意,應該是為了寬慰旁人的擔憂才對。只是不知道是他的語氣沒把握好,還是因為開口的時機不對,這句話不僅沒能順利發揮作用,而且還將他人的情緒點炸了。這一次不僅未希一個,反應慢半拍的羅瑩與路狄亞也覺出了不對勁之處,都伸出手試圖阻止這只火鳥接下來的瘋狂舉動。假如真的被他們攔截成功,下一次再要湊齊祭祀的必備條件只怕更加困難。而且要達成真正的目的,必須選擇一個極為特殊的時間,一旦錯過,火煉真不知還能不能等到下一回。他當即不再有半分猶豫,靈活的手指動了動,新的刀花被卷了起來,而夾在其中的又是兩顆紅珊瑚般的血珠。總共四滴鮮血,緩緩的浸入祭壇的凹糟之中。盡管近幾千年這座祭壇都是處在荒廢的境地下,但在妖獸最為鼎盛繁榮的時代中,祭壇卻不知吸收了幾多鮮血,以至于沉積下來的紅灰經年不散,在凹槽之中留下了厚厚的一層??墒?,過去留下來的血液卻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每一滴都來自于最為高貴的妖獸。除開火煉,在場的其他三人當即都意識到了此事非同尋常,本能的屏氣凝神,靜靜等著某個異象的降臨。他們神思凝重,倒是給了火煉一個空當——無論誰只要在此時看他一眼,立刻便會發現其面孔上像是突然被人刷了一層白漆似的,蒼白的不正常。妖獸向來都將血液當成是力量與生命的承載,從這一點來考慮,火煉還真是作死作的萬分徹底,一口氣便貢獻出了四人份的精血。都做到這個地步了,臉色難看一點當真并不稀奇。事實上,不僅臉色變了,火煉已然頭暈眼花搖搖欲墜。所以他別無選擇,只能在其他人暫時“遺忘”的空當中,趕緊把這件事了結了。火煉探手入懷,掏出了一塊玉佩。說是玉佩,也并非那種以裝飾為主要作用的,因為這塊玉看起來并不如何通透,而且也并非古玉所特有的那種血沁或者土沁,應該天生就是這副不起眼的模樣。不夠好在這塊玉佩的質地極為堅硬,否則的話與無法鏤刻出那般許多的紋理,最細的花紋幾乎像是工筆描畫出來的一般。玉石品相極差,但雕刻手藝卻堪稱鬼斧神工。當這塊用途不明的玉佩現世的那一刻,飽經風霜巋然不動的祭壇像是有了某種感應,忽然起了變化。而且還并非上一次那種往旁邊平移,顯出下方密道的粗暴變化。四方的祭壇被“剝”掉了外皮,簡直像是一枚花骨朵突然掙脫了包裹在外層的萼片,柔嫩的花瓣接二連三緩緩展開,這完全是一種潤物無聲無比細致的美麗。當然了,祭壇的主體結構還是以石材為主,不過在精巧的機關作用下,石質花瓣的綻放依舊平滑而舒展。親眼見識到如此不可思議的景象,千言萬語似乎都不足以做出恰當形容,羅瑩捂住了嘴巴,而路狄亞則是睜大了一雙貓兒眼。唯獨未希神色不懂,只是眉尖折出了一個彎鉤,也不知是喜是憂。石壇花朵徹底綻放開來,露出了中間被層層包裹,或者說層層保護著的“花蕊”部分,一根纖細的石柱立在正中位置,約莫成年男子手臂粗細。而在石柱的頂端,有著預先留出來的凹槽,擺明了是暗示他人需要在此處放置什么東西。其他人都在為精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