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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調整,有些事總還是無法避免要讓她知道?!搬屜壬囊馑际?,這件東西絕對不能留在世上?!蔽翟品枪创揭恍?,笑容中有一種很難形容的得意,總之讓人感覺陰惻惻的?!澳阏f,我這樣的法子是不是一勞永逸?”四小姐當然不敢就此作出任何評價,她只能詢問自己能夠沾手的部分,“主人,小九執行這次任務傷的不輕,是不是讓他先休息一陣,他手上的任務就暫時交給別人去辦?”蔚云非點了點頭,也不見得真是出自體恤,只是擔心派了傷重的妖獸出去執行任務反而會壞事。靜默了一會兒,蔚云非仿佛無意的提到,“樓澈那一邊的實力還真是不可小覷,我以前都低估了這個組織。德貝爾岡薩雷斯不過只是樓澈手下的一個支部長,為了將他擒獲,竟然傷了我這么多的人?!?/br>小九只是其中之一,也是今次行動的領隊,除了他之外,還傷了另外四只妖獸和兩個人類。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死人,從蔚云非的立場,絕對不敢將自己屬下的尸體留在樂園島上,這種授人以話柄的證據必須好好湮滅才行。然而在妖獸樂園中,要毀滅尸體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所以對蔚云非而言,只要參加任務的人都活著回來了就好,至于傷重的他們能不能挺過這一關,他則并非那么關心。四小姐聽懂了主子的暗示,道,“我會加派人手留意樓澈組織的行動,必要的時候,也會設法削弱他們的實力?!闭f到這里,四小姐的心頭更慌,她私下隱瞞了一條消息,原本只打算裝作不知道,可這顯然是她在自欺欺人?!爸魅?,我還收到一條消息,不過還來不及證實——”蔚云非還是斜著眼睛看她,狀似漫不經心。算她聰明,竟然還知道要及時坦誠。簡短的命令道,“說?!?/br>“火煉離開妖獸樂園之后,被樓澈派人接去了他的總部。另外,同行的似乎還有……白昕玥?!?/br>蔚云非沉吟不語。在四小姐坦誠之前,他已經得到了這方面的消息,但是直到今日,他還沒有想明白白昕玥去那里的用意。對他而言,最糟糕的情況莫過于白昕玥與樓澈狼狽為jian,同上了一條船。凝神思索了一會兒,蔚云非抬頭一看,卻見四小姐還杵在原地?!斑€有什么事嗎?”“血穗草這幾天都在不斷的派人前來,希望主人給他們一個交代?!?/br>蔚云非冷笑不已,“交代?他們要什么交代?”妖獸樂園中,血穗草被當成槍使,成了牽制白昕玥等人注意力的活靶子。事后明白自己被利用的血穗草,肯定要上門討一個說法。當然了,這些話只在四小姐的心中轉了一圈,并不曾真正說出口。她只道,“血穗草損失也不小,尤其是主要戰力姚向晨,至今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的敵人下手半點兒都沒有留情,即使他能夠清醒過來,實力只怕也很難恢復了?!?/br>蔚云非往扶手椅的靠背上倚了上去,遣詞造句中滿是譏誚,“那又怎么樣?從我這里探知了情報,認為妖獸樂園中有利可圖,非要去參上一腳的是他們自己。如今沒有撈到好處,反而承受了損失,難道他們決定的過失也要由我來承擔嗎?”這只是明面上的說法,至于那些情報究竟是不小心泄露而被血穗草探知,還是蔚云非故意放出去引人上鉤的,那就另當別論了。沒有血穗草,也會有其他的妖獸獵人,蔚云非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合格的誘餌。血穗草自己運氣不好送上門來,又能怪得了誰?“明白了?!彼男〗愕吐晳??!拔視虬l他們的?!?/br>————火煉與樓澈站在門口,兩人各懷不同的心思,竟然陷入沉默之中。漫天突然降下的鵝毛大雪極為應景,不僅沒能緩解場面的凝滯,相反讓一切變得更加沉重。“火煉大人,你如何決定?”樓澈并非有意要加以催促,只是總也不好一直這么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下去。要說心急,怎么看更該著急的也是火煉才對。樓澈在此時出聲,火煉也不知是意外,還是盡在意料之中。他看向樓澈的目光,有那么幾分意味深長,“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依然會應允你的計劃,不為別的,這似乎也是我目前唯一可以采取的措施。樓澈,你是真心奉我為主,還是打算把我當成一個可以cao控的傀儡,都隨你的便,我并不在乎。但是此刻我必要警告你一句,此舉能救回白昕玥便罷;如果救不會來,有什么后果你應該提前想清楚?!?/br>“是?!睒浅簺]有任何多余的廢話,只是鄭而重之的答了一個字。兩人魚貫進入房間。火煉就見白昕玥還是與先前一模一樣的狀態,也不知是該因為他的昏迷不醒而嘆息,還是該因為他的情況沒有繼續惡化而慶幸。不過這些都不再重要了,是好是壞,最后的結果很快就會到來?;馃捰蟹N感覺,利用樓澈的惑術將是他能夠采取的最后的手段,這個計劃的結果就是最后的定論。大概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火煉明知樓澈的幫助并非那般單純,但他還是選擇接受。“茶水之類的東西,就不需要了,直接開始吧?!被馃挼倪@句話沒頭沒尾,但卻別有深意。樓澈先是一驚,隨后很快也釋然?;馃捯讶恢郎洗吻皝泶说?,自己的茶水中被他動了手腳。這其實并不奇怪,即使火煉本人在這些事上并不上心,可他身邊還有一個白昕玥,這位七人團首席可不是什么迷糊之輩。樓澈仔細揣摩了火煉的神色,發現他只是單純的警告,并沒有因為已經過去的事實而對他發怒,于是也就放下心來。“請找個地方躺下來?!睒浅翰艅倓傉f完這句話,立刻感到無措。是他考慮不周了,這個房間雖然有床,但上面卻已經躺了一名傷者。火煉卻不以為意,大大方方的在白昕玥的旁邊躺了下來。即使并沒有對樓澈產生信任,但他還是篤定了至少今次樓澈應該不會動什么手腳,因為盡管他們的目的不同,可是卻有著相同的出發點。在這方面十分有自信的火煉,坦然的閉上眼睛。樓澈低頭凝視著并排躺著的兩個男人,驀然之間面罩寒霜。他并沒有妖獸化,依舊還是人類的面孔,只是不管怎么看,他的容貌都比秘境血畫中的九尾巨狐還要猙獰的多。殺意,果然會改變一個人的模樣,況且還是這種激烈瘋狂的殺意。應該將白昕玥殺了,就在此刻。樓澈認為,這是最為正確的決定。而且更加重要的是,類似的機會絕不會太多,絕無僅有也說不定。白昕玥是什么人,倘若不是他自己明知妖獸樂園的祭壇有鬼還義無反顧的踏進去,又怎么可能生死未卜的躺在這里?說穿了這都是他自己的決定,就算再也醒不過來直接進了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