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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回到相對安全的地方,莊錦依然還沒有想通——在那一刻,他竟然沒有違背火煉的決定,甚至連絲毫違背的念頭都沒有。回去的道路十分平靜,平靜的好似換了一個風平浪靜的島嶼。火煉和莊錦在藍柱琉璃門的外面找到了他們來時藏在這里的裝備,商量了一下,帳篷等大件物品統統舍棄,只選出了食物、飲水和急救藥品。未希的狀況比較好處理,說白了她只是力量使用過度,莊錦給她灌了兩支營養劑,用一塊柔軟的羊毛毯將她包裹著抱在懷里,任憑她睡的天昏地暗。看看那邊的狀態,火煉也準備依葫蘆畫瓢也對白昕玥來一個公主抱,可是卻在實施前的最后時刻打消了念頭。理由很簡單,火煉總覺得如果當白昕玥醒來之后發現自己曾被如此對待,肯定會將他從頭到腳徹底收拾一番,為了不給白昕玥任何發作的借口,火煉還是選擇將昏迷的眼鏡男背在背上。必須攜帶的物品分成兩份,火煉與莊錦各有需要承擔的部分。莊錦那邊自然沒有問題,但火煉卻十分犯難。最后他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首先將背包掛在白昕玥的背上,然后他再背著白昕玥。這個奇葩的造型,怎么看怎么像是桉樹上的“三只”考拉。還有一件事沒有交代,倒不是忘了說,而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也確實沒什么好說的——關于白昕玥的傷勢。因為有了急救藥品和材料,火煉便準備用這些來處理一下白昕玥的傷,可是當他把對方衣衫再一次敞開之后,卻傻眼了。用紗布擦干了白昕玥胸膛上的血跡,照理來說那些隱藏的傷口都會暴露出來,然而,什么都沒有,白昕玥的胸口完好無缺,不要說什么深可見骨的大傷,連小口子都沒有一條。驚愕之余,縈繞在火煉心頭更多的還是不安。但他無法理解此刻的情況,也不敢隨便處理,只好用繃帶在他身上胡亂纏了幾圈。火煉與莊錦商量的結果是以最快的速度離島,夜間也不休息,直接趕路。奇跡般的,在來路上找他們麻煩的兩批人竟然一個都沒有出現,整個妖獸樂園寧靜的似乎只有他們這幾個人存在似的。一路狂奔,他們將路途壓縮在了兩天之內。在半途之中,火煉突然感覺自己的背上被濡濕一片,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白昕玥有出現了流血狀況,而這一次明顯比上回還要嚴重,大量的鮮血竟然浸透了繃帶與衣料。火煉咬了咬牙,最終也沒有停下來檢視,因為前兩次都沒有找到任何傷口,白昕玥的狀況太過匪夷所思,火煉沒有任何醫療經驗,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能夠處理的范圍。所以火煉只能期待白昕玥準備的接應措施足夠完善,或許在船上有他們迫切亟需的醫生待命。離島前火煉甚至沒有時間去向凌紋打個招呼,時至黃昏,這個鐘點凌紋一定在深深昏睡,而且火煉料想,凌紋對他有所幫助,目的應該并非是為了獲得感謝。一邊向前狂奔,火煉的心中一邊還是難免發愁,他記得樂園島的四周布滿了暗礁,為了避免乘坐的快船被卷入暗流之中,白昕玥命令船員在外圍待命。上島的時候火煉是飛過來的,難道他們還能飛回去?傷兵殘將,火煉用的這個形容詞當真一點都不錯,總之他們所有人都不具備來時的優良狀態了。到達海岸邊的時候,所見到的情景總算消除的火煉的不安。一只帶有馬達的小船正等在那里,駕船的正是白樓的仆人徐新。在大船無法同行的情況下,徐新只能駕著這么一條小船小心翼翼的繞過所有暗礁,抵達樂園島。但不管怎么說,徐新的冒死接應是如今火煉最需要的東西。“白先生怎么了?”在白樓工作的年頭已經不短,但這還是徐新頭一回見到白昕玥面無人色的狀態,腦子著實有些轉不過彎。“不知道?!被馃捯膊辉附o出這般不負責任的回答,可這卻是他唯一能說的三個字。莊錦代替火煉將情況描述的更加詳細一點,“白主席出現不明原因的出血情況,目前還沒有發現任何傷口?!?/br>徐新一怔,莊錦的話語不長,但是其匪夷所思的程度卻并沒有絲毫減弱?!澳俏覀冏詈泌s緊返回大船,船上有一定的醫療設備,可以給白先生做一個詳細檢查?!?/br>聽到“醫療設備”這個詞語,火煉心中一喜,連忙追問,“船上有醫生嗎?”徐新回答,“請放心,我有醫生執照?!卑讟侵械钠腿瞬欢?,而每一個人都有一技之長,白昕玥在挑選人的時候,十分注重這些因素。徐新開過來的小船不大,幾個人上去之后變的十分擁擠,這其實還可以忍受,真正麻煩的是重量,小船吃水陡然變的很深,即使徐新走過一遍已經對暗礁分布的情況有了一定了解,但回程的時候,他不得不變的更加小心謹慎。饒是如此,船舷或船底還是輕輕的掛住了藏在水中的礁石,每逢船身震動,上面的乘客便是一陣膽戰心驚。費盡周折,一行人終于在徐新的帶領下回到了“大船”之上。然而,火煉與莊錦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因為他們發現此刻登上的竟然不是來時乘坐的那艘快船。這一艘船明顯要大許多,設備也完善許多。另外火煉在甲板上遇見了一個熟人,對方身著淺灰色的短袖T恤,上一次在冰天雪地之中他一副這個打扮,實在讓人看的無語,但如今身在海上,短袖的裝扮也就十分適合了。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妖獸組織中亞洲分部部長,雷哲鳴。第68章第68章—怪異的傷情游輪底艙,各種設施的成色還算得上嶄新,不過卻沒有什么裝飾,管道設備等物品都是鐵皮本身的狀態,也頂多是為了防潮而刷了一層清漆。這其實也并不奇怪,再豪華的游輪底艙多半都是這個模樣,畢竟這不是人住的地方,即使是最低階船員的房間,也不會安排在最下面的一層中。只要不是設備出了什么故障,底艙幾乎是人煙罕至的。但是此時此刻,底艙中卻有兩個男人的聲音,他們似乎正在爭論什么,從急速的語調中可以判斷,這場談話似乎并不愉快。“哐當!”其中一名男子被對方一個猛推,重重撞上了配電箱。而他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妖委會的輪值主席莊錦先生。對方用的力氣不小,如果換一個體制差一點的,說不定肩胛骨就要被鐵箱子的一角給撞骨裂了。莊錦身體素質向來不錯,雖然后背生疼,但也不至于受傷。令莊錦皺眉的是對方的態度,在整個妖獸世界中,誰見了手掌實權的輪值會長都是畢恭畢敬,莊錦已經很久不曾被人這般對待了。“說,白昕玥究竟怎么受的傷?”火煉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