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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陡然風起,火煉突然聞到了什么。他指了指遠處建筑物的一角,正是凌章希望他前往的那一棟?!澳抢镉惺裁??”味道并不明顯,嚴秀也沒有聞到。這并不奇怪,妖獸一族中能力往往決定了一切,力量越是強悍,其感知力也越是敏銳。在嗅覺上,火煉自然遠遠勝于他?!盎馃挻笕擞X出危險了?”火煉費力的想要形容,“說不好,仿佛是……死亡的味道?!?/br>“請火煉大人安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盡管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不能親自護送你離開。但是只要用法陣連接上白先生,他自然會帶你離開?!?/br>手指挨上劍鋒,血珠頓時滾落而下?;馃挍]想到這一把看起來舊兮兮也臟兮兮的短劍竟然鋒利的要命,他一不留神稍微割的深了點,鮮血頓時汩汩而出?;馃捯矔簳r沒有顧上包扎傷口,他被嚴秀畫陣法的動作吸引過去了。正如他之前說過的一樣,的確是個小型法陣,盡管這法陣復雜的讓人看一眼已經腦袋發暈。既然血沾在劍上,嚴秀自然是以劍代筆,直接在泥地上畫了起來。最終成型的法陣也只有巴掌大,可是中間的線條卻無以計數,到了半截已經沒有血液了,可是嚴秀的動作也不曾停止。劍尖在地上描繪出的線條復雜至極,似乎沒有任何規律,可又似乎形成了某個圖案。火煉禁不住懷疑,對方不會是在鬼畫符吧?這種東西,畫對還是畫錯,他難道能看得出來?就算真是正確的法陣,可他究竟是怎么把這些凌亂繁復的線條記在腦子里的?火煉當然不知道,正是因為嚴秀有這個特殊的本事,他才成了緹娜派往樂園島的不二人員。畢竟是潛伏的暗樁,嚴秀不可能使用通常方式與緹娜聯系,試問一下,還有什么比法陣更加管用?————時間略微往過去追溯一點,神道。“我們是不是只能在這里坐以待斃?”當未希第七次問出類似的問題時,態度與措辭都惡劣到了極點。她原本就不待見白昕玥,此刻更是不愿再留半分情面?!凹热荒悴魂P心火煉,那你就繼續在這里裝死好了,我去找他?!?/br>“等著?!边@是第七次的答案,一成不變的字眼。白昕玥半靠在一座石雕上,眼睛微闔,也不知他是過于專注,還是當真狀態不佳,總之面色看起來的確要比平常慘白幾分。從這一點來看,未希說他在裝死,似乎也沒有徹底冤枉他。第一次讓她等著的時候,未希以為老謀深算如白昕玥者肯定早有什么準備;第二次第三次讓她等著的時候,未希以為時機沒到;……可是當這樣的情形重復到了第七次,倘若未希還不曾爆發,只能說明她對火煉漠不關心!“你給我一個準話,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這句問話幾乎是從未希牙縫里迸出來的,只要白昕玥的回答不能讓她完全滿意,未希便不知會做出怎樣兇狠的事來。莊錦一邊發覺氣氛不對勁,一邊也著實認為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也不是什么良策?!鞍钻揩h,我知道你肯定做了什么準備,火煉已經被帶走這么久了,不管你準備了什么都應該動手了。至少應該把實情告訴我們,也好讓我們心里有數?!?/br>至于波斯貓路狄亞,盡管與某只鳥素有仇怨,但他依然認為報仇一定要靠自己的爪子。若是讓仇敵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那絕對是一件極其遺憾的事?!澳侵槐盔B,不會真的死……”路狄亞的話沒有說完,白昕玥驀然睜開眼睛?!皶r間到了!跟我來!這邊!”第54章第54章—禮物嚴秀正要向火煉解釋法陣的作用——這就像是一個通訊儀再加上一個定位儀,法陣畫好的同時,白昕玥就會掌握火煉的所在地,并且對他所處的環境有一個大致感知。可是還不等嚴秀開口,嘴快的某只鳥竟然已經興致勃勃的品評開了,“這么小的一個法陣,是不是白昕玥待會兒就會從這里面鉆出來?簡直再好不過,看著法陣大小,白昕玥剛剛鉆出來的一刻豈非就是個人偶大???”“人偶大小,又怎么樣?”火煉隱約聽到有人這般回應他,來不及辨明這聲音是屬于誰的,下意識的回答,“怎么樣?當然是報仇了!小小的人偶呀,沒法反抗,還不任憑我捏圓搓扁?呵呵!”旁邊的嚴秀簡直聽的目瞪口呆,他猶豫著是不是要提醒一下,他們如今還在凌章的地盤上。不過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從那個聲音傳來的同時,已經標志著危機解除。“你下次再胡思亂想之前,能不能先照顧一下自己的傷?而且,你那些想法都毫無根據,想了也是白想?!边€是剛才的聲音,很明顯又近了許多。“誰說沒有根據?”火煉盯著腳下的小型法陣,萬分不服氣,這個東西難道不是根據嗎?他還就不相信了,白昕玥那么大一個人難道還能完完整整的從這巴掌大的法陣中鉆出來不成?“而且我也沒受傷,要你多管——”“閑事”兩個字未能出口,而火煉只怕再也沒有機會將這句話完完整整的說出來了。對方已經到了近前,即使火煉還希望繼續來一個視而不見,可是如此近的距離,伸手就可以碰觸到,在這種條件下自欺欺人,難度頗高。眼前這個男人還是老樣子,看著火煉的眼神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惆悵。如果一定要說有什么不一樣,應該就是他的一頭亂發吧。也不知這家伙跑的有多么著急,頭發亂成這樣竟然也不知道,堂堂七人團首席的形象都被他自己敗光了。最好笑的就是一縷散在額前的頭發,一晃一晃的,在白昕玥的眼鏡上掃過來掃過去。他好幾次嘗試將那縷頭發扒拉到腦后去,都是無果,只要他手一松,這縷發絲便又會散落下來。也不知是不是火煉的心理作用,總覺得這樣的白昕玥看起來稚氣許多。“呃……你……那個……”誰規定話嘮就一定要出口成章的?當事情發展超出預期,話嘮也難免訥訥不能成語。爪子被對方牢牢握住,白昕玥眉宇上抹了一層厚厚的凝重?;馃捊K于明白過來,所謂的“傷”究竟指的是什么——一條已經結了痂的小口子。不錯,就是剛才為了畫陣法,用短劍劃出來的那一條。“已經不流血了,用不著大驚小怪吧!”火煉設法要將手掌掙脫出來??墒前钻揩h接下來的動作則讓他僵在當場。白昕玥并沒有使用任何暴-力,相反的,他的舉動甚至可以算得上溫柔。他輕輕的,輕輕的將火煉被劃傷的手指……含進了口中……哇靠!火煉心中的千言萬語盡數匯成兩個字。最為悲劇的是,他甚至不敢在此刻抽-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