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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十足。不得不說,在地形復雜叢林密布的環境中,這種武器比槍支還要管用一些。白昕玥一行人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打量,那目光并不算禮貌,像是要將人剝皮拆骨一般。為了拿到此行必須的“樂園令”,此時起沖突是不明智的,白昕玥也好,莊錦也好,都有各自的城府,自然沉得住氣。那人也不收回凌厲的目光,就這么回應未希的話,“你是妖獸,要見凌紋大人不難,但是你的隊伍里為什么會藏著兩個人類?妖獸怎么能與這些白子為伍?”“你說錯了,我可不是妖獸,至少不全是?!蔽聪4绮讲蛔??!拔聪5哪且话胧茄F不假,但是魅曦的這一半,卻是你口中的白子?!逼匠H缤撵`般的女孩子,在這一刻突然強硬起來,即使她的外表還是霧白的發霧白的膚,可給人的感覺卻不再是那般飄忽不可捉摸,她真真切切的存在于此地,帶著噬人的陰冷。火煉突然有些明白了,未希為何要將自己硬生生的一分為二,她自己或許不見得真的能夠分開兩個不同的靈魂,但還是為她們安上了不同的名字,這是為了告訴別人,她有著截然不同的兩個身份,兩種血統。樹蔭下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就在火煉擔心下一波的冷箭又會出現時,對方竟然緩緩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乍然照面,還真是讓人吃驚他的長相,并非太好看,而是太普通。妖獸一族,無論分支如何,皆有著無比精致的容貌,之前火煉在J城雪山木屋所見的那些,可是一個比一個長得惹眼,然而眼前這一位的面孔,卻是扔進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的那一類??伤植徽鄄豢凼且恢谎F,別的不說,他并沒有隱藏自己的爪子,反而有幾分炫耀的意思在,垂在身側的雙手,偏偏尖利的指甲如同小刀。那人面色有幾分陰郁,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叢林里躲的太久,也免不了染上一層陰影。他盯著未希,也不知是在戒備,還是在衡量?!皠偛诺脑?,的確像是未希小姐的風格。你要見凌紋先生,我不敢阻攔,可是這些人類——”未希有些不耐煩,眉毛蹙在一起,只是因為顏色過于淺淡,看起來別有一股幽愁的味道?!八麄兊氖?,我會向凌紋解釋,你帶路吧?!?/br>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盡管對面那守衛還有猶豫,卻明白不能忤逆未希的意思,否則他首先過不起凌紋先生那一關?!凹热蝗绱?,請跟我來?!?/br>對方適時的妥協,倒是讓氣氛松泛了些。未希想起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忘了打聽,“凌紋如今的身體狀況怎么樣?”守衛低下頭,似乎并不愿回答,并非出自隱瞞,待會兒這兩個人就會見面,什么情況都將一目了然,他不愿回答,只是自己的原因?!傲杓y大人以前每天清醒時間大概有五個小時,但是現在,已經不足兩個小時了。未希小姐來的正是時候,再晚一會兒,大人昏睡過去,小姐只能等到明天才能見了?!?/br>事情就是這樣,倘若不去承認,似乎還有自欺欺人的余地??梢坏┰V諸于口,似乎就成了不容篡改的事實。不明內情的火煉,聽了這幾句話,不禁腹誹——哪里是來的正是時候,為了這個,他們昨天可是在帳篷里過了一整晚,連帶著吹了一晚上的海風。走了半個多小時,眼前出現一座山。由于是在海島之上,山的海拔當然不會太高,但其陡峭程度卻讓人咋舌。火煉看了一眼,心說,看來又到了展翅飛翔的時刻。白昕玥這下子可怪不得他動不動就張開翅膀了吧?純粹是情勢所迫,情勢所迫呀。然而,還不等火煉達成愿望,帶路的人卻在前方一拐彎。繞過山腳,只見山壁上有一扇三人多高的石門。石門雕琢的異常光滑平整,不過誰也不能保證這就是它原本的樣子,或許門上本來有著華麗繁復的雕刻,只可惜早已被漫長的歲月洗刷干凈。別問究竟是從哪里看出這石門年代久遠,大概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古老氣息,當站在門前,已經被那滄桑兜頭兜腦蓋了個嚴嚴實實。門打開了一條小縫,不過這也只是針對其巨大而言,即使是“小小”的一道縫隙,人要通過也并不費力,都用不著側身的。一眾人魚貫而入。里面的情形并不值得驚訝,既然是在山腹里開辟出的空間,迎面而來的肯定是幽深不見底的地道。只不過很難想象,這地道竟然異常平整,而且相當寬闊。地道呈四方形,每隔一段會特意用堅硬的木材進行加固,而沿著兩側點燃的火把,就如同兩條蜿蜒的火蛇。不知道當年修筑地道的方式究竟是全部采用人工挖掘,還是利用了天然洞xue進行改造,即使是后者,能將地道見得如此平坦挺括,也足夠稱得上鬼斧神工。守衛在此時終于想起自己還有帶路之責,好歹抽了個空對眾人解釋,“很抱歉,凌紋先生的身體不好,不能見陽光,所以委屈各位還要再往里走一段?!?/br>大概是鳥的天性使然,在這么一個見不到一絲天空的地方,火煉的情緒已然壓抑煩躁到了極點。聽了此話,他有些不厚道的想著——怪不得那個叫做凌紋的家伙一天二十多個小時都在昏睡,在這個老鼠洞里,醒著與睡著壓根就沒有什么區別吧。對了,他剛才說什么來著?不能見陽光?只有鬼魂才見不到天日吧?走的十分無趣的火煉腦洞大開,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接二連三的冒了出來。他下意識的偏頭看了看旁邊的未?!?/br>雪膚霧發的少女,在明明滅滅的火把下,身形變的更加飄忽,近乎透明。而她的步子輕巧,縱然火煉耳力不差也幾乎捕捉不到她的腳步聲,與其說是在走,還不如說是在……飄。這個……這個有些過于驚悚了吧……這些天來,白昕玥發現一個問題,火煉總是竭盡全力躲著他。一次兩次,還可以當做是種巧合,但相似的事重復了十次八次之后,再怎么樣都該發現一切都是出自火煉的故意為之。所以當火煉陡然貼過來的時候,白昕玥素來冷靜自持的面容上竟然掠過了一抹顯而易見的驚詫。只不過,火煉貼上來還沒有算完,他還進一步繞過白昕玥,硬是讓這個眼鏡男隔在他與未希的中間。白昕玥頓時領悟,敢情這只笨鳥把自己當成了擋箭牌。白昕玥斜著眼睛瞥了火煉一眼。盡管火煉沒有開口,但豐富的表情還是代替他說了想說的話——未希不會真是幽靈吧?還有那個一天到晚住在山洞里的凌紋,八成也是其同類。他們費盡心思把我們引到這個陰森森的巢xue之中,然后……然后……火煉似乎吞了吞唾沫。白昕玥興味十足的挑了挑眉,以前倒是沒想到火煉還有這么一個可愛的缺點。其實曾經也有過端倪,在路狄亞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