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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晴空無云。但不管怎么說,很多東西還是需要自己親眼去看一看才行。不愿限制火煉的行動,更加不忍強迫性的將其禁錮在自己身邊,白昕玥的作為,可謂是灑脫極了。不過很可惜,這也僅僅只是他努力營造出的假象。擔憂總是在所難免,而眾多的隱患之中,最讓白昕玥不安的正是這個——他害怕被外人提及過去,那些火煉本人都已然選擇忘卻的過去。曾經火煉為了追查自己的身份,在白昕玥的建議前去拜訪了占卜貓路狄亞?;馃挳斎徊豢赡苤?,在白昕玥看似大度的縱容之下,卻有著不可告人的算計。路狄亞被莊錦奪走了一半視力,力量大打折扣,關于這件事白昕玥不可能絲毫不知。他之所以敢把火煉領到那只占卜貓的面前,便是料定了他什么都算不出來。然而羅瑩背后的組織,尤其是那只名叫樓澈的狐貍卻不在白昕玥的掌控之下。而且他的擔憂也當真應驗,樓澈果真問了最不該問的問題。白昕玥并非故意想要刨根問底,只是他必須弄明白火煉究竟在幻景中看到了怎樣的記憶。不過白昕玥沒想到對方的回答竟然是……不知道。他當即有些哭笑不得,實在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應該放心,還是更加擔心。見對方面色愈漸陰沉,火煉便明白自己說出來的實在不是什么好答案。他異常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洗了澡之后本就沒機會仔細梳理,這么一來一頭紅發變的更亂蓬蓬了?!案鼫蚀_的說,我是不知道怎么形容?!焙冒?,轉了一圈還是不知道,火煉快被自己的智商給蠢哭了。白昕玥在此時表現出了十足十的耐心,放柔了聲音,慢慢的引導著,“看到過什么,就說什么?;蛘吣阕约河惺裁纯捶?,都可以說。我不是非要逼你不可,但是這件事已經讓樓澈開了個頭,是不是要繼續下去,已經由不得我們兩人選擇了?!?/br>突然變得無比溫和的白昕玥著實讓火煉百般不適應,但不管怎么說,總比那個威脅要拔光他鳥毛的強勢分子要好太多了?;馃捳J為還是不是辜負這場面為好,只是幻景中的一切實在太難形容,這讓他愁困的頭發都要白了。思量了半晌,火煉終于憋出一句,“我只能說,什么都沒有?!?/br>白昕玥輕輕“咦”了一聲,著實聽不明白。不過到了這個地步,他倒是能夠斷定火煉并沒有說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比真相還要更加珍貴吧。火煉極端無辜的攤了攤手,表明自己盡力了。只見白昕玥點了點頭,這著實讓火煉好過了不少。“過來一點?!卑钻揩h又提了一遍相似的要求,與之前不同的是,他沒有打算坐在原地等待,而是直接動手把火煉扯進了自己懷里。拉過被子,將他們兩個人給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突如其來的柔軟與溫暖讓火煉打了個哆嗦,肯定不是因為冷,寒風凜冽之中他都巋然不動,理智卻被溫暖慢慢蠶食。火煉不由自主放松的同時,環在他腰肢上的手臂也在收緊。剛才的一幕雖然算不上激烈,奈何浴袍這種東西更加算不上結實,即便火煉之前狠心在繩子上打了個死結,可畢竟整件浴袍上連一顆扣子都沒有,拉拉扯扯之下,衣襟難逃敞開的命運。另外還有一點,火煉也不小心給忘了,同屋的另一個家伙也是同樣裝扮。溫暖開始變了調,溫度在逐步升高。在這種情況下,再怎么遲鈍的家伙也無法自欺欺人,畢竟他此刻正趴在人家的胸膛上,沒有任何阻隔的情況下,任何感覺都變得異常清晰。“喂!”火煉叫了一聲。剎那之前不是還在討論極端嚴肅的話題嗎,怎么剎那之后又變成了這副狀態?事情變化的太快,簡直比得上兔起鶻落,火煉的思維有些跟不上趟,更是不敢多說第二個字,生怕點燃了不該點的火。白昕玥沒有應聲,而是在火煉腦后輕輕施力,將他壓了下來。先前雪地里的那一吻,短短時間內竟然又一次被復制。不不不,這壓根不叫復制,而應該叫做變本加厲好不好?對了,因為這一回沒有煞風景的狗。火煉心如擂鼓,為了避免自己因為心跳過速當場死掉,他開始懷念起自己收養的寵物來。不過很可惜,忠心耿耿的巨狼霜天早已被另一個可惡的男人關在了套房的客廳內。“傻了嗎?”白昕玥出聲喚回某只鳥的神智。盡管他認為兩人如今的姿勢十分不錯,然而有些事若是發生在今夜,實在還是早了點。“哇呀!”反正今晚從自己口中發出的怪叫已經夠多了,火煉認為再糾結這個實在沒有什么意義。他匆忙翻到床的另一側,順勢扯過大半的被子,把自己密不透風的裹了起來。他之前怎么沒有想到,羽絨被可比浴袍厚實多了,也安全多了。白昕玥半坐起來,也不與他搶被子,只是有些好笑的盯著其背影?!斑@下子心情舒緩多了吧?我真后悔逼你說出幻景中所見,你剛才那副樣子,看起來真是太可憐了?!?/br>火煉先是眨了眨眼睛,隨后變的咬牙切齒。敢情這一吻是為了他好,白昕玥認為他快要被幻景中所見壓的喘不過氣來,于是用這種方法緩解他的情緒?雖然不得不承認,來自幻景的壓力的確被火辣辣的畫面沖淡了不少,但火煉還是衷心希望白昕玥下次能換一種緩解緊張的方式。因為——因為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種情景不斷上演,他的心臟著實負荷不起!就這么躺了一會兒,火煉發現自己的姿勢十分不對勁,一個是情急之下把被子蓋得太嚴實了,弄得他自己都快喘不上氣來,還有一個則是側躺的動作太過僵硬,渾身肌rou都開始以酸痛的形式發出警告。“那個,我大概看到墳墓了?!?/br>撐著手臂半坐著的白昕玥,所以注意力都放在火煉身上。所以即使他的聲音幽微的幾不可聞,但白昕玥還是聽的清清楚楚,盡管他并不十分明白。不久之前還是萬般抗拒,白昕玥也不知他為何突然肯訴說了,在他的肩頭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撫。火煉的半張面孔都埋在枕頭里,他極其懊惱自己的措辭,這簡直就是講鬼故事的節奏啊。即使當前的時間段十分符合“鬼故事”這個主題,但同床的這位聽眾也實在太不符合條件了。“你自己之前說過的,不管我看見什么,哪怕只是我的想法,只要照實說出來就可以?!被馃挼穆曇袈犉饋沓錆M懊惱的味道,他自己何嘗不覺得“墳墓”二字過于荒謬,但這恰恰是他的感覺。“嗯?!卑钻揩h只發出一個有些懶散的鼻音,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一下接著一下,仿佛暗含了某種韻律。只要火煉肯說,無論真實還是荒謬,哪怕只是他臨時敷衍編造出來的謊言,他都會認認真真凝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