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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的話,世界上的財富總數是有限的,瓜分的人越多,分到每個個體口袋中的自然越少。況且卓敏在做生意方面也的確算得上一個人才,過去被他橫刀搶走的生意實在不勝枚舉,這么一個競爭對手,當然還是不存在為好。在一片慷慨激昂的譴責聲之中,還有一個人意外的沉默著。然而這一位與火煉明顯不同,審判現場沒有賦予妖獸開口的權利,但名譽主席團的成員卻可以暢所欲言,更不要說這位還是七人團的首席。與上次參加拍賣會一樣,白昕玥照例還是隨便走個過場的架勢。眾人似乎也早已習慣了他的這個態度,沒人提出異議。眾人心知肚明,白昕玥是因為身份限制,不得不來,不然的話一年到頭只怕都很難見到這位大人物露面。雖然白昕玥沒有說話,但不表示他沒有事情可做,他正豎著耳朵聽火煉翻越卷宗的動靜。當真十分奇怪,明明白昕玥沒有回頭去看,卻可以從那“嘩啦嘩啦”的動靜中聽出那只笨鳥的情緒。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詭異的“心意相通”,該說火煉情緒過于外露,還是說白昕玥太過細致,連著微末的小動作在內,他幾乎記住了火煉的每一個習慣舉動。妖獸火煉,正在生氣,而且怒火還不小。在白昕玥的一生中,火煉大概是他見過的情緒最為飽滿的人了,無論喜怒哀樂,他總是表明的無比明確。也許外人會覺得這樣的火煉太不懂得收斂,情緒外露的人往往容易被人利用,并非什么好事。但這樣的火煉落在白昕玥眼中,竟是如此鮮活而……可愛。于是,正在開會商討的眾人就此看到十分詭異的一幕——只見七人團首席的嘴角上翹,面容上浮起一抹笑容。畢竟沒人了解惹白昕玥發笑的真正理由,于是這個笑容就變得十分詭異。今次卓敏的案子是一件經濟案件,至少在一開始是從其違法生意的角度切入的。隨著調查審問的深入,也牽涉出了許多人命關天的事件,不過這都是后話了。而且,調查卓敏一案是以經濟部的人員作為主力,今日的審判由經濟部部長蔚霖主持,也是順理成章。當白昕玥的臉上沒有征兆的出現了這抹笑容的時刻,蔚霖當即心頭一緊,只覺不妙。妖委會的所有人,包括他蔚霖在內,大多習慣了白昕玥的冷眼旁觀。不過,習慣是一回事,但蔚霖卻不會真的把白昕玥看做一個擺設。蔚霖相當清楚,多數時候白昕玥不發表意見只是因為他自己不想而已,興許是因為與妖委會的理念格格不入,白昕玥才表現出一種不愿參與的冷漠。但是,白昕玥超然的地位擺在那里,他一旦開口,哪怕只是異常隨便的一句話,妖委會只怕也不敢忽視吧。想到如今眾人對白昕玥的評價,蔚霖便禁不住暗自嘆氣,許多人都認為包括白昕玥在內的名譽主席團當真如同其名稱一般,當真只是妖委會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機構,“名譽”嘛,就好像某個國家的皇室一般,代表的只是傳統罷了。然而妖獸世界并不等同于普通世界,單是“傳統”兩個字,就足以證明旁人望其項背的巨大力量。更何況名譽主席團成員還有其獨特的一票裁決權,但凡妖委會的事物,無論大小,七人團成員只要行使該項權利便可以隨心所欲做出定奪。也實在是因為這個權利太過駭人,妖委會不得不對其做了限制——七人團首席終身可使用三次一票裁決權,其他成員為一次。所以,即使有名譽主席團成員不得兼任妖委會各部要員的明文規定,但迄今為止還真沒聽說有哪個七人團成員做到半途就退出的。蔚霖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很快發現實在不是走神的好時候,即使他停頓的時間不長,卻已經有不少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了。白主席面露詭異的笑容,而經濟部部長對此若有所思,這樣的情景落在眾人眼中,實在太容易引發各種猜忌。事實上有沒有什么問題并不重要,人嘛,總是架不住自己嚇自己。整了整神情,到底是穩坐經濟部部長多年的男人,要裝出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來對蔚霖而言當然不難,他端出對待七人團應有的禮貌,欠身問道,“對于剛才我們討論的內容,白主席是不是有什么不同見解?”留意火煉的情況時,白昕玥自然十分愉快,但被喚回冰冷嚴肅的審判現場,他肯定不會再有什么好臉色。唇邊笑容的弧度并沒有變,可眼神中已沒了溫度??戳宋盗匾谎壑?,白昕玥繼續掃視全場?;蛟S他常年平光眼鏡不離身也是有道理的,若非這一層恰到好處的阻隔,只怕甚少有人敢接觸他的目光。“呵——”白昕玥輕輕的嗤笑,“你們的討論十分符合當前妖委會公認的理念,我當然沒有任何意見?!?/br>所謂公認的理念,便是莊錦曾經說過的,那一番什么“妖獸只為少數特權階級知曉,受到其管轄,并且是屬于特權階級獨有的財富”。類似的想法盛行已久,妖獸世界的許多人也深以為然,甚至成了如今妖委會行事的準則。但是,這種想法是否得到白昕玥的認可,誰也不曉得,這個男人的心太深太沉,絕非旁人能夠輕易看穿的。不過白昕玥在此時提到所謂的理念,用的卻是譏諷的口吻。蔚霖皺了皺眉,但他控制的極好,不悅的神情一閃而過,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可見這位也是只老jian巨猾的狐貍。他想了想,認為白昕玥不管懷有怎樣的想法,事實上都與他沒有關系,至少與今日的審判沒有關系,在這個嚴肅的場合下,只有那些說出口并且留下記錄的言詞才具備法律效力,對于人心的揣摩并不能左右最后的審判結果。所以不管白昕玥的真實想法是不是背道而馳,只要他說出口的話利于庭審,就足夠了。念及此處,蔚霖也得自認倒霉攤上這么一樁麻煩事,平常的白昕玥總是少言寡語,只要恭敬一些應付過去也不會除什么岔子,今日的白昕玥實在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有意過問他最不感興趣的事。整理了下思維,組織了下語言,蔚霖認為有些事還是與白昕玥確認一下為好,“白主席,關于卓敏一案的審判,如今也算是差不多有結果了——以卓敏犯下的擾亂妖獸世界秩序、泄密等罪行,決定沒收其全部財產,卓敏本人及手下十一人,將被判處死刑,其余人員判處□□?!弊棵舻纳庾龅牟恍?,所以他一個人倒了,被牽連出來的倒霉鬼當然也不會少。蔚霖不認為這樣的審判有什么問題,但他還是禮貌性的詢問,“白主席,你對這個審判可有什么意見?”“我有意見!”有意見并不奇怪,畢竟眼下審判還處在討論階段,但凡參加者都有發言的權利。不過會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