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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短短的幾十分鐘內我卻聽到了長達七八年之久的故事,我的心情也像是坐上了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的讓我不知道該怎么去選擇。接受?還是不接受?這是個問題。我現在到底是清的替身,還是歐陽澤最愛的人?我現在到底是應該接受他,完成我等待了許久的愿望,還是應該拒絕他選擇追逐未知的未來?我需要一個人來告訴我,我需要一個人來指點我…“武堯呢?他怎么不在?”當我最需要被提點的時候,才發現那個救了我的生命的人此時卻不在我的身邊。他去了哪里?為什么我醒來后見到的人里卻沒有他?“他叮囑我讓我好好照顧你后便走了,還說讓你以后都不要再去找他?!?/br>不知道歐陽澤說的是真是假,但從他的話語里我聽到的只是nongnong的酸味。就像是泡在醋壇子幾個月一樣,彌漫的都是那陳醋的味道。“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在騙我?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不告訴我就…”我突然停止了說話,也停止了在腦海里對他的印象搜索。我并不了解他,我沒有權利去說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盡管他對我特別地好,或許那也只是“我以為”而已…“他留下了這個?!?/br>歐陽澤邊說邊把手伸向另一個口袋里摸索,隨后便拿出了那只白鴿形狀的哨子。那是在我離家出走期間我送給武堯的。但與其說是我送他的,倒不如說是他買來給我但是我卻“轉送”給他的。當時,他每天都會買來許多的小玩意兒,在我的面前玩弄著,以此來讓我舒展面容。這只小白鴿,也在其中。我記得當我說“送給你,你拿著吧?!钡臅r候,他是滿臉的驚喜,就像是個天真的孩童拿到了最愛的糖果般高興。雖然這算不上禮物,但是在他看來卻是彌足珍貴。此刻,他卻又把它還了回來,并且留下了那句不讓我去找他的話…他放棄了,放棄了一直追尋著我的想法,放棄了那一個多月來快樂的時光,也放棄了以后出現在我生命里的機會…武堯原本是我在這個陌生國度里的第二個朋友,但現在,他卻抽空了留在我這里的回憶。我現在剩下的只剩下歐陽澤,剩下這個口里說愛我,心里卻不知還藏著誰的男人…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選擇…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等我病好了再說吧…”☆、第三十九章:不會再愛“睿睿?我特地從中國給你帶來的蘋果,來吃個吧?”隨后的幾個星期,每天歐陽澤都會給我帶來各種各樣新奇的食品。要么是新馬泰的木瓜,要么就是蒙古的羊奶,再或者就是來自利比亞的葡萄…他總是用這些新奇的食物來逗我的歡心,但是每次看到這些沒有“愛”做添加劑的食品,我都提不起胃口。盡管聽了他的故事,聽了那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往事,我還是不肯接過那枚戒指。因為我怕,我怕他所說的都只是的慌,怕我還是那個“清”的替身,我怕他所給我的愛都是屬于“清”而不是我的。我懼怕這一切,懼怕從他嘴里說出的一切。“你看看這個蘋果結得多好?連果皮都是這么閃閃發亮,就像是打過一層蠟一樣?!?/br>歐陽澤用那把小小的水果刀在蘋果的表面劃動著,那鋒利的刀刃拉開了果rou和果皮的距離??粗拖袷俏液蜌W陽澤一樣,盡管距離很近,但還是又一條無形的間隙…那只蘋果勾不起我的食欲,盡管那淡黃的果rou散發著絲絲的香氣,盡管那表面沾著些許晶瑩的果汁,但我的嘴卻絲毫沒有要去品嘗它的感覺。“算了,你吃吧?!?/br>我沖著歐陽澤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再削果皮。但是他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后便又繼續用那把無情的刀在蘋果的表面劃著一道道的傷口。“我怎么做你才會滿意…”他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冷淡,就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音,聽著只讓我渾身感到寒冷,每根汗毛都被那一個個冷冰冰的音調所激起。歐陽澤始終都是低著頭,這讓我看不到他的臉,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我不知道他現在是怎樣的心情,但他現在一定厭倦了,厭倦了我這樣的態度,所以才會用那冷冰冰的字眼去回復。“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嗎?告訴你事情的真相還不夠嗎?!”他的聲音愈發的顫抖,整個人也變得激動起來。手里那把刀在蘋果上刻下深深的一道印記之后,那鋒利的刀刃也親吻在了歐陽澤的手指上。只是一會兒,從歐陽澤手指尖流出的鮮血便染紅了那只蘋果的一角,順著那長長的蘋果皮延綿到了地面,在那光滑的地磚表面聚積成一灘血泊。“你的手流血了,快去清理下吧?!?/br>雖然我很想關心他一下,很想像以前那樣激動得大聲呼喊,慌忙的從身邊拿過一切可以止血的東西去堵住那個傷口…但是,我沒有這么做,我只是淡定的靠在枕頭上,冷眼看著歐陽澤那根不斷滲出血液的手指。眼看著那殷紅的鮮血點染著那只淡黃色的蘋果。那股沖動被我的理智所壓迫,對他那種心動的感覺也被那經歷過手術的胃給吞噬。此時的他對我來說與一個陌生人無異。“睿睿!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你才能像以前那樣!你才能像以前那樣愛我!”歐陽澤猛地起身,手中的那個蘋果就像是他丟棄的理智一樣,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在空中滴落幾滴果汁與鮮血的混合物后便墜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與地面上的影子親吻的瞬間也濺起了星點的果rou。他用那只沾滿了鮮血的雙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那十根手指上,死死地壓在我的身上,壓迫著我那本就脆弱的神經。“像從前那樣愛你?怎么可能,根本就不可能…”看著他怒目圓睜的樣子,我只覺得好笑,看著他近乎發狂的表情,只讓我無語。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可能再喚起我那顆已死的心了。“歐陽先生!你的手怎么了?!”克里斯桃剛進門便看到了歐陽澤那雙沾滿了鮮血的雙手,嚇得她手里端著的剛洗好的水果都撒了一地。她趕緊跑過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餐巾紙就往歐陽澤的手上塞,恨不得把那一盒抽紙都一下子抽光。“為什么!為什么!”歐陽澤還是像個神經病患者一樣,用那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