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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公開的爭奪起來,那自己大概一定會落下風,所以便去見了工廠中的孫經理,準備提前做好工作。孫經理曉得她的身份,自然是熱情接待。蘇嘉儀并不繞圈子,直接就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并且也許諾下了無數好處。孫經理聽了,當即就關了房門,唧唧噥噥的和她低聲談了許久。最后蘇嘉儀或許是得到了滿意的答復——因為離去的時候滿面笑容。如此又過了三五天,蘇嘉容押著蘇東?;亓松虾<抑?。那蘇東海此次回家,宛如落進了油鍋中一般,沒有一個人肯給他好臉色的,開口便是申斥。他并不反省,反而氣的要命,心想這樣的日子怎么過得?有法子,還是要遠遠的離了這個家才行。蘇嘉儀見三姐來了,很是高興,正好就把自己手頭這一個大問題拿出來,同蘇嘉容深刻探討一番。蘇嘉容畢竟大兩歲年紀,將這情形細加分析,句句在理,聽的蘇嘉儀是心悅誠服,當即照辦。不想如此又過了兩天,正是一切順遂的時候,忽然顧理元那邊來了消息,說是已經找到弟弟了,過兩天便動身回上海。第69章蘇嘉儀聽說顧理元這就要回上海,真是大為沮喪,偏這時蘇嘉容也已回了桂林,她沒了同盟,只好把心事傾訴給了那候補未婚夫。這候補未婚夫,說起來就是一直陪伴奉承她的一個少爺,名叫周承宗。這周承宗自稱家中先前也是官宦人家,后來家道中落,才改而經商。若說起他所從事的那個行業,倒和顧理元同行,只是資本有限,所以那實業的規模就要大大的打幾個折扣了。他的這番自我介紹,并沒有什么確切的見證人,所以其實說起來,這個人倒有幾分來歷不明的意思。不過他在蘇嘉儀面前,既有眼色,又會殷勤。種種手段,也堪稱算是做絕了。而蘇嘉儀在顧理元那里受了許久的冷遇,如今碰到這樣熱情甜蜜的男朋友,不由得就又迷了心智,竟一門心思的要擺脫顧理元,讓周承宗進門了。且說這周承宗今年三十來歲,也不是那種毛頭小子了,哪里會真的熱衷于什么羅曼蒂克的戀愛,之所以苦追蘇嘉儀,也并不因為她的美貌——他走遍中國,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如此說來,他發出的那一串串愛之信號,與其說是對準蘇嘉儀的,不如說是要穿透蘇嘉儀,直達蘇家的那一場榮華富貴。況且眼前就有一個最好的例子:顧理元一個破了產的商人,現在不也是發達的紅里透紫么! 如今他既是要同蘇嘉儀成婚的,所以對于蘇嘉儀的財產,自然也抱有了足夠的關心。聽了蘇嘉儀的那一番抱怨之后,他便取下口中的雪茄,很瀟灑的翹了二郎腿,笑道:“你同那個老孫也忙了這么久了,怎么還有什么未了的公案?”蘇嘉儀皺著眉頭,用皮鞋跟輕輕的叩著地板:“我不知道老孫那人是否靠得住——若是他沒有什么隱瞞的話,那帳上的錢也太少了點。其實我也不是那種愛財如命的人,只是我現在覺得,他同我結婚,似乎并不是因為愛我,而是要得到我家中的幫助,重新恢復他這一片事業。這一點,實在是太可恨了!我一想到這里,就恨不能把那一片工廠炸平!讓他一個子兒也撈不著!恨死我了!”周承宗低頭想了想,心道往后如果同蘇嘉儀結了婚,那么她的錢也就是我的錢,自己的錢是有數的,想要增加大額的財產,就只有從她那里動腦筋。顧理元那小子白白睡了她這么久,又得了這么一大票橫財,也真是占便宜太過了——說起來,倒不是她和顧理元爭財產,而是我和顧理元來爭呢。趁著現在姓顧的還蒙在鼓里,自己真是有必要趕忙幫著蘇嘉儀下手,馬上把那工廠的賬目弄清,以后分家產時,才能胸有成竹,占到上風。思及至此,他對著蘇嘉儀笑了笑:“呵呵,看你這樣子費心思,我簡直有些心疼。你嫌他回來的太快,我倒可以想法子拖一拖他的后腿??傊欢ㄒo你充足的時間,讓你報了這個仇才行?!?/br>蘇嘉儀瞟了他一眼,紅嘴唇一撇:“你能有什么辦法拖住他?飛去香港抱著他的腿不讓走?”周承宗聽她把自己說的如此不堪,心里就有點不痛快,臉上卻還是笑著:“你又拿我開玩笑。我的意思是,我在香港倒也還有幾個朋友,幫我給他找點小麻煩,讓他多耽擱幾天,還是沒問題的?!?/br>蘇嘉儀又瞟了他一眼,依然撇嘴唇:“真下三濫——不過也好!”她用左拳砸了右手手心,立起眉毛道:“讓他知道我的厲害!”周承宗得了她的令,便笑瞇瞇的繼續抽那根雪茄,同時心中又想:“千里迢迢的調動人,總要做點大事,才不算我白欠人情。要說這大事——再大也大不過人命了!”顧理元身在香港的一家高級旅館之中,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沈靜。沈靜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滿不在乎的歪在一把沙發椅上。沈靜知道有四個字叫做“怨天尤人”,本來不是什么好意思的詞,都是形容那些滿腹牢sao的家伙的。他好一陣子沒有怨天尤人過了,然而今天的遭遇,讓他不得不怨尤一下。這話還得從他拋下蘇東海,帶著顧理初離開半島酒店時開始講。其實到那時為止,這個出逃進程還是基本按照他的打算所發展的。利用蘇東海,他已經輕輕松松的抵達了香港,又得到了護身符似的假護照,從這兒以后,蘇東海就是個沒有用處的人了。以沈靜的脾性,自然不會帶著這么個吃貨繼續前行。而且他也曉得以蘇東海那個智商,大概早在話里話外的將自己的行蹤暴露了個八九不離十。所以甩掉蘇東海,乃是勢在必行的了。不過離開半島酒店之后,他并沒有急于離港,而是帶著顧理初另找了個安靜旅館住下。在此期間,他又想法子為顧理初買了一張英國護照,同時打電話定了去新加坡的飛機票,等到票子送來了,他才在旅館內租了一輛汽車,安安逸逸的乘車前往啟德機場。事情看起來似乎是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下了汽車,他略微的有點緊張了,不過也沒有緊張的過分——本來拿的就是假護照,再加上鬼鬼祟祟,那更要引人懷疑了。他總覺得這機場內有人在尋找自己……其實按時間來算,也該有人來找了。不過他和顧理初都是普普通通的打扮,放在這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實在是很不顯眼。他掏出墨鏡帶上,然后開始辦理登機手續。顧理初是早被他囑咐兼恐嚇過的了,此刻一言不敢多問,只是緊緊的跟著他。好容易辦好了登機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