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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一聲。蘇東海抬手抹了抹額上的汗,氣息隨著動作一顫一顫:“你感覺……怎么樣?”顧理初也是有些氣喘吁吁:“挺、挺舒服的?!?/br>蘇東海似乎是很欣慰:“我也挺舒、舒服的、的?!?/br>二人既然感覺一致,并無分歧,所以也就不再廢話,只專心做那件正事。偏就在那頂銷魂的時候,房門卻忽然開了——沈靜走了進來。蘇東海頓時就木在那里了,姿勢也沒變,就那么目瞪口呆的望著站在門口的沈靜。沈靜回身推了推門,確定是鎖好了,這才把雙臂抱在胸前,狀似悠閑的笑道:“好嘛,精蟲上腦啊,連門都不鎖了?”一滴汗從蘇東海的額頭慢慢的流進了眼睛里,他用力的眨了眨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沈靜慢悠悠的走到床邊,低頭瞧了瞧二人那交合之處,然后笑了一聲:“春宵一刻值千金,既然你們二位還連著呢,那就請繼續吧!看我做什么?看我能看出‘舒服’來?”蘇東海這時才漸漸活泛回來,他低頭看看自己,性器還插在顧理初的身體里,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沈先生……”他算是別別扭扭的開了口:“我現在……你看我這個……要不然……你先回避一下吧!我這兒就快完事兒了?!?/br>說完這話,他又看看顧理初,發現這傻子把臉埋在枕頭里,竟是學習鴕鳥了。沈靜表現的異?;磉_,他不但沒有走的意思,甚至還搬了把椅子,穩穩當當的坐到了二人床前:“東海,你怕什么羞。我只是想瞧瞧你的本事。這小子我睡了有一年多,每次一碰他的屁股,就鬼哭狼嚎的不讓——怎么到你這兒,就這么服帖了呢?”蘇東??扌Σ坏?,舔了舔發干的嘴唇:“那也不能這樣看著啊……”沈靜起身走到床頭蹲下,抬起一只手,很溫柔的撫摸著顧理初的后腦勺:“阿初,你怎么了?沒臉見人了?”顧理初很輕微的“嚶”了一聲,不肯抬頭。沈靜轉向蘇東海:“你看他多好玩,小貓小狗似的。讓人瞧見在外面打野食兒,還害臊的抬不起頭了。真有意思!”說完,他不等蘇東?;卮?,回手便關了電燈。屋內頓時一片黑暗,然而借了窗外的星月和霓虹燈的彩光,所以也并不是漆黑一片。“好了,這回我看不到了,請繼續吧!不過我要來分一杯羹,希望你不要介意?!?/br>一片黯淡中,蘇東海依稀看見沈靜扯著顧理初的耳朵迫使他轉過臉來,然后就惡狠狠的親了下去。顧理初掙扎了一下,隨即便老實了。這種景象看在眼里,似乎很有些刺激性。蘇東海扶住顧理初的一條腿,試探著向后抽身,然后緩緩用力,重新頂入。這動作的后果,就是讓顧理初迷迷蒙蒙的呻吟了一聲,并且情不自禁的抬手抱住了沈靜。沈靜的手沿著顧理初的胸口一路向下撫摸過去,最后,他輕輕的握住了那挺立著的性器。“他總算是知道人事了?!鄙蜢o想,心中帶著一點失落。蘇東海的沖撞愈發猛烈了,沈靜側耳傾聽著rou體撞擊時發出的聲響,手上則忽輕忽重的擠壓著那火熱的器官。顧理初氣息顫抖的抱著他,似乎是想要把身體縮成一團,然而又沒有力量,只好像是溺水之人抱著浮木一般,竭盡全力的摟住了沈靜的上身。蘇東海最后幾下動作,把顧理初又頂到了床頭。這讓顧理初驚叫著仰起頭,抽搐著射出了jingye。沈靜收回手,放到鼻端嗅了嗅,心想這就是阿初的味道了。事后,蘇東海下床開燈,去室內自帶的浴室中放了熱水。顧理初趴在床上,下身一片狼藉。而沈靜坐在一邊,低著頭慢條斯理的擦手。經過了這場激烈的床上運動之后,蘇東海出了一身透汗,沒法子穿衣服,又見沈靜也在,就不好意思赤條條的走來走去。他找了條浴巾圍在腰間,然后從浴室中探出頭道:“傻子,你來洗澡??!”顧理初的神情看起來又有些呆滯了,呆滯之余,似乎還夾雜了困倦的成分。蘇東海無可奈何,只好把腰間的浴巾系緊了,然后過來把他攔腰抱起,送進了浴缸中。沈靜在旁邊瞄著,一時見顧理初已經被蘇東海打掃干凈了,便下了逐客令:“東海,你回房休息吧!”蘇東海覺著今夜的沈靜實在是太怪異了,所以沒敢多說,乖乖的穿了衣服回去睡大覺。顧理初又累又困,閉上眼睛,就有一種神魂飄蕩的失重感。沈靜在黑暗中摸上了他的床。他下意識的就靠近沈靜的懷里,口中喃喃道:“沈先生,我沒喜歡他?!?/br>沈靜拍拍他的后背:“為什么?”顧理初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了:“他這么丑,我不喜歡……”顧理元站在一家旅館中,排隊等著打長途電話。飛機在廈門降落的那一剎那,他終于恢復了正常神智,心想:“蘇東海要去香港,那我來廈門干什么?”所謂亡羊補牢猶未晚也,他發出這番反省時,雖然已是人在廈門,但是從這里轉而再去香港,也并不是難事。而且如今靜下心來,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重新分析了一番,他發現自己還真是犯了大糊涂。長途電話終于輪到了他,他憑記憶飛快的撥了號碼,找的是工廠中的孫經理,因為身后還有人等著,所以他無法長篇大論,只扼要的下了命令,然后便放下電話回房去了。在房內心神不定的坐了一會兒,他又下了樓,在長途電話機前重新排隊,這回,他把電話打回了家中,找的乃是蘇嘉儀。蘇嘉儀正好是在家的,接到他的電話,顯然是有些驚奇:“你在……廈門嗎?”顧理元嘆了口氣:“是的,今天剛到。你那里還好?”蘇嘉儀知道他要問什么,便開門見山的答道:“爸爸現在脫不開身,就給三姐打了電話,讓她和三姐夫去找東海。三姐夫也已經和廣東的幾家大報館打了招呼,明天就能登出尋人啟事來。要不然你就等一等,三姐夫一直在那邊,應該辦法多些?!?/br>顧理元聽了,便隨口答應了一聲,然后掛斷了電話。這天傍晚,顧理元躺在床上枕著雙手,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出神。不知躺了許久,他覺著有些腰酸背痛了,便翻身坐起來,見窗外天光尚明,便走過去向樓下一望。樓下雖是旅館的后身,然而參差的擺著兩排吃食攤子,吆喝聲此起彼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