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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第二天,蘇炎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去了酒店找喬之深,也如他所料的那樣房間里只有喬之深一人。而且喬之深見是他來,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其實嚴喬松和單嵐是準備留一個人下來照顧他的,但卻被他推辭了,因此才會只留下他一人。不然他堂堂公司總裁受傷了,豈會真的沒人照顧?蘇炎雖然進了門,但卻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反而是喬之深說道:“想喝什么就自己倒吧,我不太方便?!?/br>蘇炎點點頭,沉默的倒了一杯茶,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蘇炎皺著眉頭,這可跟他想的不一樣,“你的腳好些了嗎?”想來想去他也只有這一句好說的,可是剛說出口他便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不過一天,不對,大半天而已,這傷能好到哪里去!第八十一章喬之深仿佛明白他的尷尬,回道:“已經好多了?!卑堰@段揭了過去。又是一陣沉默,蘇炎看著躺在床上看書的喬之深,腦子里又迷糊了起來。自從他前三個月醒來時,腦子里就有了三個人的記憶。一個是這具身體本身的記憶,一個是個叫做安彥卿的男人的記憶,而最鮮明的確是一個叫做韓玨的人的記憶。這些記憶紛亂重疊,很是讓他頭痛,足足花了一個月才梳理清楚??伤麉s有些不可置信,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蘇炎,安彥卿還是韓玨。蘇炎幾年前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整整沉睡了幾年才醒過來,身體十分虛弱,只能臥床休養。即使他心里再急,也無法去查證。直到前不久他才能下地,才可以開始接觸蘇家的一切。在得知這次可以來緬甸參加翡翠公盤時,他更是特地去求了蘇老爺子才能跟來。來到眉姐的地下賭石場時,他心里的震撼可以想象,太熟悉了。他一定來過,曾經作為韓玨,作為安彥卿來過這里。恍恍惚惚的順著通道往深處走去,不自覺的觸摸著一塊塊毛料。下意識的,有什么東西被控制著延伸了出去,他能夠清晰的看到那些毛料里的一切,仿佛生了一雙透視眼。這樣的情景嚇了他一跳,這一刻他從沒有那么清晰的意識到,也許腦海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其實他是韓玨,那個死了借尸還魂成為了安彥卿的韓玨。而如今,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又成了蘇炎。難道他又死了一次?努力回憶著,腦海中卻只記得蘇南拿回血玉后,自己被吸了進去,漫天血色中的那一點金黃。突然被人推開,抬頭望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鞍⑸睢狈路鸾羞^千萬次,兩個字輕易的就吐出了口。不過他剛一叫出聲就反應了過來,也幸虧聲音很小,沒人聽到,他這才放下了心。如今連他自己都還糊涂著,又已經過了半年,他也不知道喬之深和蘇南都怎么了,怎么能輕易上去相認呢。可是心底的沖動卻按捺不住,送他回酒店,找借口接近。他知道喬之深是很聰明的,也知道他和蘇南早就接受了他借尸還魂的事實。如今的蘇炎和安彥卿很像,明明是個植物人,卻突然在半年前醒了過來。只要喬之深查一查,以他的腦袋肯定會有所懷疑。到那時,一切自然順其自然。這比自己上前去說更好,畢竟他自己也有些地方不太清楚。喬之深看著這個叫蘇炎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就這么發起了呆來,眼光掃到他摩擦著光滑的茶盞把手上,眸光一暗,突然開口問道:“蘇先生可是澳門蘇家的人?”蘇炎被他一問,回過了神來,點點頭說道:“不錯,正是澳門蘇家?!?/br>“我曾經聽說,蘇家的三公子出了車禍,一直臥床,沒想到你已經康復了?!眴讨畹膯柕?,帶著一絲疑惑和好奇。蘇炎心中一動,別有意味的笑了笑,說道:“半年前我就好了,只是到底睡了好幾年,所以休養了幾個月,直到最近爺爺才準許我出門?!?/br>剛說完,蘇炎臉上的笑意就僵了僵,怎么回事,剛才他不想笑的。喬之深聞言皺了皺眉,在看到他臉上的笑意時神色便恢復了正常,點點頭又不說話了。他們坐在一起實在尷尬,喝完了茶蘇炎便找了借口離開了。不想回賭石場,蘇炎一直朝市外開去。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支著頭,他實在有些難受。總是這樣,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什么,他總會無意識做出很多他沒想過的動作。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是屬于身體里那三個人的記憶。蘇炎卻是不知道,這是靈魂的碰撞,他必須得選擇一個人當做真正的自己,融合掉另外兩人。上一次的韓玨有血玉的保護,加上安彥卿一心求死,很順利就占據了主導。而蘇炎卻不同,不僅僅是原來的蘇炎不甘心就這么消失,韓玨也不愿意死。安彥卿原本就要消失的靈魂也在翡翠靈氣的滋潤下漸漸好了起來,也不想消失了。如果他再不想個辦法,繼續這樣下去,遲早他會變成一個瘋子,學名精神分裂。不說這邊蘇炎如何的糾結,那邊喬之深卻已經得到了蘇炎這半年來的資料。就如蘇炎想的那樣,他的確懷疑了。畢竟蘇炎有些動作很像安彥卿,給他的感覺也很像,再加上時間上的碰巧。更是讓心灰意冷的喬之深燃起了一絲希望,不過,蘇炎有些時候也顯得很怪異,而且根本沒有和他相認的心思,因此喬之深才拿不準。他卻根本不知道蘇炎的靈魂出了問題,借尸還魂豈是真的那么簡單的問題?翡翠公盤很快就結束了,蘇離準備和蘇斂眉帶著蘇炎回澳門。蘇炎雖放不開喬之深的事情,但也知道輕重,乖乖跟他們回去了。喬之深回到香港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蘇南,畢竟當初的那件血玉貔貅是被他帶回了美國。蘇南一聽出現了疑似韓玨的人,當下便放下了手上的事趕來了香港。完全忘了當初安彥卿的葬禮上,他曾說過再也不踏入香港一步。看了關于蘇炎的資料,蘇南也覺得喬之深的懷疑很有道理??墒菫槭裁刺K炎說了那些暗示性的話卻不和他們相認,這他也想不清楚。兩人相視一眼,決定快刀斬亂麻,單獨和蘇炎敞開了談一次。借口很容易,喬之深新公司的玉器首飾就要出來了,很快就要辦個發布會,剛好這次又和蘇炎在緬甸結交了,發個請柬不就可以了。若是蘇炎真的來了,那他們心里就更有信息相信他就是韓玨了。沒幾天后就是發布會,喬之深在臺上講這話,眼睛卻在場中不斷掃視,蘇南靠在角落處,也不住的找著某人。終于,在臺下右側,兩人看到了穿著一身典雅簡約的白色西裝的蘇炎,不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