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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撫著小腹,眼神中卻并不是慈愛和幸福而是惶恐和不安。她不知道肚子里的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是陸紀轅的,還是韓璟的?她一想到她當初的遭遇,身體就抑制不住的顫抖,憎恨仿佛噬骨的魔獸。陸家的管家全叔走了進來,朝陸夫人說道:“夫人,老夫人來了?!标懛蛉说脑掝D時停了下來,臉上的笑意也僵了,想了想,冷淡的點點頭,說道:“請她進來吧?!?/br>可以說,在陸家,除了原來的陸老太爺之外,沒有一個人喜歡葉疏毓。在陸老太爺死后,葉疏毓就搬到陸宅旁邊的小別墅去住了。那里雖然也算是陸宅的一部分,但和主宅的別墅還是有些距離的,在花園和游泳池的后面。陸紀轅他們雖不太喜歡她,但仍是把她當做長輩一般尊敬,平時見面也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和諧。畢竟他們算作一家人,總不能讓外人看笑話。而在陸光夐死后,葉疏毓奪了陸紀轅的權,他們算是徹底撕破了臉。葉疏毓也搬了出去,她此時突然上門,倒是有些奇怪。陸夫人只顧著掩飾心里的厭惡,卻沒有看到柳清然眼里突然迸發的神采。沒一會兒,葉疏毓就走了進來,她的年齡比陸夫人還大一些。但陸夫人頭上已經有著一絲白發了,她的頭上卻是一頭黑發,臉上還看不出什么皺紋。她盤著頭發,穿著一身寬松的職業西裝,看起來倒是多了些干練。手上還拿著一個黑色的皮包,很顯然,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陸夫人看著她身上的衣服心中更是不悅,若不是這個女人,她的兒子就應該是陸氏珠寶的主人。“小媽突然過來是有什么事嗎?”陸夫人仍一旁的傭人上茶來,對著葉疏毓僵硬的笑了笑,冷淡的問道。葉疏毓倒是沒在意她的態度,眼光掃過柳清然的小腹,笑著說道:“我就是過來看看清然,路上我還買了些補品,阿全讓人到車上去拿吧?!?/br>柳清然的臉紅了紅,小聲地感謝道:“您多費心了?!?/br>葉疏毓搖了搖頭,說道:“有什么費不費心的,你現在可懷著我們紀轅的第一個孩子呢,自然是陸家第一要緊的人?!?/br>三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陸夫人也摸不清葉疏毓的來意,看起來她還真像是單純的來看看柳清然的。過了一會兒,陸夫人看了看時間,站了起來,笑著對柳清然說道:“我給你煲的湯好了,我去廚房看看,你陪著小媽聊聊吧?!?/br>柳清然看著她的身影消失,轉頭看向葉疏毓,注意到一旁還有兩個女傭在,說道:“奶奶,我前幾天買了不少小嬰兒的衣服在樓上,不如去看看吧?!?/br>葉疏毓點點頭,笑著說道:“好,就上去看看?!?/br>女傭們也沒在意,見她們兩人上樓了,收拾了一下桌在上的雜物便離開了。過了許久,陸夫人從廚房端了湯來,見廳中無人,正要叫人卻發現葉疏毓扶著柳清然從樓上走了下來。兩人正說這話,似乎說到了什么好笑的地方,柳清然低頭看到了她張口正想說什么。陸夫人突然有什么不好的預感,正要說話。異變突生柳清然的身體突然往前一傾,一腳踏空,就這么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暗紅色的血水在潔白的大理石地板上渲染開來,柳清然似乎已經暈迷了,口中還囈語著,不時痛苦的呻吟一兩聲。葉疏毓一臉愕然的站在樓梯上,有些不知所措,然后跌跌撞撞的走了下來想要扶起她。陸夫人一臉猙獰的打開她的手,恨恨的盯著她,轉頭大聲的叫了人來。陸家的傭人聽到聲音跑過來看到這一幕完全慌了,還是全叔著急的打了醫院的電話叫了救護車來。陸紀轅正在公司,接到電話時就懵了,僵硬了一會兒才砰的一聲推開門跑了出去。醫院手術室外的走廊里,葉疏毓和陸夫人一人站在一邊靜靜等著。沒一會兒,一個護士走了出來,說道:“胎盤脫落,孩子保不住了,我們必須馬上取出來,家屬簽字吧!”陸夫人聽了臉色一白,仿佛隨時就要暈倒般。葉疏毓走過來,拿起筆幾下便簽好了名字,護士看了看便轉身走了。“顏可,你別難過,清然和紀轅還年輕,他們還能再有的?!比~疏毓見陸夫人臉色難看,走過去安慰道。陸夫人聞言抬頭看向她,聲音尖銳的說道:“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把她推下來的,她一直好好的,怎么你一來她就出事了?”葉疏毓被她一說,臉色難看了起來,正要說什么。這邊一個黑色的身影卻沖了過來,正是陸紀轅。第五十章手術室外安靜極了,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四處逸散,走廊兩旁的墻壁蒼白的可怕。來來往往的護士和病人偶爾好奇的向里看去,但并沒在意,這是醫院,這樣的場景不過是司空見慣。走廊左側,一個英俊健美的男人靠在墻壁上,神情憔悴。他身旁還站著兩個面帶擔憂的女人,三人忐忑不安的守在手術室外,一股心慌的感覺在三人之間傳遞著。陸夫人知道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就是不知道大人如何,以后還能不能懷孕。葉疏毓面上看著如同關心曾孫子的婆婆一般,眼神卻復雜得緊,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柳清然的娘家聞訊后也匆忙的趕來了,本是對陸紀轅說什么,但一看到葉疏毓也在便沒了好臉色,冷著臉站在走廊右側。兩家人之間隔著長長的走廊。明明是親家,卻形同陌路。柳家是葉疏毓主持吞并的,自然對她沒什么好臉色,連帶著陸紀轅這個女婿也不受人待見。若不是柳清然嫁到他們家,兩家人定是老死不相往來。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門上亮著的燈終于滅了。帶著白色口罩的醫生和護士徐徐走了出來,柳清然也被退了出來。麻醉的效果還沒過去,她還昏迷著,一只手掛著吊瓶。柳家人一見她被推了出來,急忙忙的圍了上去,走廊上立馬亂成一團。葉疏毓見狀,看著沒人注意到她,猶豫了一下,靜悄悄的離開了。之前陸夫人一張口說了那樣的話,她心里就起了疑心,有了疙瘩。柳清然到底手段嫩了些,葉疏毓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是故意的。多半是她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不敢留了下來,又忌恨著自己。因此故意引她上樓,再從樓上摔下來,想要一石二鳥。不過這招也的確有用,就算葉疏毓想抵賴,別人也不會相信她。畢竟誰都想不到會是柳清然自己不想要孩子,而且還專門設計賴到她身上。等到一群人跟在醫生和護士的身后看著柳清然被推進病房安頓好,柳家柳夫人,柳清然的mama便留了下來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