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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猶豫了許久,拿起手機,手指始終按不下去。他和喬之深只是朋友而已,那些異樣的感覺只是錯誤的感覺,心里這么暗示著。一連三天安彥卿都把自己關在雕刻室里,埋首在翡翠雕刻中。那只墨翠的螭龍扳指已經大概成型,但他沒有繼續雕刻下去,而是將它放在了盒子里,開始了另一塊翡翠的雕刻。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另外幾塊冰種藍翡上,全心全意的投入工作之中,暫時讓他忘記了心里的異樣和茫然。這幾塊冰種藍翡觸手細膩溫潤,顏色看起來十分純凈漂亮,安彥卿拿出其中一塊雕刻了起來。這塊翡翠并不大,邊緣處還有些裂紋,他將裂紋處切掉了,打出了一個蝴蝶狀的模子。三天的時間,一只美麗晶瑩的藍色蝴蝶逐漸顯現在他的面前。“嗡嗡嗡……”手機不知何時震動了起來,安彥卿聞聲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拿起來看了看,一看頓時有些失望,不是期待中的人,是個陌生的號碼。“喂,請問你是……”疑惑的語氣,他在香港就認識那幾個人,都是互換了號碼的,那么這個陌生的號碼會是誰呢?“玨,是我!”熟悉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安彥卿愣了愣,傻傻的問道:“蘇南?”“嗯,是我,我剛下飛機,正在機場,你來接我吧!”蘇南笑了笑,很自然的說道。安彥卿下意識點點頭,卻也不想另一邊的人怎么可能看到。蘇南見另一邊沒聲音傳來,皺了皺眉,說道:“喂,你不會那么小氣吧?上次那么急匆匆的離開是我不好,我這不是回來了嗎?!?/br>“你等著,我現在就來?!彼@不說還好,一說安彥卿就記了起來,頓時心里冒火。拿了手機,鑰匙和錢,安彥卿就急急忙忙的開車出了門。他在上海買的寶馬車不久前剛到,因為平時出門有喬之深這個免費司機,他竟是一次都還沒開,這次正好用到。蘇南在機場附近找了個咖啡館點了杯咖啡悠然自得的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等著他。報紙上正好報道了Bianco珠寶公司和法國TH珠寶公司的合作,還隱晦的指出了兩個公司繼承人的婚約。蘇南看了心里頓時開心,喬之深被他列為一號競爭對手,如果這個婚約是真的……不,就算不是真的,他也可以想辦法把它變成真的。這次他好不容易借著陸氏易主的事件從陸氏脫身出來,就是為了能夠天天待在親愛的弟弟身邊,增進一下感情。而且陸氏的事情也查得差不多了,跟他想象中的很接近,他大概已經知道誰是幕后主使了。不過韓遠辰那個老家伙還真能惹事,死了還要人幫他擦屁股。“喂,到了嗎?我就在機場外面的咖啡館?!彼季w被手機鈴聲打斷,看到來電顯示,蘇南笑了笑,接通,語氣頗為暢快的說道。安彥卿停好車,四處望了望,一眼就看到了向著自己招手的人。走過去,看到那人眼里毫不掩飾的笑意,他的心情出奇的惡劣,沒好氣的說道:“不是說回美國了嗎,怎么又回來了?”“生氣了嗎?”蘇南一下子攀住某人的肩,笑嘻嘻的問道。安彥卿扭了扭,推開了他,一言不發的朝前走去。利落的上車發動,速度極快的飆了出去,蘇南看著他面無表情的開車,理也不理自己。似乎感覺到事態嚴重,于是不再嬉皮笑臉,正經的問道:“真的生氣了?”他見安彥卿仍是倔強的只盯著前方,不肯答話,只好和盤托出,解釋道:“我在美國和朋友開了一家公司,這次是因為有急事必須回去,不是想要丟下你不管?!?/br>大概知道這位別扭弟弟在想什么,蘇南只好放低了姿態好聲好氣的哄著他。其實安彥卿也不是故意要生氣,只是現在他只有蘇南這么唯一的一個親人,還是一直在意的哥哥,自然看得極重。蘇南一個理由也沒有就突然離開,讓他想起了當初韓瑜的離去,不自覺的害怕再次失去。“沒有下一次了!”聽著身旁男人的解釋,聽他低聲哄著自己,安彥卿心里覺得好笑,也不再生氣了。蘇南見他不再生氣,笑了笑,湊近了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再離開了,就算你趕我,我也不走?!?/br>安彥卿聞言懶得理他,專心的開車,蘇南見好就收,安靜的坐在一旁看向窗外來來去去的風景。安彥卿沒問他住在哪里,直接把他帶到了自己家里。蘇南打量著他的房子,狀似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賭石賺了不少嘛?!?/br>安彥卿拿了兩瓶礦泉水出來,聞言嗯了一聲,說道:“還算可以吧,你是住我這里,還是住酒店,或者你在香港買了房子?”蘇南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大口,而后說道:“就住你這里吧,歡不歡迎?”廢話,這么好的機會能夠近距離接觸,我怎么會放棄呢!安彥卿此時完全沒想到喬之深平時也常常到他這里來,若是這兩人見面了會是什么樣的場景?(安:算了吧,那家伙現在指不定在哪里逍遙快活呢。)喬之深現在雖是美女佳人做伴,但其實并不快活。普里西娜?杜托不是個簡單的女人,不然她父親奧蘭德?杜托也不會放心把公司交給她了。這可不僅僅是唯一的女兒這個有利的身份,更是因為她杰出的才能。喬之深和她交涉了好幾天,連著開了幾次會議,這才讓兩個公司的合作計劃書得到雙方董事會的同意。“喬,請等一下!”身后傳來金發美人的呼喚,喬之深停下了腳步,轉身問道:“杜托小姐還有什么事嗎?”普里西娜笑了笑,說道:“喬,叫我普里西娜就好,何必那么見外。我是想邀請你在明晚金景智先生的酒會上做我的男伴,可以嗎?”喬之深聞言沉默了一會兒,腦中想到了很多,喬博毅的態度,公司的股價,小道八卦的流傳,最后卻是安彥卿的反應。“這是我的榮幸!”最終,他聽到自己的如此回答道。普里西娜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到時我就在酒店恭候你了!”喬之深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轉身朝另一邊離開。等到走出大廈,外面已是華燈初上。坐上家里的車,喬之深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知在想些什么。詹姆斯坐在副駕駛座上看到自家老板的神情,知道他肯定又在想那位安先生了。“之念什么時候到?”喬之深突然問道。詹姆斯一愣,想了想答道:“之念小姐的班機將會在明天下午三點到達?!?/br>喬之深聽了,絲毫沒有反應,半響,才說道:“待會兒給她電話,讓她明晚參加金老的酒會,就當彥卿的女伴。他剛到香港,沒什么認識的人,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