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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不知道,他這么緊張的樣子看在朱夢冉眼里卻更是坐實了她的猜想,完全沒把安彥卿解釋的話語放在心上。安彥卿見她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有些郁悶,看了一眼毛料,只得轉移了話題,說道:“毛料還沒切完呢,難道朱小姐想撒手不管了?”朱夢冉笑了笑,不再逗他,她雖然不反對同性戀,但也沒什么好感。不過因為安彥卿給她的感覺不錯,這才說笑了幾句。“算了,我就當你是害羞了,我現在就過去繼續切石,不打擾你們倆了?!闭f著朱夢冉看了看他的身后,便走到切割機旁,趕走了其他人,搬出毛料開始畫線。你們倆?安彥卿聽到這三個字有些疑惑,這里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嗎?似乎察覺了什么,正要轉頭,耳邊便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這塊墨翠我的確很喜歡!”安彥卿聞言轉身,喬之深不知什么時候竟走了過來就站在他身后。想到剛才朱夢冉說的話,安彥卿紅了紅臉,吶吶的問道:“你都聽到了?”喬之深笑著點了點頭,看到安彥卿緋紅的臉,心中一動,笑意越發深了。“朱小姐只是開玩笑的,你別在意?!卑矎┣渑滤`會,又怕自己反應太過顯眼,故意表現得很淡然的解釋道。“我一點也不介意?!?/br>“???”安彥卿聞言,抬頭詫異的看著他,他這是什么意思?喬之深看到他這副傻愣的樣子,原本低沉的心情頓時變得愉悅,笑了笑卻并不接話。安彥卿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移開視線,東看看西看看,一時之間有些尷尬。蘇南瞇著眼扭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兩個男人,眼中閃過一抹亮光。雖然有切割聲的掩蓋,但他還是模糊的聽到一些字眼,這兩個男人的關系似乎不同尋常啊。那個安彥卿,他確定自己從未見過。但一個從不認識的陌生人,為什么會用那樣的語氣,說出那種話?他究竟是什么人?蘇南的身邊除了少數幾個人外,知道他不喜歡翡翠的,就只有當年的韓家人了。難道這個安彥卿與韓家有什么關系不成?看來他得找個機會單獨的和這個男人好好“溝通”一下。此時各懷心思的三人,不會想到他們以后的命運會糾纏的那么緊,那么深。隨著不時響起的切割聲,沒多久,一塊巴掌大的墨翠就被朱夢冉切了出來。安彥卿看著手上漆黑如墨,觸手溫潤細膩的翡翠很是喜歡。“還要繼續賭嗎?”朱夢冉笑著開口問道,“我今天的運氣倒是不錯,竟然連著看到兩不錯的翡翠被切出來?!?/br>安彥卿聞言搖搖頭,看向喬之深問道:“我不準備繼續賭了,你呢?”喬之深接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回去吧,這幾天一直忙著,正好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br>安彥卿點點頭,跟朱夢冉說了一聲便準備跟著喬之深離開?!皢炭偛?,安先生,你們也要走嗎?不如大家一起吧!”陸紀轅見喬之深兩人似乎準備離開,走了過來說道。喬之深想著大家都住在一個酒店便點了點頭,安彥卿看了蘇南一眼,也不說話,似乎默許了。四人身后跟著翻譯和保鏢走了出來,各自開著車朝入住的酒店開去。一路回到酒店,已經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了。陸紀轅看了看手表,對喬之深和安彥卿邀請道:“今天我們巧遇又都賭出了翡翠,不如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喬之深想想回去也沒什么事便答應了,安彥卿本想回房間休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的思緒有些亂,他得好好回去理一理。不過陸紀轅都親自開口邀請了,喬之深也點頭答應了,他若是不去就顯得太高傲,太不講人情了。于是四人下車回房梳理了一下便來到了二樓餐廳。他們吃的是西餐,安彥卿胃口嬌笑,要了一份什錦沙拉和黑魚子醬。蘇南揮手讓服務生離開,自己親自動手為四人一一倒好了紅酒。陸紀轅看了看安彥卿,笑著說道:“我和安先生也見過幾次了,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在哪兒高就呢?”喬之深輕輕搖了搖玻璃杯,讓紅酒充分與空氣接觸,不等安彥卿回答便淡淡的說道:“彥卿是我的特別助理?!?/br>陸紀轅聞言,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難怪總是見到兩位形影不離?!?/br>“安先生看著眼生,我雖然剛接觸賭石這個行業不久,但好像從來沒聽過你的名字,看你的年紀,應該也是剛出接觸賭石吧?”蘇南放下酒瓶坐了下來,開口問道,似乎對安彥卿十分好奇。安彥卿抿了一口紅酒,點頭說道:“我原是上海人,最近才跟總裁來到香港,你們沒聽過我也是應該的?!狈凑膩須v只要隨便查查就能知道,沒必要遮遮攔攔的。原來是大陸那邊的人,陸紀轅一邊喝著紅酒,一邊暗自打量著安彥卿。在半島酒店第一次見到這個人還以為他是喬之深的好友,當時只因為他的無禮才特別注意。沒想到竟然還會再次見到他,而且還是在這樣的翡翠公盤上。這個人原來也會賭石,眼光似乎還很不錯,否則喬之深也不會讓他做Bianco的“眼睛”之一了。四人面上帶著微笑,氣氛似乎很好,卻不時在言語間試探著。安彥卿能感覺到陸紀轅和蘇南夾雜著疑惑和好奇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轉,心里明明十分煩悶卻不得不忍受,并微笑著。第三十三章安彥卿能感覺到陸紀轅和蘇南夾雜著疑惑和好奇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轉,心里明明十分煩悶卻不得不忍受,并微笑著。曾經的他最討厭的便是這樣的場景,一個兩個面上和諧卻不時以言語試探,心口不一,讓人覺得很累。當初他之所以那么晚才認識陸紀轅便是因為他幾乎從不參加宴會。無論男女,一個個都帶著各種各樣的面具,或高雅或溫柔或冷酷或放蕩,但面具之下的真心卻絕不會袒露于人前。他還記得那時陸紀轅總是用溫柔而無奈的眼神看著他,笑著說他根本不適合這些,因為太過純凈了,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若說他是有著尖銳棱角的山石,那其他人便是鵝卵石,早已被這個社會打磨得圓潤光滑。人生還真是無常,那時的他們何曾會想到有這樣的一天。本是戀人的兩人相對而坐卻不相識,陸紀轅曾經在他面前取下的面具,再次戴上了。再難熬的晚餐也有結束的時候,安彥卿和喬之深并肩向房間走去,享受著難得的靜謐。喬之深轉頭見他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不覺好笑。“你好像很討厭這些!上一次的酒會也是這樣,你一直跟在方爺爺身邊和他聊天,幾乎沒怎么認識其他人?!?/br>安彥卿點點頭,悶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