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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直接從腳邊的毛料看起,第一塊毛料只是塊白花花的石頭,沒有一絲翡翠。第二塊,第三塊……亦是如此。直到第七塊,安彥卿才看到了翡翠的痕跡,還是一大片翡翠,只是并不厚,種水也不太好,不過是塊油青種的。安彥卿看了看毛料的價格,即使切出來也賺不了多少錢。一塊一塊看過去,不知不覺間安彥卿竟然越來越往里走,還意外的碰到了蘇南。蘇南正蹲在地上看著一塊西瓜大小的毛料,見到他走了過來點了點頭。安彥卿愣了愣,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開口問道:“蘇先生也賭石嗎?”蘇南聞言,站了起來看著他說道:“略懂一點而已?!?/br>氣氛有些停滯,安彥卿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蘇南笑了笑,轉身離開。安彥卿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頭,低聲呢喃道:“你不是最討厭翡翠的嗎?!?/br>“翡翠易碎,太過脆弱,我不喜歡?!蹦菚r的韓瑜才十五歲,鋒芒初露,喜歡暴力血腥的東西,越來越放蕩不羈。蘇南聞言,身體一頓,轉身問道:“你怎么知道?”眼神竟是從未有過的犀利。安彥卿心中一驚,這時才發現自己竟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蘇南快步走了回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渾身散發著極為危險的氣息,皺著眉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會知道我最不喜歡翡翠?”“這個……我是……”安彥卿遲疑的張開嘴解釋道,眼神飄移不定,左顧右盼,希望有人能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彥卿,怎么了?”天從人愿,喬之深略帶疑惑的聲音從兩人身后傳了過來,安彥卿看到他頓時大喜,趕緊繞開蘇南走了過去。蘇南見有人來,收斂了氣勢,轉身又恢復了往日溫文爾雅的形象,笑著說道:“我正和安先生討論著毛料呢?!?/br>第三十一章喬之深眼中仍帶著疑惑,他剛才發現安彥卿不見了便找了過來,沒想到竟然看到兩人身體幾乎貼在了一起的這一幕,心里頓時有些不舒服。還未及思考便已開了口,想將兩人分開。不過等他走過來,這才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奇怪。安彥卿勉強的笑了笑,附和道:“我剛才一路看過來,無意中碰到了蘇先生,就和他聊了聊,蘇先生對賭石頗有見解?!?/br>喬之深見他表情不太自然,但出于習慣,他識趣的不再多問,而是將疑惑埋在了心中,日后總會有弄清楚的那一天。“我到那邊去看看,就不打擾兩位了?!碧K南禮貌疏離的說道,他見喬之深來了便知道自己多半是問不出什么了。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不能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只能心有不甘的暫時放過安彥卿。看到蘇南的背影逐漸消失,安彥卿當下松了口氣,注意到喬之深復雜的神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吶吶的問道:“你怎么過來找我了?”喬之深聞言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只是有些不放心,看了這么久有看好的毛料嗎?”安彥卿本想說沒有,但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口中頓時說道:“正好看上了一塊,剛才和蘇先生討論的便是它?!?/br>喬之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是一塊西瓜般大小,黑烏沙皮的毛料。安彥卿指的正是蘇南之前看的那塊毛料,他不知道蘇南的眼光究竟如何,只把這次賭石當成一次賭注。若賭漲了,贏的便是金錢和名氣;若賭垮了,自然也可以讓自己連番的賭漲表現得不太惹眼。喬之深走到一旁推了一輛小推車過來,安彥卿將毛料搬了上去,兩人便推著推車向來時的方向走去。陸紀轅正和朱夢冉說著話,兩人看到安彥卿他們回來了,頓時走了過去。朱夢冉看到推車里只有一塊西瓜大小的毛料,問道:“安先生就看上了這么一小塊?”安彥卿聞言只是笑笑,朱夢冉看了看編號,讓人去查了查價格,不過才八千歐元。喬之深招手叫來一個保鏢,讓他拿著銀行卡跟著朱夢冉的一個下屬去外面轉賬。陸紀轅看了看毛料,表現不好亦不壞,只能說是正中,開口問道:“安先生要不要在這里現場切石?”安彥卿看了他一眼,說道:“正有此意!若是不嫌棄的話,能否請朱小姐幫我切石?”話音一轉,安彥卿對朱夢冉發出了邀請。朱夢冉看了他一眼,爽快的笑了笑,說道:“安先生既然這么看得起我,我又怎么會不答應呢?!闭f罷便讓人將小推車里的毛料拿了出來,放在切割機旁的桌子上。不少人看到這邊似乎又要開始切石了,頓時滿懷興趣的走了過來。之前被朱夢冉稱為“二伯”的中年男人朱一華見朱夢冉似乎要親自動手,有些驚訝,還以為這塊毛料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趕緊擠了過來想要看看。“夢冉啊,這塊毛料是誰的?”朱一華有些疑惑的問道。他看了很久也沒看出這塊毛料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只是塊很平常的毛料而已嘛。不過能讓自家侄女親自動手,定不是一般的。既然毛料沒什么特別,那就應該是毛料的主人特別了?朱夢冉見是自家二叔,指了指安彥卿說道:“毛料是這位安先生的?!敝煲蝗A看了安彥卿兩眼,見他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面生得緊,便沒放在心上。“你覺得這塊毛料怎么樣?我看它表現平常,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嘛?!敝煲蝗A走到朱夢冉身邊,小聲的問道。朱夢冉笑笑不說話,她并不是因為這塊毛料有什么特別才答應幫安彥卿切石的。一般而言,像安彥卿這樣不過只見了一面的陌生客人,她應該如平時一樣敬而遠之的。畢竟如果切錯了,那可就不好說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覺得安彥卿很對她的胃口,仿佛他們本就是好朋友一樣。安彥卿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眼中透著一抹緊張。他一直沒有動用異能查看,十賭九輸,也不知道這塊毛料里到底能不能切出翡翠。喬之深攀上他的肩,眼中帶著疑惑,說道:“你好像很不自信?!币酝矎┣涿看钨€石都十分堅定,絲毫沒有動搖。但這次卻不太一樣,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緊張。“有誰能夠說自己一定能賭漲呢,我當然會有緊張不安的時候?!卑矎┣湫闹幸惶?,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很合理的解釋,這種情況也很平常。但不知道為什么,喬之深就是很在意,仿佛這種平常的情況發生在安彥卿身上就不平常了一樣。他向來不是一個追根究底的人,但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安彥卿身上顯露出的疑點也越來越多,整個人充滿了神秘感,讓他覺得不安。原本是打算溫水煮青蛙,慢慢的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