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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書白彎了彎眼睛。 鞋子不用他洗,但洗腳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我這手涂指甲油前,可是有護理過的?!贬瘯茁朴频?“沒道理涂腳的時候,連洗一下都沒有,就讓你直接涂吧?” 岑寂聞弦知雅意,立刻道:“那我幫你洗腳?!?/br> “這樣不太好吧?”岑書白故意揶揄岑寂,“若讓外頭的人知道了,堂堂寂大人居然心甘情愿幫一人類女子洗腳,還不得笑掉他們大牙?” 岑寂笑了笑,“若是大小姐你不把腳擱在我手上,那我倒是信了大小姐是真的擔憂我?!?/br> 【哈哈哈,白姐表面關心岑寂,實際上早就把腳放人家手上了,這讓岑寂怎么拒絕啊?!?/br> 【白姐:我只是隨口問問罷了,并不代表你有拒絕的權利?!?/br> 【不過說真的,我要是有白姐這么一個一顰一笑都特別動人,又愛撒嬌的女朋友,哪怕她總愛把我逗得臉紅,別說只洗一次腳了,我天天給她洗腳都愿意?!?/br> 旁觀的觀眾尚且有如此感慨,更別提近距離感受到岑書白撒嬌的岑寂了。 岑書白眼波流轉間,岑寂就已經乖乖蹲在地上給她洗腳了。 “若他們大驚小怪,我就讓他們再也無法開口說話便是?!贬旁捳f得輕描淡寫,但語氣里還是透露出一股子狠戾,“我和你之間的事,他們還沒有資格說三道四?!?/br> “你這脾氣呀,我都不知道說你什么好了?!贬瘯准僖忄亮怂痪?,“一言不合就要打人?!?/br> “若大小姐不喜歡,我改就是??偛荒転榱怂麄?,就擾了大小姐心情?!贬攀諗科鹧劾锏暮蒽?,“但以后被我碰到他們出言不遜,我還是要教訓他們的?!?/br> 岑書白本意也不是為了讓岑寂變得君子,只是想讓他收斂一下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的性格罷了。見岑寂誤解了她的話,便解釋道:“我倒不關心他們如何,就是怕你和他們打的時候,身上添傷,我看了難受?!贬瘯椎皖^親了下岑寂發頂, “為人處世需要講道理,但碰見你之后,我就變成一個不講道理又偏心的人了?!?/br> 岑書白說得真摯又誠懇,直播間觀眾都被打動了,但岑寂愣是還保持著一絲清明,“是只偏心我一人的偏心,還是偏心所有大小姐護著的人的偏心?” 岑書白毫不猶豫,昧著良心說:“自然是只偏著你一人的偏心?!?/br> 【白姐這話我都不信哈哈哈哈哈哈?!?/br> 【我們不信不代表岑寂不信啊,你看他的樣子像是不信嗎?】 【其實岑寂心里也知道白姐這話有多少水分,但他還是信了唏噓?!?/br> …… 【???前面幾位有事嗎?情侶之間說說情話,不都很正常的嗎?這是他們之間的情/qu啊?!?/br> 岑寂自然也知道岑書白這話的水分,但他依然很開心。 不管怎么說,留在大小姐身邊的,只有他一個男人不是嗎? 這世上,唯有他和大小姐,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其他人,只不過是大小姐生命中的過客罷了,又何必計較那么多,平白壞了大小姐對他的印象。 帶著這份好心情,岑寂又給岑書白涂好了腳趾甲,這才放岑書白去睡覺。 “一邊想我一邊入睡的話,很大概率會夢到我哦?!贬诺皖^在岑書白額間輕輕落下一/wen,“給你布置一個作業,睡前想我?!?/br> 和岑書白在一起后,岑寂也學了不少現代詞匯,所以岑書白對岑寂偶爾蹦出來的現代詞匯接受良好。 只是岑書白想著岑寂最近借故留下越來越多的東西,意有所指道:“你不和我一起嗎?” 岑寂遺憾地嘆了口氣,“我也想,可這里沒我的衣服?!?/br> “如果這里沒有你的衣服,沐浴完后你又是怎么換上的衣服?”岑書白早就識破了岑寂的小心思,“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搬過來住,和我說一聲就是,何必這么小心翼翼的?!?/br> “誰讓我現在沒能得到一個真正的名分?!贬疟淮链┝诵乃?,也不羞惱,而是向岑書白暗示道:“摟著我睡覺,可比摟著玩偶要舒服多了?!?/br> “那我今晚就試試看,是不是真的這么舒服?!闭f完,岑書白就微微一笑,在直播間觀眾們的哀嚎中停止了直播。 西竹等人早就退了出去,香甜的熏香裊裊從香爐內升起,放下的床幔里伸出一雙交疊的手,上面那只手背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清晨陽光正暖,哪怕是窩在岑寂懷里的岑書白,也感受到了這股暖意。 岑寂不是人類,一夜不睡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因此岑書白一動,岑寂就發現她醒了,“大小姐今天這么早醒?” 岑書白打了個哈欠,從岑寂懷里抬起頭,親了下他嘴角,“因為我想早點見到我喜歡的人呀?!?/br> “早上一起床就這么rou麻……叫人多不好意思?!贬疟镏?,但想到昨晚發生的事,還是忍不住回親了下岑書白,“我也喜歡大小姐,是那種喜歡得恨不得對你說上三萬遍喜歡的喜歡?!?/br> “還說我rou麻呢,你比我還rou麻?!贬瘯仔χ屏讼箩?,突然想起昨天岑寂說的那件事,問他,“不是說給我準備禮物了嗎?在哪呢?” 岑寂低低笑了起來,“大小姐想看么?我這就帶你過去?!?/br> “你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岑書白掃了眼岑寂,捏著他下巴晃了晃,“看來這禮物,你很滿意呀?!?/br> “不止是我滿意?!贬彭槃萦H了親岑書白指尖,“大小姐想必也是滿意的?!?/br> 岑書白正想從岑寂口中挖出一些關于禮物的事呢,就被岑寂笑著按住了唇瓣, “禮物,就得到了最后一刻拆開才有驚喜感。大小姐,你說我說得對嗎?” 岑書白見狀,也打消了探索的念頭,“我這么偏袒重行,你說什么,自然都是對的?!?/br> 然而久不露面的胖胖,這次卻在岑書白腦海中冒泡了,“主人,岑寂身上的煞氣,比之前濃重了許多?!?/br> 岑書白手指微微一頓,她想起了昨天岑寂身上那股比初次見面還要濃郁得喘不過氣的血腥味。 原本她以為岑寂是和人打架了,但現在看來,事情可能比她想的還要嚴重。 即便如此,岑書白也沒有掐指去算岑寂做了什么。 岑寂寵她愛她,雖然平時對她寵著西竹頗有不滿,也愛吃醋了些,但還不至于會容不下他們。 西竹和大哥他們是安全的,遭殃的可能是和她無關緊要的其他人。 但如果是普通人,岑寂身上的煞氣,又怎么會突然增加那么多?多得仿佛他強行逆天改命,對天命之子動手似的。 煞氣可不是什么好東西,煞氣相當于冤孽,煞氣越多,此人下輩子便命途多舛,是天道懲罰惡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