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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出了自家孩子的殘骸,那幾天的京城,走到哪都能聽到哭聲。 痛哭一場后,這些同病相憐的家長,便一起報官了。 丟失的孩子全都是被折磨致死的事一經傳開,京城就像是鞭炮進了油鍋,徹底炸開了鍋。 好好的孩子丟了,原來不僅是被人拐了,還是被百般折磨死去的。但凡有些良知的人見了都心疼,何況是那些孩子的家人呢。 按著冊子能找到丟失兒童的尸體,那是不是也能找到殺人兇手? 一時之間,群民沸騰,開始挖冊子上背靠大樹好乘涼,專門折磨兒童的張三是不是確有其人。 上頭的人發現不對勁,正想把蹤跡掃干凈,沒想到眾人拾柴火焰高,結果真的被他們挖出了殺人兇手,那個在外名聲一向不錯。原本以為是枉死的趙志鵬,居然就是殺人兇手! 不僅如此,在那趙XX別莊里,還藏著幾名剛拐來但還沒來得及動手的兒童。那幾名孩子的父母趕來之后,抱著失而復得的孩子痛哭流涕。 雖然孩子被生生餓瘦了一圈,但比起那些永遠回不了家的孩子。他們還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 就在這時候,人們也慢慢回過神來:如果趙志鵬是這種十惡不赦的人,那岑姑娘殺他完全是替天行道??! “我就說了,那位岑姑娘是何等人物,怎么會因為和繼母不睦,就去殺人家的侄子!” “世人愚昧,說什么信什么。幸好現在真相大白,否則岑姑娘又背黑鍋了?!?/br> 眾人說得津津有味,渾然忘記了前幾天扯著岑書白囂張跋扈的也是他們自己。 沈菀柳前幾天被岑書白剃光頭發,今天出門散心時,聽到夸贊岑書白的話,沖動之下多嘴說了句,“也不一定全是那位趙公子的錯,沒準是那些幼童自己跑到不該去的地方,趙公子知道后太過生氣,沒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氣才會失手的” 首飾鋪里一個和她向來不對付的官宦小姐譏諷,“原來你們家失手是會砍斷別人手腳的,那以后我們可得離你家人遠一些了” 說完,那位小姐還笑著和自己的同伴說:“如果我有這么一位jiejie,哄都來不及了,才不會傻乎乎地得罪她?!?/br> “是啊?!蓖橐哺胶?,“有些人真是白瞎了一手好牌?!?/br> 沈菀柳強壓著怒火回了府,恰好在抄手游廊上碰到了岑書白,“聽說你覺得生氣一時失手是很正常的,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一份禮物吧?!?/br> “jiejie想要做什么?”沈菀柳雖然嫉恨岑書白,但前些天被她悄無聲息剃了頭發后。雖然私底下依然嫉恨,但現在沈菀柳站在岑書白面前,卻是害怕忐忑多于嫉恨。 平時她們母女給岑書白使絆子,都是小打小鬧,所以岑書白也沒使出多厲害的招數。但這次不同,岑書白能在森嚴守衛下摸進來給她剃光頭,還沒被人發現。這背后蘊含的意思,實在讓沈菀柳背后冒起細細冷汗。 這回是頭發,下一回,沒準就是她的頭了。 想到這點,沈菀柳語氣比先前恭敬多了,“meimei年紀小,不懂事,如果meimei言語不當,還請jiejie海涵?!?/br> “你讓我體諒我就體諒,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岑書白笑吟吟道:“在我眼里,眾生皆等,我偏不因為你年紀小體諒?!?/br> 沈菀柳咬著唇,忐忑不安地看著岑書白遠去的背影。 雖然沈菀柳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等夜晚降臨時,她才發現有些事情哪怕做了心理準備也不能坦然面對。 夢里的她變成了一個腳心長有一顆紅痣的女娃妞妞,上一刻被她表哥愛不釋手摟在懷里,下一刻卻被他臉色扭曲著拿刀砍下了腳。然后便讓下人用破草席裹著扔到亂葬崗,任由野狗啃食。 那種被砍斷腳刻骨銘心的痛,被扔到亂葬崗眼睜睜看著野狗啃食的滅頂絕望,讓沈菀柳大病了一場。 而那些記吃不記打,任由留言愈演愈烈的人,岑書白也回贈了同樣一份大禮。 御書房內,皇帝一夜未眠,眼底有淡淡的青色,但還在認真地批閱著奏折。 身邊大總管憂心皇上龍體,彎腰恭敬勸道:“陛下,夜深了,您該歇息了?!?/br> “歇什么!”大總管不說還好,一說,皇帝就想起自己為什么大半夜不去寵幸妃子不去睡覺的原因。他氣得把御案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怒不可竭,“那岑書白不知使了什么妖術,這幾天朕一睡覺/就寢,必然會夢到自己變成了那被趙XX折磨致死的幼童。每一天,每一天都是這樣!” “這岑書白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就如此恃才傲物。打了小六不說,還說“要不是我嫌麻煩,這大楚還不一定跟你姓”。小六是朕的親子,無非是孩子心性,心急口快罷了,又沒有什么惡意。她居然敢目無王法毆打皇子,我看她眼里根本沒有我這個皇帝,她這是想造反!” “了然大師還說她是神女,說有她在,必會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她確實是有本事,但國富民強,安居樂業,我可沒看出來!我看了然大師,根本就是信口雌黃!” 大總管表面義憤填膺地哄著皇帝,但內心卻忍不住唏噓起來:像岑姑娘這種有大本事的人物,本來就不能以常理推斷。陛下有求于她,不和她打好關系就罷了,和她關系還那么僵。岑姑娘又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肯低頭就怪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岑書白這份禮物,讓許多人煩不勝煩。一些臉皮比較厚的人,迅速讓下人們遏制住傳流言的人,并備了厚禮向岑書白賠禮。好求得岑書白能放他們一馬,讓他們睡個安穩覺。 送了禮的人,岑書白便立刻收回了自己施法的。至于那些沒送禮的人,如果真正認識到自己錯誤的,岑書白不收禮也讓他們不再做噩夢。 沈菀柳母女倆和她不對付,送禮就等于向岑書白低頭,所以沈菀柳每天晚上依舊在重復那個噩夢。 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擔,岑書白沒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妥,但老太君卻坐不住了,讓人叫來了岑書白。 “你們再怎么樣,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姐妹。她還小,還不懂事,你略施懲戒也就夠了?!?/br> 岑書白沒正面回答,反而笑著問起了另一件事,“祖母可聽說過前幾日那些流言?” “流言既然是流言,那必定都是不可信的?!?/br> “既然祖母知道不可信,為何這府上傳得沸沸揚揚,祖母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岑書白眼神有些微的冷,“就因為我比沈菀柳厲害我被潑臟水不會尋死覓活,所以我活該被潑臟水?祖母放心得連說閑話的下人都不約束了?” ☆、宅斗文里修仙(12) “囡囡,你畢竟是個有大來歷的?!崩咸龂肃榈卣f:“菀菀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