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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白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過客,沒必要和他們有太多牽扯。況且以后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還是你們自己?!?/br> 岑書白出宮后,李公公把這番話如實轉告給了皇帝。 皇帝聽了之后,沉默了半晌,才道:“岑姑娘,確實是個大公無私的人?!?/br> 就連一向喜歡進言的萬御史,也不由嘆道:“真正的仙家,大概就是岑姑娘這樣不圖名利的吧?!?/br> 而不圖名利的岑姑娘,避開皇城前跪著的百姓后,就興致勃勃地往剛剛傳來歌聲的宅子方向走去了。 剛才太趕時間了,居然沒聽出那個聲音是委托者霽奴的聲音。 岑書白按著記憶,找到了剛剛停留片刻的宅子附近。 比起她之前在羅州,早上見到的京城街市,這里的宅子明顯要精致許多。就連匾額上提的字,也頗有幾分韻味。 只是這里的行人,不如剛才岑書白見到的多。而且岑書白走著的時候,還有絲竹聲往她耳朵里飄。 【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里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紅燈區?】 【這可是經典的穿越橋段啊,穿越女的必逛之地?!?/br> 沒想到這地方的曲子,還是挺好聽的嘛。 岑書白搖著手中的宮扇,一邊小聲地對直播間觀眾說:“聽得我都想買一位美人回去天天給我彈琴了?!?/br> 【一位美人?我合理懷疑白姐把數量說少了,按您的性格,起碼也得十位啊?!?/br> “你們可真了解我?!贬瘯籽谏刃α?,“不過我剛來,不適合這么大張旗鼓?!?/br> 沿街窗邊倚著三三兩兩的少女,遠遠看見一名身段婀娜的女子走進來,都好奇地把窗子推得更開一些。 往常也不是沒有女子來這,但她們往往是來捉jian的,哪有今日這女子這般氣定神閑。 岑書白習慣了受人矚目,倒也沒覺得不自在,自顧自往那裝潢得最光鮮亮麗的宅子走去。 她剛剛聽曲子時特意看了,霽奴所在的地方,是四周裝修最好的。所以往那去肯定錯不了。 岑書白一邁進那店門,下意識吸了吸鼻子,“這味道還不錯?!?/br> 上輩子沈慕之喜歡調香,耳濡目染下岑書白也了解了不少。雖然她對調香沒什么天賦,但品鑒力還是有的。 沈慕之調香水平和他繪畫水平差不多高,岑書白聞多了,也不覺得這香有多稀奇了。 岑書白剛邁進店門,就有一位豐乳肥臀的女子迎了上來。 對方是這迎春閣的老鴇許三娘,皮膚跟雪一樣,上圍豐滿得晃人眼球。 許三娘稀奇地打量著岑書白,她是個女人,自然第一眼就被岑書白身上的裙子所吸引。 那裙子走動間,透著一股流光溢彩,讓人挪不開眼睛。如此奢侈的裙子,若是沒有根基的人,是斷不敢穿著上街的。 所以許三娘很好奇這么個一看就是不凡之人的女子怎么會跑到迎春閣來。 看出岑書白身份不一般,許三娘謹慎地詢問:“小娘子/女郎是來做什么的?” 該不會是來找相公的吧? 但轉念一想,許三娘又覺得她想岔了。憑這姑娘的容貌身段,哪個男人娶了這美嬌娘,會往迎春閣鉆的。 “我來聽個小曲兒?!贬瘯讚u著扇子,語氣一絲絲的嫵媚,像一把小鉤子似的,勾得許三娘耳朵癢癢的,“就是臨近中午的時候,聲音清柔得能掐出水,唱江南小調的那位?!?/br> 迎春閣人來人往,但聽岑書白這么一說,許三娘立刻就想起了一個人,“您說的可是霽奴?” “對?!贬瘯滓娒謱ι狭?,也不含糊地,言簡意賅道:“就是她?!?/br> 岑書白干脆利落承認了許三娘卻犯難了,“可…這地方不是姑娘家該來的。您長得這般好看,萬一有不長眼的把您帶成閣里的姑娘……而且迎春閣,白天也不做生意?!?/br> “我能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贬瘯滓娫S三娘執意不讓她進去,便從戒指里拿出一個水晶球來,“你如果讓我進去,這個就是你的了?!?/br> 那水晶球和成年男子拳頭差不多大,剔透得能看清里頭放的那座小木屋。許三娘這么多年見過的琉璃,都不能和眼前這座完美得毫無瑕疵的水晶球比擬。 【我tm笑死了,這不是我小時候經常玩的按下開關就會飄雪唱歌的水晶球嗎?】 【網上一只一百塊,樓上你可以買一個重溫童年,狗頭.jpg】 “這世上,竟有如此剔透的琉璃?!彪m然這個水晶球在觀眾們看來只是一個童年玩具,但在許三娘看來,眼前這位姑娘幾乎是捧著一座城池。 反正是這位姑娘主動要求進去的,她也不好阻攔啊。 許三娘的心有些動搖了。 但許三娘轉念一想,這位姑娘氣度打扮都不像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萬一放她進去了,她家里人一氣之下,指不定迎春閣就遭殃了。 許三娘想到這,當機立斷斬斷自己對水晶球的覬覦,“姑娘,您還是早些回家去吧?!?/br> “你確定,真的不想要?”岑書白按了下水晶球開關,只見水晶球里慢慢飄起雪花。隨著雪花飄落,水晶球還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小曲。 許三娘對水晶球的覬覦,迅速破土而出,生根發芽。 反正她是開門做生意的,哪怕這姑娘再不凡,她說破天,也只是做了這姑娘生意罷了。 況且,她之前也勸了好幾次,是這位姑娘不聽。 “既然姑娘你這么想進去,我也不好意思攔你?!痹S三娘小心翼翼把水晶球抱在懷中,引著岑書白來到迎春閣最好最大的房間。 “我這就讓人去喊霽奴過來給姑娘唱曲兒?!钡昧怂蜻@么一件稀世珍寶,許三娘對岑書白態度別提多熱情了,“霽奴是個可憐人,五歲那年家鄉鬧旱災,家里沒米下鍋,她爹怕養不活這女兒,便把她賣到這樓里來?!?/br> 霽奴音色清柔,唱歌時如同江南纏綿的細雨,尾音還帶著點綿軟的韻味。因此霽奴的歌聲,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婉轉動聽。 初次登臺獻藝時,就連百靈鳥都停下來聽霽奴唱歌。 像岑書白這種專門來聽曲的客人,許三娘不是沒見過。無數達官貴人一擲千金,就為了聽霽奴唱一段曲子。 這種客人許三娘接待多了,再說上點霽奴往事,便會引來客人的憐憫,到時候給的賞錢也多一些。 這次許三娘也習慣性對岑書白用上之前那一套說辭,殊料岑書白聽了,嗤笑道:“既然怕養不活女兒,那做爹的為什么不去賣自己?反而要賣五歲的女兒?” “這也不能怪她爹,老天爺若是給面子,地里就不會干得種不了莊稼?!痹S三娘嘆了口氣,“而且霽奴是家中長女,她爹也是想著她出來了能幫襯下家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