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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在他講課時候想各種辦法躲懶的狡黠。 突然就有點不忍心,替她解圍:“呂老師,那這節課我先坐到后面旁聽?!?/br> “行,你隨便找個空座位就行?!?/br> 路競點點頭,夾著米黃色封皮的聽課筆記,徑直朝周小川那組走了過去,她后面那桌,正好有個空座。 落座之后,周小川使勁兒往前挪了挪凳子,發出刺耳的“刺啦”聲,講臺上的呂老師皺皺眉,沒說什么。 羅曉諭扭頭看了一眼,跟曾倩咬耳朵:“這個好像是周小川的家教?!?/br> 她說完,兩個人一起看向周小川,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就連林紓,也在看到羅曉諭的動作以后,好奇地看了過去。 周小川脊背挺得筆直,認認真真往筆記上畫象限,重溫“奇變偶不變,正負看象限?!?/br> 冷不防的,感覺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她回過頭,路競用嘴型跟她說話。 “同學,借我一支筆行嗎?” 周小川隨便拿了一支自己的黑色碳素筆,手背過去遞給她。 路競接過筆,學著她那天的樣子,在她手心里撓了一下,嚇得她趕緊縮了回去。 一直到下課,打過鈴,周小川被燙了屁股一樣躥離了座位,在走廊來回繞了好幾圈,估計著快上課才往教室走。 在門口就碰上了路競,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等著她的。 把筆還給她,他壓低了聲音:“今天上課看你學的很認真,明天晚上的小測試,就是這個內容啦?!?/br> 下一節是物理課,一上課,老袁就忍不住先宣布了自主招生的事。 即便他再屬意林紓,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偏心,就像馮麗娜說的,綜合素質優秀的學生不少。 比如袁鶴,就在用充滿嫉妒和仇恨的眼神瞪著林紓看。 果然,在羅曉諭下午借故找老羅賴在辦公室不走的時候,就遇到了來找馮麗娜交申請表的袁鶴。 他動作迅速,連表上的一寸照片都貼好了。 羅曉諭躲在高高的作業堆后,只聽得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馮麗娜不了解袁鶴以前的事,只是很主觀地憑著他是個成績優秀、熱愛運動又團結同學的幾個優點,就認定他是個完美的好學生,因此對他算得上縱容。 似乎是袁鶴拿起了桌上其他人的申請表,馮麗娜阻止了一兩句,也就由著他翻了。 只說了一句:“別給我弄丟了?!?/br> “林紓?”羅曉諭聽到袁鶴的聲音高了八度,“這種品德敗壞的人,還能有資格申請嗎?” 馮麗娜示意他小聲:“都是同學,也就還有不到一年相處的時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br> “馮老師,你這是在縱容犯罪的滋生!”袁鶴語氣不好,狠狠地把申請表拍在桌子上,奪門而出。 ☆、第二十三章 “哦呦, 現在的學生也是不好伺候!”辦公桌就在門邊的八班班主任被“哐啷”一聲,嚇得一激靈, 把手里剛批改完的作業本拍到桌上,用了些力氣。 馮麗娜抱歉地沖她笑笑:“這還不是最難纏的, 放假之前,我們班小范圍地調了一下座位么不是,那個郭可欣的家長啊, 足足鬧了我快半個月?!?/br> “家長都那樣, 就自己家孩子寶貝,不能坐邊上不能坐后面,還不能挨著窗戶怕感冒,要我說啊, 都領回去自己請老師一對一教得了?!?/br> “就是”, 馮麗娜頗有同感,“郭可欣的家長可理直氣壯了,說他家孩子視力不好, 個子不高,哎你們說, 從第一排調到第三排,能差多遠啊,再說了,她沒坐那兒之前,別的孩子不也一樣坐了快兩年,要我說, 換了之后才叫公平呢?!?/br> “就跟他說,視力不好,配一副好點的眼鏡唄,不過馮姐,你們班這個袁鶴,也太囂張了點?!?/br> “哦,他呀,家里有倆錢,成績優秀,在班級里還挺有號召力的,最近……這脾氣確實是古怪了點?!?/br> 羅曉諭聽得差不多,站直了身子抻了抻懶腰,倒把幾個老師都嚇了一跳。 “慢慢聊,慢慢聊,我先出去啦?!?/br> “哎你!” 羅曉諭關門動作快得驚人,把馮麗娜的問責堵在里面。 沒想到一轉身,就撞上一臉陰沉的袁鶴,猙獰的表情像一只躍躍欲試的鬣狗,露著長滿黃斑的牙齒,隨時準備咬上一口。 “憋不住了,露出真面目了?” 羅曉諭其實原本不想惹怒他,大家相安無事到畢業,天南海北的從此誰也不認識誰,省心又省力,對雙方都好,可現在看來,他是打算揪住林紓不放了。 袁鶴下巴動了動,舌頭舔了幾下自己的尖牙,聽到剛剛那些議論他的話,他的情緒確實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但是就算發泄,眼下也不是合適的地點和場合,會破壞掉他一直以來苦心經營的完美形象的。 “呵,”他笑得輕蔑。 這是一頭鬣狗把自己當成公獅子了,羅曉諭心想,他笑起來嘴巴有點歪,他自己好像還沒發現呢。 “那個窮小子,他憑什么跟我爭?” “就憑,他長得比你帥,人品比你好,還有最關鍵的,他智商比你高,好像也沒怎么熬更守夜地學,就輕松拿了第一了?!?/br> “讓開,你要有傾訴欲望,里面一屋子的知心大姐,我保證,她們會對‘何仙姑’辣手摧草的事很感興趣的?!?/br> 羅曉諭從袁鶴身邊走過,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蓄力了好幾十秒,準確地把自己嘴里之前含著的草莓口香糖吐在了他的鞋后跟上。 剛走到教室門口,羅曉諭就看見林紓和他同桌兩個腦袋湊在一起,好像在討論一道題,不知道林紓說了什么,溫婉可人的英語課代表十分淑女地笑了,很克制地用手掩住嘴,肩膀不住地亂顫。 回到座位,曾倩正做完了一套物理高考模擬題,悠閑地晃晃腿,對答案,見她悶悶不樂,把手里紅筆合上筆帽,“誰又惹你啦?” “那個喜新厭舊的家伙唄?!?/br> “林紓???”曾倩又拿起了筆,顯然沒興趣,“人家就是給同桌講個題,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以前你倆坐一起,自習課的時候我也總能看到他給你講題啊,你這州官又放火、又點燈,老百姓連點個蠟燭,你都不讓?!?/br> “我。。?!绷_曉諭語塞,卻還是嘴硬,“咱們校規明文規定的不許談戀愛,這會影響他的自主招生資格,我怕他,丟我爸的臉?!?/br> 曾倩給自己打了個漂亮的“115分”,也不拆穿她。 ———— ———— 隨著樹上的蟬鳴越來越寂寥,討人厭的飛蟲出現得越來越少,教室后的倒計時牌子上的紙越來薄。 這一切發生得極其自然又悄然無聲的變化,宣告著秋天的到來。 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