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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動搖了。在她心中,你這個兒子的份量要比瑜王更重些?!狈b道。 薛冉笑而不語,實則不怎么信,但他不想辜負符遙一番好意,只得轉移話題,他指著天上的星星,溫聲道,“你看這片星空,像不像我們在晏城屋頂那一晚看到的?” 符遙還未回答,便聽見不遠處傳來她哥哥符遠的聲音。 “星空像不像我不知道,但你看看地下那一汪小水洼中倒映出的你那張臉,像不像寫著厚顏無恥四個大字?” 符遠面無表情地從拐角處走過來,死死盯著薛冉放在自家meimei腰上的手。如果怨氣能化為實質,薛冉的手恐怕已經被燒出一個洞了。 但薛冉依舊不慌不忙,他淡定從容地松開符遙,還沖符遠露出個溫和的笑容,道,“大哥閑來無事,也出來賞月嗎?” “什么大哥!誰是你大哥!”符遠這暴脾氣險些控制不住,以前薛冉裝女人的時候,他怎么沒發現這廝原來這么不要臉! 符遠上前拽過meimei,自以為惡狠狠道,“我告訴你,在正式成親前,給我注意一點兒!少動手動腳的!還有你遙兒,你能不能矜持一些!”符遠覺得自己都要抓狂了。 “我和冉兒成過親的呀!”符遙不服,跟他哥頂嘴道。 “我說了,那次不能算!” “憑什么不算!我們拜過天地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再辦親事了?”符遠驚訝道,“你不是都同意了?我白天提的時候,你也沒反駁??!” “我……”符遙被堵得啞口無言,半晌才道,“親事要辦!但是在辦之前,我們也是夫妻。哥,你少管我們倆。你還是多cao心一下自己,給我找個嫂子吧?!?/br> 符遠被她這蠻不講理的邏輯震驚了,論胡攪蠻纏他實在斗不過自家meimei,只得認輸道,“行行行,我不管。但是你們必須給我分開??!” 符遙撇著嘴,滿臉不情愿。 薛冉這次倒是站在了符遠那邊,他輕笑一聲道,“我去客房睡?!?/br> 他摸了下符遙的頭,道,“聽話,晚安,明天見?!?/br> 然后就干脆利落地搬去了客房。 湯圓“喵嗚~”一聲,跳到薛冉懷里,跟著走了。徒留符遙怨念不平地獨守空房。 薛冉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月色,捏著湯圓的耳朵把玩著。他想他無論如何都該給遙兒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蛟S明日該去拜訪一下顧丞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姍姍來遲的三更~ ☆、義子 第二日一大早, 薛冉正要出門去丞相府,便聽見孟惜顏房中叮叮當當吵個不停。 他頓了下,腳下步子一轉, 向著孟惜顏房中走過去。便見孟惜顏房中亂糟糟的一團, 孟惜顏正彎著腰也不知捯飭些什么。 “您這是?”薛冉問道。 “呦, 冉兒你來了?!泵舷ь佒逼鹕砘剡^頭,充滿歉意地笑了笑, “娘吵醒你了?我在收拾東西?!?/br> “您要去哪?”符遙皺眉道, “瑜王住處已經被查封了, 您就在這里安心住著不行嗎?” “不是這樣的, 冉兒你誤會了?!泵舷ь亣@了口氣, “我是想把和王爺有關的東西收拾出來,全都……扔掉吧, 不要了?!?/br> 薛冉半晌無言。 “您的意思是……”薛冉低聲道。 “這么多年,是為娘對不起你?!泵舷ь佋俅螄@氣道,“我沒想到他當真如此狠心,竟要對你下手?!?/br> “或許我早該清醒了, 或許你不信,如果一定要我兒子和夫君之間選一個,無論這個選擇對我來說有多艱難,我最終一定會選你?!?/br> 孟惜顏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薛冉, 目光中是款款慈母情。 薛冉沒有說信或者不信,他只是踟躕著跨進屋,彎腰默默地幫孟惜顏收拾東西。 孟惜顏給瑜王做的還未送出去的鞋子衣服, 瑜王曾經送給她的首飾玉佩等等,全都被分門別類打包好丟出了門外。 還有那副畫像,也被孟惜顏撕成了兩半,就像是把這么多年她與瑜王所剩無幾的夫妻情分也全都撕裂了。 最后,孟惜顏將昨晚符遙沒拿走的那兩個荷包又拿出來,一邊親自給薛冉戴上,一邊嘮嘮叨叨,“我放了些助眠的香料,這些日子你吃不好睡不好的,臉色蒼白了不少,要多多休息知道嗎?” 薛冉默默點頭,“我有點事需要出門一趟,就不多陪您了?!?/br> “去吧?!泵舷ь佇χ呐乃氖直?,“我兒子長大了,如果不是我的懦弱無能,你原本就該是個獨當一面的好男兒?!?/br> 薛冉轉身離開,臨出門前又頓住了,回過頭對孟惜顏露出一抹笑意,說道,“相信我,放下他,您會過的更好!” 說罷便跨步出了門。 薛冉來到丞相府時,顧秋安正在陪著他夫人在院中曬太陽。 慵懶的冬日,陽光灑在兩鬢斑白的發絲上,碎成點點金光。 顧秋安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夫人,薛冉走得很近了都沒被發現。 薛冉心中突然涌出一股羨慕。也不知他和符遙白發蒼蒼之時,能不能同眼前這對夫妻一樣,執手回望曾經的歲月蒼茫,卻笑意未減,愛意更甚。 薛冉回過神來,干咳兩聲,叫道,“顧大人?!?/br> 顧秋安回過頭,這才看到薛冉,笑瞇瞇道,“我就知道你早晚會來找我的?!?/br> “快進屋吧?!鳖櫡蛉诵Φ?,“我剛還說要去看看你呢,這死老頭兒非不讓我去!你傷勢如何了?可痊愈了?” 顧秋安無奈道,“我還不是擔心你的腿……” “勞顧夫人掛懷,已無大礙?!毖θ叫Φ?。 薛冉隨他們二人進屋。 顧夫人這次卻并未回避,薛冉有些猶豫,不知如何開口。 顧秋安笑著捋了把胡子,“薛公子不要介意,我向來不會瞞著夫人任何事情。而且我夫人年輕時,在許多事情上都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薛公子有話直說便可?!?/br> 薛冉點點頭,這才道,“那我便直說了,我想考科舉?!?/br> 這是他自知曉符遙是女子之后,便隱隱產生的念頭,在經商一事上,他實在幫不了符遙。思來想去,也只有于讀書一事,還算有幾分天賦。 當然,前提是皇帝陛下不對他這位瑜王的血脈有懷疑或者意見才行。 “我想知道陛下的態度……”薛冉直言不諱道。 顧秋安似笑非笑道,“陛下對你倒是沒有防備,畢竟早就知曉你與瑜王不合。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薛冉問道。 “你個老頭子打什么啞迷!”顧夫人嗔他一眼道,“讓人家直說,你倒是拐彎抹角?!?/br> “夫人說的是?!鳖櫱锇矡o奈地嘆了口氣,對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