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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角色本身的理解已經遠遠超過了試鏡的時候。導演對于俞間的表現自然是很驚艷的,只是相較之下,飾演男主的肖池反倒因為演技不夠,不知不覺被搶了風頭。好在有俞間主動帶戲,整體的效果導演還是滿意的。付安歌的表現竟然比試鏡的時候還要讓人滿意,想到這個年輕人以后說不定會給他帶來更多的驚喜,導演心情很好,也就忽略了男主的略微遜色,叮囑肖池幾句,就高興地過了開機第一條拍攝。俞間當然明白演戲的時候配角不該搶主角風頭,他其實已經刻意在壓制自己了,奈何一演戲他就沉浸其中,總是忘了收斂。他只能沖肖池露出個歉意的表情。不過既然劇組已經移動到了咖啡廳,后面涉及咖啡廳的劇情又不多,這樣的外景戲最好是一次性拍完,所以接下來還是他和肖池的戲。肖池看到他歉意的表情,挑眉笑了一下,并沒有說什么。涉及咖啡廳這個場景的劇情,再往后直接就跳到了第三起兇殺案的偵查階段——這時候男主還沒有查到任何和程修相關的證據,但出于刑警的某種直覺,他已經開始懷疑程修了。男人的造型沒有女人那么復雜,兩人在臨時試衣間里簡單換過服裝,在咖啡廳坐定,場記出來打板后,劇情跨度極大的第二場直接就開拍了。第40章意外——別看名字這么正經,對外宣傳時,這部電視劇定下的卻是輕喜劇、微懸疑路線。這部劇其實并不復雜,男主女主主要還是要走愛情輕喜劇路線,邊談戀愛邊破案,至于微懸疑,基本都壓在男二的反轉劇情上了。只不過男女主相遇的時候奇葩一點,女主崔曼作為第一起兇殺案的目擊證人,和身為刑警的男主戴知成功相遇。女主的小學同學程修,也就是俞間飾演的角色,患有雙重人格的心理障礙,主人格是正常的富家子弟,高富帥的人設自然招蜂引蝶,隱藏人格卻是高智商罪犯,受到某種刺激突然覺醒,開始了行兇殺人的不歸路。俞間需要以程修的主人格,也就是高富帥人設潛伏在女主和男主身邊,表現正常的同時,還要透露出一絲不自知的怪異違和感,為后面觀眾接受他是隱藏殺人犯的劇情做鋪墊。前面既要表現自然保持神秘感不崩高富帥人設,又要兼顧后面觀眾可能無法接受大好青年變殺人犯反差的可能,這個角色塑造起來,難度不可謂不大。但是對俞間來說,這角色只意味著演起來會相當過癮。場記已經打板,攝像師盡責地將鏡頭對準了兩位演員——寂靜的咖啡廳里,暖黃的燈光投射在兩個沉默對坐著的男人身上。戴知穿著休閑常服,臉色有些憔悴。他刮了胡子,眼周的青影卻無法遮掩,落魄的樣子與對面衣著考究的男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程修端起咖啡啜飲一口,輕皺了一下眉,很快又渾不在意地放下了杯子,杯柄略微向外,顯然沒有了再嘗一口的興趣。“戴警官?!彼鲃哟蚱屏顺聊?,“你這個大忙人,怎么會有時間約我出來?”戴知沉默地看著他嘴角得體的微笑,沒有應聲。他一只手握著咖啡杯的杯柄,另一只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三周時間,出現了三起性質惡劣的兇殺案。第一起兇殺案發生在周三,法醫推測死者遇害時間應為晚上10點到12點之間,之后發生的第二起、第三起兇殺案,推測時間與第一起基本符合。殺人犯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監控中沒有出現可疑人物,三起案件均為室內殺人,不存在過往車輛留下黑匣子影像的可能。現場沒有出現任何指紋、毛發、鞋印之類可以用于推測嫌疑人身份特征的信息,遇害人均為年輕女性,衣著完整,無虐殺痕跡。唯一得到的不確定信息——所有的遇害者遇害時的姿勢完全一致,推測殺人者應該有一定程度的強迫癥。強迫癥——戴知的眼睛落在程修身上,眼前這個人似乎也有這種征兆。問題的關鍵在于,不管這是不是他疑心發作引發的不合理懷疑,程修都已經和崔曼走得太近了。“戴警官?”程修嘆了口氣,抬腕看了眼時間,“你到底想說什么?不會就是想約我喝咖啡吧?”“離她遠一點?!贝髦f,犀利的目光直指程修。俞間愣了一下,肖池的表現似乎有些過了。電視劇的劇情在這個時候,戴知也只是有些隱約的懷疑而已,根本不應該直接對程修露出這樣敵視的態度。肖池說的臺詞沒錯,不過這場戲里,戴知已經對女主崔曼有了模糊的好感,這場戲應該更傾向于他向隱藏情敵程修的警告,而不是對殺人犯程修的試探。但鏡頭前的俞間顯然能夠隱藏起不該出現的情緒,驚訝的表情還沒表露,就已經被不動聲色地隱藏了起來。“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已經談過了?!背绦薮寡?,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但我們顯然沒能達成共識?!毙こ刈谱频囟⒅?。太過了——盡管這場戲主要是看程修的表現,為他后面殺人犯面目被揭露做一個鋪墊,形成虛偽的貴公子和變態殺人犯強烈對比的形象,但肖池這樣的表現,明顯已經拋開了劇中人物的情緒,很容易對程修的飾演者形成干擾。這場戲是幾場難得的男二主場之一,演員需要通過細節來刻畫程修的形象,主鏡頭一直對準了程修,卻對主演戴知的細節沒什么太大要求。肖池似乎在刻意干擾他。俞間表情不變,自然地接了下去:“我所做的,沒有絲毫越界?!?/br>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戴知,眼底的不屑和自傲微微露出一絲銳利的光,又很快收回了視線,斂去了那絲不該有的情緒。暖光流瀉下來,溫柔灑在他的肩膀。他坐在那里,貴氣天成,無暇的微笑看起來誠摯又溫柔,似乎無法被世上任何黑暗和臟污所侵染。沒有絲毫越界——不知道他說的是崔曼,還是別的什么。戴知敏感地發覺一絲異常,再看過去時,對面的人卻還是最初的表情,嘴角的弧度似乎從來沒有變過。“鈴……”手機鈴聲乍然響起,戴知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利索地接了電話。“怎么了……什么?小曼,你別急,我馬上過去!”第二次咖啡廳的約見,戴知走得太急,外套都落在了椅背上。程修的目光沒有去追逐急匆匆遠去的人影,反倒停留在了對面冒著熱氣的咖啡杯上。“cut!”費導興奮的叫停聲傳了過來,“過!”跑出去的肖池已經重新推門進來了,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