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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什么能教給他的了,再繼續下去只是浪費雙方的時間而已。羅教授態度太過堅決,宗平只能將信將疑地帶著俞間回去了。事情發展成了這樣,以至于第二天的聲樂課俞間又提前回來的時候,宗平驚了一下,第一反應居然變成了:“季老師也說你不需要繼續學習了?已經合格了?”俞間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這讓本來只是下意識問了一句的宗平直接傻了。聲樂課可跟其他課不一樣,發聲技巧都是需要日積月累的訓練,才能慢慢達到一個熟能生巧的地步的。怎么可能會有人不需要經受訓練就直接合格了?宗平一問,俞間只能裝傻。為什么?當然是因為上輩子他還頂著“俞間”的身份的時候,為了唱過電視劇和電影的主題曲特意訓練過啊。俞間的發聲技巧雖然比不上專業歌手,但還算是過得去的……這個理由顯然是不能說的。宗平問他問不出個結果來,只好特意去找教聲樂的季老師詢問了。一向嚴厲的季老師此刻一臉麻木,“你問我?我怎么知道?你確定你不是找了個聲樂專業的大學生故意在忽悠我?我讓他隨便唱首歌聽下嗓音條件,最開始他還氣息不穩甚至還破音了,可是歌才唱到一半,他就變得跟被誰附體了一樣,各種歌唱小技巧輪番秀……”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啊。季老師表情麻木地看著宗平,最后總結道:“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那種,老天賞飯吃的人吧?!?/br>宗平:……事情一直發展到了第五天,一連上了四門課都是直接合格“畢業”,并因此在全公司的練習生中名氣大增的付安歌,終于迎來了他學習生涯的鐵板——舞蹈課。那一天,全公司喜歡湊熱鬧的練習生和職員都有意無意地路過了B樓3層312舞蹈教室,然后不小心看到了舞蹈教室里那個揮汗如雨的訓練身影。簡單來說,大家此刻的心理活動可以概括為:看一看那個傳說中逢上課必合格的天才付安歌是怎么樣在舞蹈室里痛苦地體會人生的。宗平隔著窗戶看了會兒付安歌堪稱笨拙的舞蹈動作,也不知道是心酸還是高興地嘆了口氣。雖然自家開掛的預備藝人終于證明了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也成功嘗到了新人該嘗的辛苦,可是看到他真的那么努力還是很難進步的時候,自己怎么還是有點不舍得了呢……俞間其實能夠感覺到舞蹈室外來來往往“偷/窺”自己的動靜,但他也只能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繼續根據舞蹈老師的吩咐,重復做著那些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舞蹈動作。俞間心里清楚,自己現在被圍觀都是之前自己太出風頭的結果。愛出風頭本來并不是俞間的性格,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俞間雖然表面上沒表現出來,心里還是有些急躁了。想要快點完成這些培訓課程,爭取早些出道,快點掙到錢養活自己,這些都是很現實的問題。他不能一直靠自己的經紀人來接濟自己,俞間有著自己的驕傲。但俞間心里總有種不安的預感,隨著他“去世”之后時間的流逝,有什么事情快要發生了。第9章失控(捉蟲)關于“尸檢炒作”的傳言,久盛公司一直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似乎隱隱地有了默認的意思。從頭到尾,只有久盛文化公司的總裁特助紀星,通過自己的社交賬號,透露出了事情似乎另有隱情的模糊信息,可是之后無論網民如何追問,紀星那邊再也沒有了下文。久盛文化公司的官方社交賬號更是從事件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狀態。暴怒的網民口不擇言,輿論幾乎處于一面倒的形勢。自稱是“醫院內部人員”和“醫院現場目擊者”的人出現得越來越多,不斷證實著“驗尸”確有其事。公司外聚集的粉絲越來越多,早就已經到了影響交通的狀況,有關部門下達了幾次協同整改交通狀況的通知,卻全部石沉大海般未能得到久盛文化公司的回音。迫于無奈采取的強制執行疏通交通線路的舉措,居然得到了粉絲瘋狂的反抗,場面一度失控。無奈之下,有關部門只能暫時封了路,勒令過路車輛改道通行。俞間每次看到樓下規模越來越大的黑壓壓的人群,都忍不住感到一陣心悸。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是普通的粉絲示威抗議那樣簡單了,這更像是變成了一場病態的粉絲潮流。俞間原來的微博賬號在他出事后已經迅速地被封了號,他用付安歌的身份注冊了一個“FU安歌”的微博小號,登錄了僅僅半小時,就已經數次看到有部分“俞間粉絲”在微博上言辭激烈地煽動其余粉絲,聲稱“不參與靜默示威就不配成為俞間的粉絲”。有人在背后引導著一切,而張岳淵對此居然毫無舉措。俞間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剛剛簽約、還在接受藝人基本素質訓練的新人,毫無根基和背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無力地看著事件的惡劣影響持續發酵。俞間每天都會堅持撥打張岳淵的手機號碼,可是從來也沒得到過回應。他其實已經不是像剛重生的時候那么迫切地想要見到張岳淵了,他現在只是有些擔心,想知道張岳淵的狀況而已。從重生開始,俞間一直篤信張岳淵會因為自己的離世傷心欲絕,也一直迫切地想要找機會見到張岳淵,告訴他自己其實還活著。可是某一天,俞間洗過澡,頭發還滴著水,他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回自己的宿舍,步子拖沓著從一個個熱鬧的宿舍房間經過,腳步聲在走廊里拖出長長的回音。不隔音的走廊一片混亂,歡笑和怒罵的人聲交織,熱鬧吵嚷。他突然就意識到,哪怕沒有了“俞間”,世界也依舊是正常運轉的。張岳淵依舊是久盛文化的總裁,他位高權重得讓現在的自己抬起頭來都仰望不到——俞間突然就釋然了。俞間已經不在了,付安歌才是他的現在和未來。他的生活里不只是有朋友,還有他摯愛的事業。俞間一遍又一遍重復做著相同的舞蹈動作,心底的焦躁在激烈的肢體動作中逐漸平息,他最終精疲力盡地停了下來。額間的汗水滑落,很快模糊了眼眶。“太累了?沒關系,休息一下!”舞蹈老師說。俞間沉默地躺了下去,但只有十分鐘,他很快又再次起身開始了訓練。……“張總,現在公司外面聚集的粉絲越來越多,真的不發表官方聲明嗎?”紀星忐忑地問。他這幾天已經問了反復好幾次這個問題,每一次得到的都是自己老板持續的沉默和冷颼颼的眼刀。辦公室里壓抑的氣氛比以往更甚,可紀星還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