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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義孝為先,兄弟之間就該好好照應,先祖也曾經訂下過法律,凡我族之人不得自相殘殺,咱們這些做晚輩的,自當遵循先祖的教誨,兵權這種身外之物,分一些與弟弟,也無不可罷?”滕云見薛鈞良一臉老狐貍的樣子,把薛長敬唬得一楞一楞的,禁不住想笑,推潑助瀾的道:“想必新侯爺是高興壞了?!?/br>薛鈞良點頭道:“今天是大好日子,什么兵權的太煞氣,長敬你也不要喝得太多了,良宵難得,快去陪陪郡主罷。你的新娘子可是奉國的郡主,千萬不要怠慢了去?!?/br>薛長敬聽了這番話更是一腦門子冷汗,這不擺明了一邊奪了自己兵權,一邊告訴自己,如果怠慢了郡主,到時候奉國找機會開戰,就為他試問么!眾人沒喝多少酒,薛鈞良就讓薛長敬進新房了,新房外面有人唱喜慶的歌,里面有侍女伺候侯爺和郡主喝合巹酒。薛鈞良早就派人擬好了詔書,方才和薛長敬說過分兵權的事情,立馬就讓人把詔書送往邊疆,不等薛長敬回去,就已經把兵權分好了,說實在的,薛長敬從此以后就是一個蓋著虛帽的侯爺。薛鈞良命人把詔書連夜送出去,這件事暫且算是落定了,他喝了點酒,在花園里被風一吹,還算舒爽,看到不遠處的亭子,突然想到有一次酒宴的時候,自己看到滕云在這個地方睡著了,變裝醉設計了他一番。那時候薛鈞良還不知道,原來這個滕英就是和自己有莫大關系的滕云,那時候只想著除掉這個才干過人的眼中釘,并沒想太多,如今這么一想,頓時覺得自己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滕云在薛鈞良招人來送詔書的時候就回云鳳宮去了,但是因為喝了酒有些燥熱,就走到花園去吹吹風,瑞雪跟在后面,笑道:“主子,那不是陛下么,難怪陛下待您這么用心,敢情是主子和陛下心有靈犀?!?/br>滕云想斥責她不要亂說,不過一抬頭,就看見薛鈞良站在小亭子里,對著亭子的圍欄發呆,似乎在想什么。滕云不知道為何,腦子里突然就蹦出了那晚的情景,自己被薛鈞良壓在小亭子的石板地上……酒氣仿佛蒸騰了起來,熏得滕云更是頭暈腦脹,瑞雪道:“主子不過去么?”滕云搖頭,“沒準薛王在想事情,不要過去打擾了?!?/br>他說著就轉身要走,這個地方總是讓他想起太過尷尬的事情。只是沒想到薛鈞良真的好像心有靈犀似的,往這邊看過來,一眼就看到了轉身欲走的滕云,出言笑道:“滕卿還沒回去休息?”☆、71第二十五章夫唱夫隨滕云只好走過去,薛鈞良笑著重復了一遍,道:“還沒有回去休息么?”滕云道:“正要回去?!?/br>“敢情是我打擾了滕卿休息?!?/br>或許是因為滕云喝多了酒,竟然沒有說本分的話,往常那句“微臣不敢”被拋在了腦后。薛鈞良一手搭著欄桿,道:“喝點酒吹吹風的感覺還不錯?!闭f著側頭又道:“你冷不冷,叫瑞雪給你拿件披風來?!?/br>滕云搖頭道:“不用麻煩了,微臣還沒這么嬌氣?!?/br>薛鈞良愣了一下,看著滕云的臉似乎有些出神,禁不住伸起手輕輕的摩挲了一下他的臉頰,隨即笑道:“我倒是忘了,滕卿是大將軍,曾經領兵洺水吶?!?/br>滕云沒有動晃,可能是因為頭腦有點發木,酒意上了頭,薛鈞良的手心有點熱,在自己臉上輕輕的磨蹭著,他竟然還沒有動。瑞雪這個時候已經識趣的退到小亭子外面等著。薛鈞良兵沒有想做什么,放下了手,忽然道:“今日之后,薛長敬就沒有留在京城里的理由了,我要派人過去接兵權,不可能放心讓薛鈺一個人去……”他說著瞥了一眼滕云,笑道:“不過,我心里又舍不得你過去?!?/br>滕云別了一下頭,好像再往亭子外面瞧,但是很顯然眼神沒有焦距,只是不喜歡薛鈞良這么說話罷了。薛鈞良道:“江山社稷和個人私情,在我來說只能以大局為重,就盼你快去快回了?!?/br>“陛下放心,”滕云道:“只是收兵權,又不是上戰場?!?/br>薛鈞良點點頭,道:“讓滕裳跟你一起去,若有什么事情,也好有個人可以商量……我知道你信任滕裳,他雖然不肯為官,但一定會幫你?!?/br>滕云也點點頭,兩人就此無話。第二天早起的時候,滕云第一眼看到的是明黃色的床帳,心里還有些嘀咕,不知道為何床帳變了顏色,一轉頭竟然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臉。滕云心里一突立馬就醒過夢來,昨晚上和薛鈞良站在小亭子里說話,后來竟然就在薛王的寢宮里過了夜,因為喝醉了酒的緣故,滕云睡得很沉,也記不清楚后來怎么樣了。薛鈞良一睜眼就看見滕云一臉殷紅的發愣,笑了一聲,道:“滕卿一大早上就想入非非了?”滕云被看破心思,趕緊起身來穿衣服,身上似乎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薛鈞良這時候才笑道:“你放心罷,我怎么也是一個君主,還不至于趁人酒醉做點什么?!?/br>他說完朗聲叫來姜諭,姜諭和瑞雪進來,恭敬的為薛王和滕云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就上朝去了。滕云下了朝就往萬年侯府去,薛后陽在軍機處處理公務,府里就滕裳一個人。滕云過來自然是為了讓滕裳跟自己去正安侯封地的事情。滕云并不想請滕裳出山,因為滕云知道,滕裳和自己的想法是不一樣的,他可以為了興建滕國而下嫁給男人,他的心里只有強國,而現在滕國沒了,滕云不能把握滕裳是不是肯出山。滕裳見到他似乎有點驚訝,讓滕云坐下來,下人倒了好茶,滕裳這才笑道:“薛王肯放你出宮了?”滕云臉上一陣尷尬,含糊的應了一聲,道:“其實這次來,是要和叔父告辭的?!?/br>“想必是薛王又要派你去哪里?”滕云點頭道:“正是如此?!?/br>滕裳之后沒說話,拿起茶碗吹了吹葉兒,呷了一口,似乎很悠閑,笑道:“薛王有話,恐怕你還沒說?!?/br>“什么也瞞不過叔父……”滕云道:“確實有話,不過我并不想讓你難為?!?/br>滕裳道:“我早已經猜出來了,依薛王的秉性,怎么可能讓你這么輕而易舉的走,他心里著急,不管是之前和現在著急的原因有多不同,總之是他著急你去的太久,自然要找個人或事情讓你回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