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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鈞良將他從湯池里抱出來,擦干身體,等一切都弄好了,滕云才回過神來,想要開口,卻因為剛才的事情嗓子憋得有些難受,一開口竟然變得略帶嘶啞。薛鈞良知道他面皮薄,如果這個時候再逗弄反而適得其反,只是道:“快把衣服穿起來,不然著了涼?!?/br>滕云回想起方才,又瞥見薛鈞良脖子上的咬痕,已經不止臉紅這么簡單了,趕緊把放在一旁的干凈衣服披上。姜諭在外面等了好久,才見門打開,薛王心情似乎不錯,這才道:“孤好像記得,剛才是不是讓鎮疆侯遞牌子來著?他到了么?”姜諭一邊擦汗,一邊道:“到了,到了……侯爺等了有一炷香時間了?!?/br>☆、70第二十四章收兵權薛鈞良點點頭,又伸手摸了摸脖頸,咳了一聲道:“姜諭啊,你去給鎮疆侯奉茶,滕卿和孤去換件衣服?!?/br>姜諭被他這樣一說,才注意到薛王脖子上的痕跡,心里更是叫苦,小侯爺不敢跟薛王叫板,還不敢跟奴才們較勁么,真是苦差事。薛鈞良自然知道姜諭能擺平,所以就欣然的帶著滕云去了內殿,換衣服的時候少不了揩油占便宜,雖然滕云在沙場上幾乎無往不勝,但這方面完全沒轍。薛鈞良心滿意足的換好衣服,薛鈺那邊已經等了大半個時辰之久,茶都喝了三杯,已經看著茶就想吐了。薛鈞良換好了衣服對滕云笑道:“走罷,咱們去會會薛鈺?!?/br>滕云踟躕了一下,道:“恐怕這不妥罷,微臣還是……”薛鈞良卻打斷了他的話頭,道:“孤讓薛鈺遞牌子進宮是說私事,你去也無妨?!?/br>倆人到了暖閣,才讓人請薛鈺過來,姜諭看到有人來請,終于松了口氣,他真怕薛鈺脾氣一暴,把杯子給砸了。薛鈺心里知道薛鈞良是故意為之,肯定就是想搓搓自己的銳氣,當下黑著臉跟著宮人來到暖閣。薛鈞良見薛鈺進來,還一臉溫和的笑道:“你來了,姜諭看座?!?/br>他說完,沖著滕云道:“來坐這里?!闭f著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地兒。滕云垂首道:“微臣不敢?!?/br>薛鈞良忽然笑了一聲,道:“哦不敢?你方才不是還咬了我一口,那時候怎么敢的?”滕云臉上轟的一下燒開了,下意識抬頭瞪了薛鈞良一眼。薛鈞良被滕云的眼神刮了,心里還挺美的,薛鈺聽他們打情罵俏,火氣噌噌的往上冒,卻不能表露出來,只能咳了一聲,示意自己還在呢。薛鈞良一副恍然的表情,道:“鎮疆侯久等了,方才孤把這事給忘了?!?/br>“這是臣弟應該做的?!?/br>“哦……”薛鈞良沉吟了一聲,隨即笑道:“對了,鎮疆侯進宮來想必有什么要事?”薛鈺一口氣頂在胸口,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直憋得他想要撒火,但仍然恭敬的道:“陛下日理萬機,一定是忘了,方才是陛下著臣弟遞牌子進宮的?!?/br>“是么?”薛鈞良面朝姜諭問了一聲。姜諭只好賠笑道:“回陛下……是?!?/br>薛鈞良用手指揉了揉太陽xue,似乎是在想,道:“好像確實是孤叫你進宮的……啊,孤想起來了,真是健忘……孤是想聽聽你說心里話?!?/br>“心里話?”薛鈺一驚,笑道:“臣弟愚鈍,實在不明白陛下是什么意思?!?/br>薛鈞良收了笑意,道:“孤還記得,你好像比孤小很多,是不是?”薛鈺點頭,“確實是,臣弟是最小的,自然比陛下小很多?!?/br>薛鈞良又道:“自小你就聰明伶俐,先皇很是疼愛你,眾兄弟也多半讓著你,孤也覺得你聰明有膽識有魄力,你還小的時候就領兵出征,建樹可見一斑啊?!?/br>薛鈺聽他說一些陳芝麻爛谷子,也不知道他要使什么詭計,只好態度不明的賠笑點頭。“孤很看重郎靖這個人才,不過郎靖一直忠心于你,孤也不能強求,是不是?孤曾經跟郎靖講過笑話,問他如果當時救下郎靖的不是你而是孤,那么是不是他同樣會忠心于孤,你猜郎靖是怎么說的?他說一切都是變數,因為薛鈺你重情重義,所以才能感動郎靖這個鐵石心腸的人,而孤王不行,孤王可以用人不疑,但決計不會予以信任……郎靖說的很中肯,確實是這樣的?!?/br>薛鈺什么也沒說,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薛鈞良繼續道:“孤說了這么多,只是想告訴所有人一點,雖然很多人看孤不順眼,覺得孤昏庸或者殘暴,他們甚至反叛過,但只要能活下來的,孤不會抓著什么不放,雖然作為一個君主可能不會給任何人信任,但是孤可以做到用人不疑……這是孤的心里話,那么你呢?”他說著撇頭瞧見滕云,笑道:“險些忘了,確實有那么一個人,是孤想賦予信任的,當然了,也想收到同等的信任?!?/br>滕云不敢側頭去看薛鈞良,但是他能感覺到薛鈞良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手上忽然一熱,竟然被薛鈞良輕輕握住。滕云趕緊抬頭去看薛鈺,薛鈺垂著首,似乎在想什么,顯然沒有注意薛鈞良的小動作。薛鈺半響沒有聲音,薛鈞良笑道:“怎么?孤的話很引人深思么,鎮疆侯要想這么長時間,孤說完了,該輪到你說了?!?/br>薛鈺頓了頓,才道:“既然陛下要說心里話,臣弟自當奉陪,但是請陛下遣退宮人,以免臣弟說了什么不中聽的,叫外人聽了笑話?!?/br>薛鈞良揮了揮手,姜諭就帶著宮人退了下去,滕云想要退下,卻被薛鈞良抓住,笑道:“滕卿去哪里,你還當自己是外人么?”滕云被他攥著手,似乎覺得手指要燒著了,聽他說話一直很正經,可為什么對著自己的時候總是嬉皮笑臉的,滕云極其不適應。只好重新坐下來。薛鈺才道:“正如陛下說的,臣弟一出生開始就被先皇和兄弟們驕縱,可以說二十年沒有不順心的事情,唯獨臣弟不服陛下,論才智建樹,臣弟沒有比陛下差的,卻因為太過年輕,缺少歷練,陛下就能變成陛下,而臣弟一輩子是鎮邊的將軍,臣弟不服?!?/br>他說話沒什么語氣,也不去看薛鈞良,似乎不是對薛鈞良說的,滕云瞥著薛鈞良的臉色,心里向吊著根弦。薛鈺繼續道:“臣弟一直不服,郎靖自從當了臣弟的食客,也時常勸臣弟,時機還不成熟,臣弟總是想,什么時候才能成熟,什么時候才能十拿九穩,如今卻明白了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