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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殺出來把薛鈺趕走了,估計出來的就是薛王。薛鈞良道:“喝多了幾盞酒,愛妃陪孤走走?!?/br>滕云應了,心里也在打鼓,聽剛才薛鈺的口氣,看來這個奉國的長主確實之前和他有聯系,又不像是有感情,若是有感情,方才薛鈺為何會露出那種威脅的表情。滕云只求自保,然后離開薛國,他不想被薛鈞良利用,也不想和薛國任何一個人扯上關系,但是事實總是與想法不經相同。薛鈞良道:“方才愛妃和鎮疆侯敘了什么舊?”滕云瞇了瞇眼,只是回答道:“臣妾和侯爺無話好說?!苯I和袖瑤聽到滕云這種不客氣的口氣,心里突地一跳,沒想道薛王卻笑了起來,“這句話中聽?!?/br>滕云道:“只是實話實說?!?/br>“嗯?!?/br>薛鈞良沉吟一下,“孤喜歡開誠布公,愛妃真是越來越讓孤驚喜?!?/br>頓了頓,又道:“那咱們來說幾句真話?!?/br>他說著揮了揮手,把袖瑤和姜諭遣遠。滕云道:“陛下請講?!?/br>薛鈞良這才繼續道:“愛妃的心里有薛鈺這個人么?”“沒有?!?/br>薛鈞良一直注視著滕云的眼睛,聽他這么快回答也不驚訝,道:“我也實話實說,愛妃的話,孤半信半疑……孤一直以為愛妃冰雪聰明,所以孤想讓愛妃想一個點子,來證明你的話?!?/br>滕云并沒說話,靜等著薛鈞良老謀深算的下文。薛鈞良看著他的表情笑了起來,也伸手輕輕摩挲著滕云耳畔的傷疤,他自以為對這個皇后并沒有太深的感情,但是自己的人,被其他人窺伺,不要說是一國之君了,誰也不會覺得舒服。滕云被他一碰,下意識會想到昨晚的事情,抖了一下。薛鈞良看著他臉色微紅,心情頓時大好,道:“其實很簡單……鎮疆侯隨行帶了一千親兵,孤只是想把這一千人留下來,看看愛妃有什么好點子?!?/br>☆、第二十九章若為男兒滕云聽他這么說,笑了一下,果然君王都是錙銖必較的,一千兵也不放過。不過說的也是,薛鈺能帶上京來的一千兵,必然是最好的最主力的最親信的。薛鈞良本是為難他的意思,皇后和薛鈺站在一起是他親眼所見,饒是有口也難辨,但是沒想到對方卻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他知道自己的皇后聰明,可是再聰明也是后宮里的女人,還不是被自己制的服服帖帖,但他完全估錯了滕云,滕云是隱忍,不過他總歸是將才,或許后宮里女人們翻天覆地的爭寵不是他在行的,說到打仗,沒有什么人比他有天賦。滕云道:“陛下只要奪兵權,這不過幾句話的事情?!?/br>薛鈞良道:“還要薛鈺說不出理來?!?/br>“欲將取之必先予之,自古以來的賢君無不是恩威并施,陛下要奪鎮疆侯的兵,為何不先給他甜頭?!?/br>薛鈞良似乎被他提點了心里豁然敞亮了,但是仍然想聽滕云說完,道:“繼續說?!?/br>滕云道:“鎮疆侯進京的名義是祭祖,祭祖之后就要返回封地,陛下可以趁他走之前閱一下兵,也不足為過,然后欽點十幾二十個御前侍衛,護送侯爺回去?!?/br>薛鈞良聽他說到此處經不住笑道:“沒想到愛妃也這么無賴?!?/br>“這只是智取?!彪频溃骸皻J點御前侍衛隨行,對誰來說都是莫大的恩寵,侯爺不會不高興?!?/br>“是啊,然后用這十幾二十個侍衛換一千精兵,這買賣做得著實劃算。對么?”薛鈞良說完,伸手把滕云臉頰邊的碎發別回去,動作極其輕柔,溫聲道:“沒想到巾幗不讓須眉,孤竟然有個足智多謀的皇后?!?/br>滕云聽他這么說,突然心里犯上一陣涼意,畢竟他的身份是奉國的長主,惹眼總會被懷疑。但是薛鈞良沒有繼續說這個事情,而是突然岔開剛才的話題,道:“孤差點忘了一件事……三年選秀將至,還要愛妃幫孤打理打理,免得亂了體統?!?/br>薛鈞良本以為對方聽到選秀的事情,總要緊張一下,皇后沒有一子傍身,而且至今仍然未被臨幸,這簡直是駭人聽聞的事情,怎么也要有些危機感。而滕云的表情淡淡的,好像和之前沒多大改變,爭寵這個詞仿佛離他很遙遠。這讓薛鈞良非常疑惑,就算是最不爭的妃子,她的不爭也只是作假的明哲保身,如果有出頭的希望,還是會踏著別人往上爬,但是這個皇后不一樣。薛鈞良瞇眼瞧著滕云,半笑半正經的道:“孤有的時候總覺得愛妃很看不穿?!?/br>滕云被他這樣一說,下意識的全身繃緊,他頂替了奉國長主的殼子,沒有任何人知道,甚至連他最信任的滕裳都不知道,這時候薛鈞良忽然提出來,讓滕云忽然心悸了一下,以為自己露陷了,但是又覺得不可能,畢竟皇后和敵國的將軍,這是兩個根本不沾邊的存在。薛鈞良繼續說道:“你看,你不讓我碰,哪一個妃子不是一天三次燒香,想要作君王的天天流連自己?你還比冰雪聰明這種小聰明更睿智,你連行軍打仗都會……孤差點忘了,愛妃還會步射?!?/br>他好像開玩笑的道:“愛妃難道是投錯了胎,若為男兒,必是大將之材?!?/br>滕云掩在袖子下的手握成拳,微微打顫。薛鈞良伸手把他攬到懷里,把滕云微微的顫抖當做是冷,還道:“你冷么,奉國地處偏南,想必你不怎么適應這里的天氣……你們那邊也會下雪罷?!?/br>滕云下意識的接口道:“不……”奉國雖然也在南面,卻沒有滕國氣候溫暖,冬天的時候仍然會下雪,滕云的一輩子也就見識過一次下雪,那還是他意氣風發的年月,在薛國邊境大敗薛國萬年侯,那年就下了雪,也是他唯一一次見到的雪。滕云知道自己口誤,順著改口道:“不常見?!?/br>薛鈞良自然沒把這當一回事,兩個人在小亭子里相依相偎的情景倒是賞心悅目,只不過各懷心事罷了。鎮僵侯是皇室宗脈的嫡傳,雖然薛鈞良內心不怎么待見他,但是表面上上演的兄弟情深,所以大臣們也不敢怠慢,薛王的接風酒喝過之后,陸陸續續又有好多人請他赴宴,或者上門拜訪。薛鈺赴酒宴過來已經騎不住馬了,大臣體貼的備了軟轎請他回府,還想要送幾個美人相配,奈何薛鈺是斯文人,壓根沒什么齷齪心思,只要了轎子就走了。薛鈺斜倚在轎子里,把窗口的簾子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