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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滕云死了,連滕裳也嫁給了自己的弟弟,薛鈞良不可謂不得意。一想到滕云,薛鈞良的面色就有些微妙……他也覺得自己的夢很怪,一個是溫順軟弱的皇后,一個是披上戰甲的血修羅,這兩個人怎么看也沒有什么關聯,怎么會夢的如此奇怪。薛鈞良想著,不由多看了幾眼滕云,滕云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只能裝作沒發現。或許是他們的眸子一樣奪人眼目罷,薛鈞良再也想不出關聯,畢竟這中間差著天壤之別,任誰也不能料到。滕云被他盯得難受,硬著頭皮道:“陛下……臣妾臉上有什么不妥么?”“咳……”薛鈞良嗽了嗽嗓子,道:“不,沒有……孤只是看你眼里有些血絲,多歇息罷?!?/br>☆、第二十五章割袍斷義瑞雪推開門,奉洺側臥在榻上,面朝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看了一眼旁邊小桌上的晚膳,奉王竟是又一口沒動。奉國地處偏南,也漸漸的冷了起來,雖然不會飄雪。奉王身體一向不錯,就算眾人都暗地傳聞他被逐鹿侯當女人使,但奉洺是武將出身,早些年因為想嶄露頭角,曾經帶兵南征北戰。只因為前些日子長主省親的事情,奉洺和趙戮鬧僵了,趙戮除了上朝露面,其他時候根本見不著人。奉洺有些悶悶不樂,又礙于一國之君的面子,不想低頭。這時候趕上薛鈞良的使臣過來,說皇后遇刺受到了驚嚇,沒辦法回來了。奉洺才知道自己被薛鈞良擺了一道,急怒攻心一病病了十來天不見好。瑞雪是趙戮身邊的人,也是經過精心培養的,但她始終是個女子,在奉洺身邊呆久了,知道奉王對侯爺的感情并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撇的干凈,漸漸有些不忍,不過她人單力薄,也沒有權勢,就算有了權勢,也阻止不了什么,畢竟這不單單是人與人的問題,而是國家和國家之間的問題。瑞雪走過去,輕聲道:“大王,用膳罷?!?/br>奉洺沒吱聲,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瑞雪道:“大王您是最把侯爺放在心上的人,您也是最了解侯爺的人,侯爺這幾日也不好過,不進宮來,其實也是礙于面子,大王別放在心上?!?/br>奉洺忽然笑了一聲,轉過身來仍然躺著,只是眼睛看著瑞雪,讓瑞雪有點心虛。“你說的不錯?!狈顩车溃骸拔沂前阉旁谛募饧鈨荷?,但是這么多年,他卻一直不把我當回事……孤是九五之尊,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孤,就算……就算我不是君王,也該給我最基本的尊嚴?!?/br>“大王,您……”瑞雪聽他說的悲切,自己心里都發酸,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制止了。奉洺道:“瑞雪啊,我知道,整個侯爺府上下,只有你真心待我,不只侯府,就是朝廷上下,提起我也是不齒的。我若……我若不是真的喜歡趙戮,又怎么肯放下身段,每次都低三下四的求他!”瑞雪想解釋,他看得出來,奉洺對逐鹿侯的關心好意,侯爺全能明白,只可惜他們站在不同的對立面。只是瑞雪卻什么都不能說……奉洺又笑了一聲,“你傷什么心,該我傷心才是?!?/br>他說著站起身來,拿起壁上掛的刀飾,猛地抽刀出鞘,削掉一片衣襟,動作行云流水一般,絲毫不為病態所拌。奉洺伸手把明黃色的衣襟丟給瑞雪,沒有什么語氣,道:“你去罷,交給趙戮,你……以后也不必進宮來了,好好跟著侯爺?!?/br>瑞雪雙手擎住割下來的衣襟,顫聲道:“奴婢……跪安?!?/br>趙戮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割袍斷義這么明顯,其實就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攥著明黃色的衣襟,竟然松了一口氣,隨即苦笑了一聲。第二日左相因為長主省親的事情負荊請罪,磕頭叩首說是自己考慮不周,奉王命人將左相拉出去杖責,雖然左相一把老骨頭,但是絲毫不手下留情,求情的一律同罪,到后來也沒人敢站出來說話。奉洺涼涼的道:“結黨好嘛,互相打擊排擠也好嘛,當時是誰聯名上書請長主回朝來著?為了自己的私心不過腦子不計后果,聯名是要逼宮么!”一殿大臣被奉洺的威嚴嚇得不輕,他從寵信逐鹿侯以來很少上朝,很少處理朝事,就更少大發雷霆。奉王公事公辦的杖責了左相,罰了俸祿,左相開始還有不服,以為奉王是偏袒趙戮,但是一聽奉王說什么結黨,立時就沒聲了。左相是奉國的老臣,忠心耿耿誰都知道,但是衷心的老臣也會有私心,權力大了就會貪婪,左相的勢力和趙戮的勢力一向不和,互相排擠早就不是秘密了。讓大臣們奇怪的是,奉王責罰了左相,卻沒有褒獎趙戮,若是以前早就該給趙戮加官進爵了,只是現在只字不提。就這樣過去好幾天,詭異的氣氛讓眾人紛紛猜測,沒準大王已經厭倦了逐鹿侯,畢竟趙戮是個男人,既不年輕,也和美艷挨不著邊,幾年下來也該厭倦了。薛鈞良因為那個怪異的夢,這幾天很少到云鳳宮來,滕云自然樂得清閑。期間小太子來了一次,薛佩知道滕云身體不好,也沒怎么打擾就走了,只是滕淺衣總是過來。滕淺衣因為上次在云鳳宮里遇見了薛王,嘗到了甜頭,所以就三番兩次的往云鳳宮里跑,弄得滕云直頭疼。滕云身邊有袖瑤照顧,再加上姜諭也在,自然將養的不錯。姜諭可是盡職盡責,別看薛鈞良不來,但是薛王有眼線放在這里,云鳳宮里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在滕淺衣第四次探望皇后的時候,還沒進云鳳宮,就被姜諭攔住了,讓滕淺衣改道先去見薛鈞良。滕淺衣興奮的不得了,以為自己的出頭之日到了,以為這幾日沒白跑,沒準是皇后替自己美言了幾句,薛王這才讓她過去。但是進了薛王寢宮才發現不是這樣,薛鈞良臉色說好不好,說不好也沒難看到哪里去,淡淡的道:“聽說這幾日愛妃往云鳳宮跑的挺勤?!?/br>滕淺衣柔聲道:“回陛下話,臣妾是關心皇后娘娘身體?!?/br>薛鈞良笑道:“是啊,連德妃都看出來了?!?/br>“德妃?”滕淺衣心里咯噔一聲,暗暗覺得不對勁兒。薛鈞良道:“方才德妃過來說,這幾日你總是去皇后寢宮,攪擾的皇后沒法養病?!?/br>“臣妾……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