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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水,只是剛碰到滕裳,手又立馬收了回來,他怕對方經過那晚的事情對自己有隔閡,不愿意自己碰。滕裳看著他的反應,卻突然笑了出來。薛后陽愣了愣,似乎看癡了,又尷尬的收回目光,拿著杯子直接就在滕裳嘴邊,盡量避免兩個人碰到。滕裳喝過水,表情倒是挺釋然,道:“有勞了?!?/br>薛后陽放下空杯子,在遠處坐下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踟躕了一會兒,終于道:“裳相之后有什么打算?”滕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道:“侯爺有話不妨直說罷?!?/br>“裳相對后陽有恩,薛后陽之后的話并沒有折辱相爺的意思……”薛后陽斟酌了一下,“裳相也是明白境況的,滕王待你如何先不論,滕國你定然回不去了……昨日我進宮,陛下已經親口許諾,可以饒你性命,只是……”“只是什么?這世上沒有比親人懷疑更可怕的事情了,滕某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侯爺不用多慮?!?/br>薛后陽道:“只是要你……心甘情愿的嫁進侯府?!?/br>滕裳聽聞,忽然睜開了眼睛,側過頭去瞧薛后陽,薛后陽有些掛不住面子,不想與他對視。這個時候滕裳卻突然笑起來,語氣也聽不出什么意思,淡淡的道:“滕某愿意。謝侯爺大恩……”新妃子還沒挨到龍床就被轟出了薛王寢宮,這是后宮津津樂道的事情,眾多妃子們也喜聞樂見。自從薛鈞良登基以來,只寵過德妃一個,因為德妃生的年輕漂亮,又顯得知書達理,而且德妃好歹還有個做將軍的哥哥,不像滕淺衣,是異族,還被嬌寵慣了。袖瑤給滕云挽上頭發,笑道:“娘娘真是好福氣,陛下都連著三天點您的牌了?!?/br>滕云頓時覺得有些無力,他不能說出來,一般妃子被召來侍寢那是幸運的事情,但是對于滕云來說,就分外的觸霉頭。薛鈞良喜歡戲耍他,但是又揚言,如果滕云不愿意,他是不會碰他的,也不會做什么越矩的事情,但是總歸在滕云心里,他是記恨薛鈞良的,和薛鈞良同床共枕,不想著怎么殺他已經是好事,又怎么可能睡得著。滕云連著三天都沒好眠了,有些病懨懨的,薛鈞良上早朝之前還吩咐他招御醫來瞧瞧病,調理一下。御醫診了脈,也瞧不出更多了,只是說身體虛弱,多加將養就行了,太醫走了,滕云帶著袖瑤就回了云鳳宮,生怕薛鈞良下朝回來又不讓自己回去。薛鈞良回到寢宮不見滕云,心里也知道這個皇后似乎躲著自己,也不是害怕,而是……嫌棄或者不屑。這讓身為一個帝王的薛鈞良怎么甘心放過他呢,于是薛鈞良就故意逗弄滕云,看著滕云隱忍又想發作的表情,才稍微舒心一點。姜諭看著薛王詭異的笑容,心里有些盤算,道:“大王,恕老奴多嘴……大王至今只有太子一個子嗣,如今皇后娘娘溫婉得體,是不是考慮讓御醫把藥方換一換?”薛鈞良沒什么反應,只是笑道:“你覺得孤該再有一個子嗣?而這個子嗣會出自皇后?”“老奴不敢揣摩圣意?!?/br>薛鈞良道:“這么說來,連你也是覺著皇后不錯的?!?/br>這次姜諭沒再說話,薛鈞良也不準備問。但是其實姜諭算錯了一點,那就是其實太醫的藥方就算改了,皇后也懷不上子嗣,不是薛王不努力,而是滕云根本不理薛鈞良。別人的后宮美女如云,也是為了子嗣,而薛鈞良不然,薛鈞良臨幸過的妃子都會讓御醫開藥,不會懷上龍子,所以為什么德妃受寵這么多年也沒有一子傍身。原因無他,就是薛鈞良不想在看到自己的孩子因為皇位你爭我奪,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中間的陰險,當然陰險的事情他也干了不少。薛鈞良批了會兒折子,忽然抬頭道:“如果這回皇后能回來,孤就考慮考慮,再要一個子嗣?!?/br>姜諭聽得不知所以,薛鈞良把折子一拋,道:“奉國有使臣遞上折子,說奉王想念姊姊,希望皇后能回鄉省親?!?/br>“這……”姜諭頓時也沒了言語,薛鈞良活動了活動手腕,支著頭道:“著萬年侯東門遞牌子?!?/br>“是?!?/br>薛后陽這幾日一直都照顧著滕裳,滕裳是住在別館,但是這幾天因為身體原因被留了下來,侯爺府里的人也算是和善的,住的并不生分。薛后陽雖然不經常出現,他也吩咐下人照顧好滕裳,他就怕自己老出現在滕裳面前,對方厭惡自己,畢竟他們都是男人,滕裳再隱忍,也有自己的尊嚴。薛后陽遠遠地看著亭子里看書的滕裳,婢女從后面過來,笑道:“侯爺呦,您這么偷偷摸摸的做什么?”“……”薛后陽撫了撫額角,道:“說話小點聲,真是越來越沒體統?!?/br>“侯爺先別忙教訓奴婢,也別忙看騰先生了,大王叫您遞牌子進宮吶!”“進宮說的還不緊不慢,快去備馬?!?/br>☆、第十八章男妻奉洺將近一年沒有上過朝,復又上朝難免讓很多老臣老淚縱橫。正好這日趙戮托病沒來早朝,左相為首的老臣也仗著膽子討伐起逐鹿侯。奉洺回寢宮的時候,瑞雪侯在外面,臉色有些小心翼翼,道:“大王……主子來了,在里面呢?!?/br>奉洺愣了一下,隨即踏進了殿門。逐鹿侯背著手長身而立,似乎在欣賞擺件,他腰身挺拔,絲毫沒有病態,怎么看也不是托病的樣子。趙戮轉過身來,笑道:“大王上朝回來了?!?/br>奉洺沒與他對視,錯開了目光,只是應了一聲。趙戮走過來,一把攬住奉洺,奉洺的身量并不算矮,穿上黑色的蟒袍也很挺拔,只不過在趙戮面前顯得瘦弱了不少。趙戮捏住他的下巴,讓對方把頭抬起來,冰涼的玉旒貼在額上,奉洺仍然不肯與對方對視,目光有些發慌。“怎么?”趙戮笑道:“陛下這幾日親近了左相,連看一眼微臣都不愿意看了么?”“不是?!?/br>“哦……不是?”趙戮輕輕摩挲著奉洺的嘴唇,道:“陛下是不是看膩了微臣,以至于連派使臣請長公主回國的事情,微臣都不知道?!?/br>“……”奉洺想說話,只是他張了張嘴,最后卻抿了起來,沒說一個字。他的沉默似乎激怒了逐鹿侯,一把抓住奉洺的腕子,把人拖進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