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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買菜做飯是舒心承包的,所以每個月他都會在玄關的雜物柜里放上夥食費,但過了兩個月後,他發現錢分文未動。問舒心,回答是,我住你的房子,你出住宿費我出夥食費,不應該嗎?等正式確認關系後,舒心搬到他房間住,床頭柜里面,舒心那個存款驚人的存折就那樣大刺刺地和身份證放在那里,一起在床頭柜里面睡覺的,還有他在騰沖給舒心辦的銀行卡以及那張一千多萬的支票,舒心根本就沒有去兌付。更別提家中那些紅紅綠綠的石頭,就那樣扔在那里,完全不設防。不是說舒心沒有金錢概念,他去菜市場買菜也是會為了一塊幾毛錢砍價的,偶爾某個月開支大了,那孩子還會制定節約計劃,限制無謂的花費。──所以說,不設防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無下限的信任。周瑞麗顯擺那只鉆戒,企圖勾起他的回憶,卻弄巧成拙。他現在腦子里面全是以前他們在一起時,她像吸血鬼一樣要這要那用金錢堆砌出的物質生活,而反襯出舒心的純樸。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柴米油鹽的平淡生活,比豪宅名車鉆戒還要珍貴!見他們不做聲,以為被自己戳到痛處,周瑞麗不無得意地說:“還以為是什麼純潔無暇的白蓮花,原來只是趨炎附勢的鴨子,還什麼都沒撈到??茨且路?,也不知是什麼地攤貨?!?/br>“周瑞麗!”韋立誠沈聲喝止,二話不說掏出鈔票壓在桌子上,拉舒心走人。這場見面,不過是對舒心的一個交代,證明他已經與以前一刀兩斷了。至於周瑞麗,在說出那侮辱性的話前,他還考慮以後和她做個點頭之交的朋友,但她說出那兩個字後,他以後連見都不想見到她。“阿誠──”沒想到韋立誠會那麼絕決,周瑞麗只來得及拉住他的衣服下擺,顫抖著嘴唇卻說不出道歉的話。做美女太久,習慣了被人阿諛奉承,要她低下高貴的頭,有點困難。嘆口氣,韋立誠拉開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語重心長地說:“阿麗,你條件那麼好,肯定能找到更好的?!?/br>沒說出口的是,當初你做出了怎樣的選擇,今日就要承擔什麼樣的結果。如果在他最谷底的時候,陪伴在他身邊的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會全部不一樣!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沒有時光穿梭機──他不是圣母,沒那麼寬大的胸懷,他的懷抱現在只容得下一個舒心。周瑞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抽抽噎噎地,“找、找不到了,比我年輕漂亮的滿大街都是?!?/br>韋立誠無言地拍拍她的背,沒再說什麼,拉著舒心走出餐廳。都想用青春與美貌換飲食無憂榮華富貴,但沒有心沒有誠意的交換,又怎麼有人會與你換一輩子?(10鮮幣)君子如玉50“我的衣服真的很像地攤貨?”走出去很遠,舒心才拉拉衣服,小聲地問。韋立誠終於可以放聲大笑了。揉揉舒心的腦袋,“放心,你的衣服要是像地攤貨,那麼巴黎時裝周上的衣服全是地攤貨了,不要信那女人的眼光?!?/br>“也對,看她把你甩了就知道她眼光差得要命?!笔嫘狞c頭同意。韋立誠橫眉豎眼,“什麼她甩我?明明是我甩她好不好?”“嗯嗯,是你甩她?!痹捠悄菢诱f,表情卻是與內容背道而馳。“好啊,現在會兩面三刀口不對心了是不是?說,跟誰學的?”“沒有,啊──不要──”舒心哈哈笑著躲避咯吱他的魔手,他最不禁癢。“快說!”打鬧間,風吹起舒心的衣服,露出下擺內襯里面一朵不起眼的梅花標記。韋立誠第一次見到舒心這件改良式的中山裝,還是在云南,舒心的老家。舒心說,這衣服是他爺爺在他十八歲成年那天送他的禮物。當時韋立誠只覺得這衣服的料子很好,剪裁簡潔。後來知道舒老太爺身份後,韋立誠就留上心,舒老爺子拿得出手的東西,怎麼會是泛泛之作?直到某次整理衣柜時,韋立誠無意中看到內襯的梅花標記。他在網上查找,才知道那朵梅花標記是某家百年老牌裁縫店的專門標志。那家裁縫店的當家裁縫,在裁縫界的地位就和金福珠寶的於老在玉雕界的地位一樣。那位高齡裁縫,只為政要和超級富豪制作成衣,每年制作的衣服絕不超過十件。純手工制作,一件成衣的價錢絕對是天價,而且獨一無二,全世界只有一件。時尚界人士追捧的高級定制,也不過如此!衣服只是人披在外面的一層皮,現在的人們都習慣用衣服的華麗與否來衡量一個人的地位,又有幾人考究衣服下面到底是人還是衣冠禽獸。就像翡翠外面那層表皮,表現好的不一定開出翡翠,表現不好的也不一定不是翡翠。韋立誠慶幸自己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翡翠,比玻璃種還要清透的舒心。就算不是身穿那件昂貴的高級定制衣服,他依然是最耀眼的那顆寶石!“你喜歡小孩子嗎?”周瑞麗的話還是對舒心造成一定影響,誰不希望自己的血脈得到延續?舒心覺得自己還好一點,他本來就不是真正的舒家人,即使留下後代也不是舒家的血脈,而他真正的父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對於血脈的延續更是一點責任感都沒有。但韋立誠不一樣,他是家中獨子,留下後代的責任全壓在他肩上。絕子絕孫,多麼可怕的字眼!“知道我為什麼會今天帶你來見周瑞麗嗎?”沒回答舒心的問題,韋立誠反問舒心。舒心搖頭。他相信韋立誠,他不是腳踏兩船的男人,既然跟他在一起了,肯定和以前早了斷了,所以他大可不必讓他和他的前女友當面對質。“一次出柜的預演?!表f立誠說道,“我爸媽絕對比周瑞麗講道理,也不會像她那樣說那麼難聽的話,所以我們以後跟我爸媽出柜時最難也不會比今天難。只是今天委屈你了,要你聽那女人說那麼難聽的話?!?/br>想到那女人說舒心是鴨子他就火冒三丈。“難聽嗎?不覺得??!”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控制不了,但他可以控制自己,何必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何況還是一個失敗者!“沒有後代或許是我們在一起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