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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內心殺也殺不死的那份情愫,這是她難得的妥協,因此,她才會問出那句話來。 “為什么不走?!?/br> 倘若星洄將內心隱忍的感情剖開來,對她道出實話,又或者直接用三個字代替——因為你。 屆時,故事的結局又會是怎樣一番模樣? 可惜,星洄并沒有這么做。也許他想得太過細微,思慮得太過透徹,又或許太過了解莫千匪的性子,不忍她夾在愛恨之間不得安生,他終是用愛將自己逼進死路。 流紫的尸身被他從金銀殺里尋到,據說白摩亦從中出了些力,許是金銀殺有防止尸體腐變的效果,流紫的尸身未有一點腐爛跡象,如新亡之軀。 星洄用術法將流紫的尸身幻做影子真身,只是這個影子已是死的,他要將影子還給莫千匪。 若流紫是活著的,當影子回歸rou身,莫千匪體內的復原能力或許可恢復;如今流紫已死,傷口于瞬間復原的能力是再回不來了,他能給她的只是一個影子,至少能讓莫千匪死后可重新變做魅棲居于幽燭內修行,等待下一次重生。 星洄之所以同莫千匪約定一個時辰,是因一個時辰后,紫微星將大盛,天時一到,影子方可順利回歸rou身。 星洄回到噬魂殿的幽燭洞,高闊的洞壁之上唯剩最后一并燭劍,腳邊的水潭仍泛著縷縷霧氣,洞內浮動燭火萬千,熠熠燦燦,那些是火魅一族即將新生的魂魄,是吸了數百年血霧方成。 他流的那些鮮血,算是這些年來,對于火魅亡靈的些許補償。 走出殿門,抬頭望見半空中的星河霧氣朦朧,幾乎要看不見星子。星洄飛入天河,寬袖微掃,霧氣便徐徐散開,星子熠熠閃亮。 這道天河是他用術法幻出的,此處本是地下空間,有了這道天河方可照亮黑暗孤單。 一個時辰后。 莫千匪只攜了紅蕪赴約,兩人踏入噬魂殿大門時,星洄剛好擺完星圖陣法。 莫千匪的視線停在地上詭異燦爛的陣圖之上,她緩緩走過去,“我倒想知道,今日,你我之間的恩怨如何了結?” 星洄跨步走入星陣圖中,“就在這里了結。 ” 莫千匪猶豫片刻,緩緩邁進星陣圖,停在星洄對面。 星陣圖中,星光浮起,如飛旋的螢火將兩人的身影緩緩包裹住。 星洄抬起袖臂,十指間滿是星光,她將星光牽引到對面的莫千匪身上,星光乍亮,一道人影閃過,待光暈散開,腳下的黑玉石轉上斜斜映著莫千匪的影子。 她眼角爬上涼涼的笑意,“還我一個影子,這是對我的補償?” “算是吧?!?/br> 莫千匪似乎懶得再看對方一眼,便轉身走了。 她心里明白,她一直都沒本事困住星洄,如今星洄又召來能人來這地下山脈,別的不論,只那一個魔尊便是她惹不起的,即便自己能豁出性命與對方拼一拼,可剩余的火魅族人她不可不考慮。 只得放人走了。 女王一走,噬魂殿冒出一行人。浮樓,古未遲白摩兩仙,東方護法也拖著病懨懨的神色站在院中。 秋暮現出身來,望著對面的一行人,“聚會???” 古未遲一臉鄙夷,滿臉寫著跟魔頭站近了好晦氣的表情。 浮樓笑盈盈的望著殿內剛走出的星洄,側眸對秋暮說:“本尊不屑與仙人為伍,何來聚會一說,不過我是特意來尋星洄宮主,不知那兩仙為何也跟了過來,罷了,隨他們吧?!?/br> 古未遲雙眼一瞪,剛要站出去罵街被白摩拉下。 白摩眼神示意,莫要做無謂的斗爭,莫要打必輸的架。 古未遲只得暫時壓抑著怒氣,只恨自己平日偷懶不好好修行,不能將魔頭揍趴下。 星洄走到浮樓面前,“敢問魔尊找我何事?” “今日我并非以魔界至尊的身份來同你談事,你在這地下空間久了,消息閉塞,可能不曉得我的另一身份,幽冥當鋪的新任當家?!?/br> “這個,我聽未遲兄提過?!?/br> “哦,那事情就簡單了?!备侨逖乓恍?,可嘴角揚起的弧度總透著一股算計,“宮主這般聰慧,應猜得出我這大當家來此是為何?!?/br> 星洄沉默片刻,轉步到古未遲和白摩跟前,“感謝兩位仙友相助,星洄孑然一身,無貴禮可饋贈仙友,唯愿兩位日后之路順遂如意,另外星洄懇求兩位仙君放過剩余的火魅族人,如今火魅一族再無威脅仙界的可能,就讓他們在這地下空間安穩一世吧?!?/br> 白摩拱手答應。 星洄又走到東方護法跟前,一手搭在對方的肩上,“這些日子跟著我受苦了,今日之后隨著兩位仙人返回天宮,好生當差,我那星宿宮里留有幾件法器,便送予你了?!?/br> 言罷,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仿似告別,終于向浮樓走去。 東方護法明白宮主怕是有了計劃,他隱隱猜出是何,淚水瞬間涌出,跪地道:“宮主,您要三思。仙籍,星宿宮,天河,這些您都不要了么?宮主,隨末將回天宮吧?!?/br> 星洄未曾回頭,路過秋暮時,一臉誠懇道:“懇請秋姑娘替再下保密,你懂得,有些事她不曉得更好?!?/br> 秋暮點頭嗯了一聲。 最后,他停到浮樓面前,“動手吧?!?/br> 他始終沒忘,自己乃是幽冥當鋪的契約人。 如今當鋪的人前來討債,欠的終要還的。 浮樓掌心浮出一卷畫軸,贊賞道:“宮主真乃爽快之人?!?/br> 一旁的古未遲忍不住站出來問,“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星洄你跟魔頭,不,幽冥當鋪何時有過交集?看你這樣子……” 星洄側首,認真回復,“沒錯,我是當鋪的契約人?!?/br> 浮樓掌心的畫軸唰得拉開一截,只顯出其中一小部分。 簪花的美人月下彈琴,素衣白衫的姑娘燭下縫著相思枕。琴弦微顫,絲線微動,畫中人各自做著各自的事,各自圓著各自的愿。 再次見到那卷滿是妖邪之氣的畫卷,星洄耳邊又響起小菩提那句脆生生的話:“此乃,以三千美人鮮血為墨,白骨碾碎為咒,封入此畫,以保永世不滅?!?/br> 那得以永生,需用生魂喂之,幽冥當鋪需他的魂魄入畫,喂養那畫中天地。 當時他心知,去了,魂魄便成碎片,滋養妖畫中的邊邊角角,絕無生還的可能。 他還是應了。 只因天啻君答應他,日后放莫千匪一條生路。 莫千匪攜火煞之氣誕生,她體內的東西確實招人垂涎。 那傻丫頭,恐怕自己都不曉得,在她體內,心臟深處,藏著怎樣一顆種子。 那東西是福亦是禍。 被浮樓拋于半空,畫卷散出的氣流絲絲縷縷即將吞沒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