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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倒了?讓我看看,喲,這細皮嫩rou,該不是個omega吧?” 有幾個人唯恐天下不亂地湊了過來,甚至戳了戳戚柏的臉,好像覺得有人在威壓中暈倒是件多么漲他們士氣的事。 ——看,這就是我們alpha的強大! ——看,beta來當游尋傭兵就是找死! 奧羅忍無可忍,因為他是公務人員,他不好和這些混蛋一般見識。 但現在他還是忍不住了,張嘴蓄勢,將要罵出一句他這一生都沒有用過的臟話—— 結果還沒發出聲音,突然感到一陣腿軟。 不只是他,在場所有人,在這一瞬間,全都偃旗息鼓。 剛才還叫囂、的那幾個alpha,現在干脆就伏倒在地,瑟瑟發抖起來。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在會場所有混亂的精神力中,突然出現了一股碾壓所有威壓的力量。 它像一陣突如其來的霾,不由分說凌駕在眾人之上,根本不給任何人與之抗衡的機會。 游尋署派來組織會議的并不是實力強勁的武將,多數都只是普通公務人員,他們也沒見過如此陣仗的力量。 這力量的出現,使得剛才固執較勁的那幾個alpha的精神力,都顯得像小孩兒過家家。 就在大家為此驚恐不已,以為哪里來的大羅神仙要跟他們過不去的時候,抱著戚柏的奧羅忽然覺得手上一空。 他目光驚怔,抬頭撞見一雙金色的瞳孔。 奧羅很難形容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就像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撕碎,多看一眼便遭殃。 他立刻避開了對方的視線,但還是認出了那人是戚柏的隊友。 奧羅沒有第一時間將對方和那股強大的力量聯系在一起,只對他說:“現在有危險,你帶戚柏先待在這兒?!?/br> 對方沒有回應。 奧羅抬頭的時候,發現那人的目光落在了別處——是那幾個帶頭耍渾的alpha。 奧羅不知道陸譴要做什么,但下一刻,只感到沉重的壓迫感自上而下襲來。 但攻擊的目標不是他,是那幾個混球。 “啊啊??!” 幾人的尖叫糅雜在一起,形成震耳欲聾的噪音。 奧羅看見他們捂著自己的腺體處,痛苦不堪地倒地呻/吟。 血很快從幾人的指縫中流出…… 他們釋放威壓的腺體被一陣風刀割得皮開rou綻,再沒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 陸譴懷中抱著戚柏,路過奧羅。 盡管奧羅已經盡力護著戚柏了,但陸譴仍沒有替戚柏感謝他,而是說了聲: “游尋署如果都是你們這樣的廢物,就趁早別干了?!?/br> 下一刻,陸譴帶著戚柏以幾乎rou眼看不見的速度離開了會場,籠罩在眾人頭頂的陰霾也消失。 而奧羅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的同事去扶他的時候,還以為他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準備帶他去醫療中心。 可奧羅的神情恍惚,只抬頭,對著自己的同事說: “游尋署如果都是你們這樣的廢物……就趁早別干了?!?/br> 說完以后,他清醒過來,腦子一片混亂。 正想和自己的同事們道歉,結果卻發現其他人也開始恍惚了起來,朝著這次會場的總負責人走去。 奧羅頭皮發麻。 他覺得這甚至都不像天賦能力,而是某種巫蠱之術。 - 陸譴活著的這些歲月,也并不是總是醒著,他多數時候會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或者叫睡覺。 他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陷入虛無的時間太多,導致他的記憶出現缺漏。 譬如他不止一次地懷疑自己曾弄丟過什么,或是忘記了什么。 他感到內心有過一種陷落。 丟掉的是人或者物,他不清楚。他甚至不知道那東西重不重要。 如果重要,為什么忘了? 如果不重要,為什么不忘干凈。 此時此刻,他抱著戚柏,往酒店房間走。 腳下踩著酒店的地毯,但陸譴的腦海卻不著邊際地想起了空曠的山谷。 那里有呼嘯的風,有即將墜下的夕陽和迫不及待溢出的月光,有塵土席卷飛起,迷了眼睛,又澀又疼。 懷里的戚柏已經停止心跳和呼吸。 如同風思留此前跟他形容過的那樣,像是死了。 于是那種缺失感卷土重來。 …… 脫掉戚柏衣服的時候,陸譴并不覺得有何不妥。 他現在是在救戚柏的命,他沒功夫想那些旖旎的東西。 那些衣服被汗水打濕,掛在身上也是累贅。 陸譴將戚柏剝得干干凈凈,而后又仔細將人托在懷里。 會場里的alpha們亂七八糟的信息素,現在混雜在一起,形成了劇毒,壓垮了戚柏的身體。 陸譴的掌心撫過戚柏的每一寸,都能感受到神經毒素已經在他體內猖狂地爆發。 幾乎壓制不住。 陸譴像之前一樣,盡可能地為他疏通。 但他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詞。 晚了…… 晚了嗎? 陸譴意識到自己的無力。 還有什么辦法,可以盡快紓解毒素? 戚柏和他都沒有腺體。 兩個自找麻煩的人終于在這一刻力不從心了。 能量源通過掌心接觸皮膚,在經由血液,慢慢與戚柏體內的信息素混合交融,以此消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