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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居然能讓陳一偉感到一種被看穿了的不安全感。他掩飾性的咳了兩聲,避開謝臻的目光,這個謝家的小公子果然不能小瞧。幾分鐘之后,祁昊峰到了房間,陳一偉立即帶著一干小弟消失的無影無蹤。祁昊峰在床邊坐下,對著謝臻笑的前所未有的和善溫柔,是那種沒有帶一絲不正經的笑容:“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雖然說是沒有副作用的簡單的迷藥,但是傷到你就不好了?!?/br>謝臻看著他展現出的從來沒有見過的這一面,也不知道祁昊峰接下來究竟想做什么,只能用沉默應對。但他想到剛才陳一偉告訴他的事情,他覺得他應該做點什么,他不能像個木頭一樣被人隨意的爭來奪去,今天是祁昊峰,明天是龍斯仲,或者還有謝家。他隨意的被人帶到任何地方,只會給蘇穆造成麻煩。蘇穆可以在謝家甚至龍家自由的來去自如,但不代表他也能如入無人之境一樣的進到祁家,蘇穆也是人,是個凡人,遇到危險也可能丟掉性命的。謝臻知道對于其他人而言,自己還是一個弱者,但是,他只是不想拖累蘇穆而已。謝臻心中百轉千回,祁昊峰卻不在意他的沉默,繼續殷勤地問:“肚子餓嗎?先去洗漱,我讓人準備吃的送到房間來?!闭f完寵溺地摸了摸謝臻的頭,站起身來。在他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謝臻幽幽地聲音從他身后傳來:“我可以如你所愿?!?/br>祁昊峰慢慢地轉過身,此刻他心中的感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對于謝臻,一開始他并不是多認真的。最初只是因為龍斯仲對他的重視,是自己跟著對謝臻好奇起來,什么樣的人能讓龍斯仲如此看重,等到在龍家的花園里的那一瞥,才終于明白,謝臻這樣精致的妙人兒,誰不想永遠禁錮在自己身邊呢?他祁昊峰身邊的人從來都是最好的,怎么甘心錯過謝臻?可是后來真正和謝臻接觸過之后,才發現謝臻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打動的人。他對未知的東西好象沒有一絲好奇,甚至平靜到讓祁昊峰懷疑謝臻是不是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一清二楚了,因為謝臻對于每一件別人認為會打擊到他,傷害到他的事,都像是以一種旁觀者身份,高高的站在他自己命運之線的上方,將自己的人生從開始到結束看的清清楚楚,連中途會出現什么人,什么事都能預知到似的,卻又什么都不去做。那是一種在巨大的絕望和痛苦之后才會有的,對自己和整個世界的冷漠。這個以前自己在他面前說什么都無動于衷的謝臻看來早就看清了他祁昊峰想要的是什么了。那么這次謝臻會松口自然也是有條件的。“你的條件是什么?”祁昊峰再次回到謝臻面前。“我不住在祁家?!?/br>“什么意思?”“你可以在外面給我安排住處?!敝挥羞h離祁家這座到處是暗槍和監控的牢籠他才有可能更容易的聯系的上蘇穆。“外面?”祁昊峰收斂笑容,沉下的雙眼似乎想從謝臻的臉上看出些微端倪:“你認為這樣龍斯仲就能找到你?你還寄希望于他?你應該早就知道龍斯仲為什么收留你了,對不對?”“既然如此,你應該更放心才是。我并不再寄希望于他,或者謝家?!敝x臻冷靜的回答他。“上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似乎并不是這樣的態度,有什么理由嗎?”祁昊峰就是祁昊峰,謝臻知道自己態度的改變必然會在他心中形成疑問,果真如此。謝臻閉了閉眼睛,轉頭避開祁昊峰的目光,緩緩地說道:“以祁家和謝家的關系,等我回到謝家,早晚也會到祁家來的,又何必折騰的那么麻煩?!闭f完之后就看著窗外一動不動。逃避的目光和似乎因為無法擺脫命運而無奈似的一轉頭,讓祁昊峰心中升起少有的憐憫之情:“好,很快就會安排好的。這很簡單,我以為你的條件會是要教訓教訓當初遺棄你的謝家,尤其是在里面搗鬼的謝其義?!?/br>謝臻沒有再說什么,在床上躺了下來,安靜的閉上了眼睛。祁昊峰看著謝臻的臉,這個少年只有16歲,在他心智成長的少年時期,幾乎沒有和人群接觸的機會,可是這并沒有讓他的聰慧靈敏失色,假以時日,若是有心培養,恐怕和他同輩的謝澤相比,也不會遜色。只不過謝臻的成長經歷已經使謝家上下忽視了謝臻身上的這些聰慧。他們一致都認為現在只有謝澤能挑起謝家這個大梁,連爭強好勝的謝其義也這么認為,所以在謝正峰表現出支持謝澤取代他在謝家的權利時,沒有過多的反彈。謝正峰也好,謝其宏也好,甚至包括謝澤,他們對于謝臻的想法都是接回謝家,然后好好補償,就是一輩子寵溺著也無所謂。笑了笑,祁昊峰想,這樣也不錯,他們沒有發現謝臻的這一面是最好的。此時此刻,謝家和龍家只怕已經鬧得人仰馬翻了,這樣很好。不過謝臻和他父親謝其宏早晚都會見面的,自己真的等不及想看看謝其宏見到謝臻時的表情了。龍家客廳,這次來的是謝正峰和剛從國外回來的謝其宏。“龍先生,請你放過謝臻,好嗎?”已經是第二次到龍家的謝其宏,在說出這話時,比實際年齡顯得蒼老一些的瘦削臉上已經是帶著哀求的神情了。“謝先生說這樣的話還是認為我將謝臻藏起來了,對嗎?我看在你對謝臻有生育之恩的份上沒有將你攔在門外,你現在還來一口咬定是我藏起了謝臻。說起來,最有動機將謝臻藏起來的應該是你們謝家才對吧!”“你……”謝其宏本質上也就是一個書生,前半輩子為情所傷,四處漂泊,已經是傷痕累累,到了中年,又是謝臻這件事,一個晴天霹靂下來,更是讓他悲痛到腰都直不起來,孽是自己造的,再苦也只有自己嘗,現在連和人爭辯的勇氣都被對謝臻巨大的愧疚感淹沒的一絲不剩了。“龍斯仲,大家都是明白人,我謝正峰到了這個年齡,又是為了謝臻的事,再不屑演戲那一套。我們開誠布公,你究竟有沒有將謝臻藏起來?”一邊的謝正峰知道謝其宏早就沒有了和龍斯仲談判的精力,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先確定謝臻的安危。謝臻已經失蹤兩天了,若是普通的綁架,早就應該有綁匪打來電話了,可是沒有,所以他們才懷疑這一切都是龍斯仲在自編自演。龍斯仲沉著臉,說:“你們雖然有帶走謝臻的動機,但是我卻一次都沒有問過你們將謝臻藏在哪里,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知道不是你們帶走了謝臻?!?/br>“既然如此,那么謝臻……”究竟被誰帶走了?“在Z市,誰能夠帶走謝臻,而連我們兩家都無法查出呢?”龍斯仲恨恨地說道,目光銳利如刀。謝正峰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