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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又不是我兒子!” 之前周萍說虞懷簡態度誠懇,大隊長還沒什么感覺?,F在有了孫裕一做對比,那區別立馬就出來了。 讓她說理,她屁都放不出一個來。 大隊長的心情一下子降到冰點。 孫桂菊這是什么意思?說他誣陷人了? 大隊長厲聲道:“孫桂菊同志!注意你的態度!” “虞懷簡同志是有錯,但是他知錯認錯,并且態度誠懇,群眾都表示諒解。孫裕同志也有錯,錯不分大小,只要有錯,就該檢討!這就是你們認錯的態度嗎?我沒想到,你們居然是這種冥頑不靈,不聽教導的頑固分子!” 頑固分子,這可是很大的一頂帽子了。 孫桂菊臉上的血色盡失,沒想大隊長翻臉這么快。 “大隊長,我——” “你留下,一起接受檢討!你對組織的態度很有問題!” 孫桂菊腦子也轟的一聲 ,別的聲音聽不見了。 她幾十年盡心維護的清高和形象,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大隊長說她是頑固分子! 她要被教育,被批評被批、斗了! 孫?;剡^神來,怒道:“大隊長,這和我媽沒有關系!何況我也沒有錯!” 本來不想讓周滿滿那么難堪的,但現在他要揭發他們兩個人的jian、情! 他要揭發他們! 孫裕怒不可遏,“我親眼看到虞懷簡和周滿滿兩個人搞不正當男女關系!他們才是作風敗壞的人!他們不檢點!虞懷簡勾引我的未婚妻,他是——” 話還沒說完,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上去,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比所有檢討的聲音都要響亮。 周萍又沖上去了。 她陰著臉,一雙眼睛瞇起來,藏著點狠毒的神色,陰冷冷。 誰搞她閨女,她跟對方拼命! 孫裕被打懵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甩他耳刮子! 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他氣得眼眶發紅,怒問:“你干什么?” “我在‘教育’你!”周萍冷笑道。 對了,‘教育’ 是可以動手的。 孫裕他正在接受教育改造。 早前,這種會弄出人命都有可能。 就是近些年來,溫和了,人們都快忘了以前的慘烈。 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微妙起來,居然沒人說周萍的不是。 周萍立即趁熱打鐵,怒道:“你個王八犢子!你態度有問題!思想有問題,你還敢誣陷我閨女!誰不知道你和我閨女已經退親了?退親了你還想怎么著?還讓我閨女給你守寡???你是不是住海邊?管這么寬!你保不齊是嫉妒虞懷簡才找人家打架的!你居心不良!” “我——” “閉嘴!”周萍對他啐一口,吐口唾沫,“接受批評的人沒資格為自己辯解!就你這種覺悟,給我提鞋都不配!” 孫裕眼都紅了。 臉上被扇的地方疼,卻疼不過心中被侮辱的氣憤! 如今,竟也輪到他來接受這種庸俗而無知的村婦來教訓他! 周萍說他誣陷,說他思想不端。 孫裕為自己辯解,但是沒有用。 他現在說話,已經沒有以往的信服力。當他站在這里,他就是一個天生的犯人,沒有任何權利! 孫??赃昕赃甏执鴼?,任憑周萍怎么怒罵,都只能強忍著罵不還口,大不還手。 孫桂菊急紅了眼,想護著她兒子??伤浰F在也正被教育,一旦有動手的傾向,就立即被人壓住,動彈不得。 接著就有人把提溜來的臭菜葉臭雞蛋扔上來了。 帶都帶了,總不能給拿回去。 孫裕懵了,同時心中更有暗恨滋生出來。 他受的一切苦,都是幫虞懷簡受的! 那個雜種,憑什么! 教育還在熱火朝天的進行,但這一切,跟周家的人都沒什么關系了。 周萍從人群里鉆出來,一眼就看見周倉。 周滿滿不在他身邊 “媽,meimei不見了?!敝軅}哭喪著臉,“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過神來,她人就不見了?!?/br> “那還不快去找?!”周萍拔高聲音。 可周倉剛轉過身,又被周萍叫回來。 她面上滿是疲憊的神色,“不用了,回家去?!?/br> “可meimei……” “不用管了,會有人送她回來?!?/br> 周倉一知半解,乖乖隨周萍回了家。 而此時,周滿滿走在河邊,一邊走一邊抹眼淚。 她身后照例跟著一條小尾巴。 小尾巴像影子似的,她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兩人都默默的不說話,耳邊只余下周滿滿輕聲抽泣的聲音。 “你別跟著我?!敝軡M滿道:“我現在不想見你了,你走吧?!?/br> 分明是賭氣的,語帶哭腔。 虞懷簡當然還是沒有走。 周滿滿不是個愛哭的人,但虞懷簡總是能輕易戳到她的淚點。 委屈的,憤怒的,傷心的,還有心疼的。 周滿滿走得累了,坐在河邊的一顆巖石上。 這條河不大,但是水勢比較湍急,當旱季的時候,這水都會少一大截。上游蓄水的時候,下游幾乎能露出河床來。 甜棗村在下游,搶水搶的就是這兒的水。 她抱著膝蓋,默默的流了一會兒眼淚,繼續說:“老班頭說的是對的,你也是對的,只有我是錯的。我不該纏著你,給你帶去麻煩,是我對不起你。我不知道事情會這樣,我如果知道——我如果知道——” 周滿滿說不下去了,捂臉。 虞懷簡猶豫片刻,跟在她身邊蹲下。 他說:“你沒有錯,錯的是我?!?/br> 錯在把持不住。 明明說了好多次,再也不要找她了。 但其實,還是忍不住。 總有這樣那樣的理由。 虞懷簡認命了。 這是他的命。 他和周滿滿中間還是隔著一點矜持的距離。從側面看過去,她的側臉帶點嬰兒肥,生氣的時候微微鼓起,讓人很想捏一把。 臉上還掛著淚痕,可愛又可憐。 虞懷簡喉頭一動,啞聲道:“你很好,你mama也很好,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地方?!?/br> 周滿滿突然轉向他,問道:“如果剛才我沖上去和你一起接受檢討,你是不是就能做我的上門女婿了?” “什、什么?”虞懷簡傻住了。 “如果我像我mama那樣勇敢,我是不是就可以娶你了?” “不可以?!庇輵押喣X袋轟的一聲,聽到的這句話給他的震動比任何話語都要大,耳朵一直循環著上門女婿上門女婿,幾乎聽不見別的聲音,最后的理智在提醒他掙扎,他啞聲道:“你不能跟我一起上臺?!?/br> 周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