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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回來這么晚,是留在老班頭家吃飯了。 周萍只覺得丟臉吶!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老三的胃口多大,她是知道的。剛送出去的雞rou,轉頭又給吃進肚子里。 她怎么就生了這么個棒槌哦! 周萍怒不可遏,又抄起掃帚就打。 鬧騰了一晚上。 周滿滿又悠悠嘆了一口氣,用被子蒙頭,睡過去了。 等第二天,脖子痛疼緩解不少,周滿滿終于能動了。 她主動要求干活。 周萍不愿讓她下地,想了想就說:“行,媽去給你求求大隊長,還讓你在生產社里干派發農具的活,工分少點就少點吧,關鍵是輕松,不累人,家里不差你這點工分?!?/br> 周滿滿點頭,跟著她媽出門去了。 但萬萬沒想到,周滿滿干活的第一天,就遇見了難題——在派發到周小米的時候,鐮刀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mama的原設雖然極品,但是后面會改噠~ 第1章、05 第1章、05 周滿滿深刻懷疑,之前沒給周小米鐮刀,也不是故意刁難,而是真的沒有了…… 就這要啥缺啥的年代,不僅生產力低下,生產工具也很匱乏。 她就說怎么一大早還沒開工,那么多人就蹲在社門口等著呢,原來是為了搶一個趁手的工具好干活。 有一把鐮刀割稻谷,會輕松許多,也能掙得更多工分。 看著面前一臉怯生生的周小米,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周滿滿不僅覺得上吊的勒痕疼,腦仁也疼。 她板著一張臉,用最公正無私、最鐵面無情的表情說:“不好意思,鐮刀沒有了?!?/br> 果然,話一說完,周小米那含在眼中的淚瞬間唰唰往下掉。 她咬著唇,不甘心追問:“怎么會沒有呢?上次沒有,這一次也沒有,剛剛我還看見翠花嬸嬸拿著鐮刀出去呢!” 周小米手心的水泡還沒消掉,現在還一抽一抽的疼,今天要是還沒鐮刀,她會痛死的! 她掉淚的姿態算不上美,作為一個生活困苦的孤女,她自然長期營養不良。頭發枯干,瘦骨嶙峋,面有菜色。原文中,孫裕后期用各種資源把她嬌養起來,這張臉才能稱得上小家碧玉。 而此時的周小米還要忙于勞作,為生活困苦發愁,就算五官有些底子,皮膚也因風吹日曬而變得黝黑粗糙。 但看五官,放在人群里,能稱得上一聲清秀佳人,可跟白到發光、遠近馳名的狐媚子周滿滿比起來,她就像個豆芽菜似的。 周滿滿一點憐香惜玉的打算都沒有,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沉下聲問:“你的意思是,我故意不給你鐮刀咯?”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周小米抹了一把眼淚,咬著唇,“姐,不管你對我有什么意見,都不用這樣針對我吧?我不去干活,奶奶就沒飯吃了。你想讓奶奶餓死嗎?” 怎么說來說去,還把她說成一個盼著親人死的惡毒小人了?沒有鐮刀,她還能憑空給周小米變出一把鐮刀不成? 周滿滿一拍桌,皺眉,“我們家已經和奶分家了,不是我想讓她餓死,是她說我媽不給她飯吃,硬是要帶著你出去單過。她要是真餓死,也是因為你才餓死的。至于鐮刀,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事情就是怎么湊巧。你想要鐮刀,下次趕早?!?/br> 周小米可憐兮兮的舉著自己的雙手,眼淚撲簌簌的掉,“姐,我知道你是因為孫裕哥才這么對我的,可是我、可是我和孫裕哥清清白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以后、以后不會再跟他來往,你消消氣吧。不要再針對我了……” 語帶哭腔,十分可憐。 周滿滿:“……” 她也快懷疑她簡直不是個人了,是禽獸! 但是沒有鐮刀她能怎么辦嘛! 周滿滿硬邦邦的道:“沒有,下次請早,我幫不了你?!?/br> 周小米委屈得捂臉痛哭,控訴的看著她,看著她,目光幽怨得嚇人。 周滿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也是滿心的不耐。 兩人正僵持著,在另一邊負責清點工具和登基的村長媳婦回過個頭來,問道:“兩姐妹這是怎么了?” “嬸嬸?!敝苄∶走煅实溃骸拔覜]有鐮刀了……” 還是可憐兮兮。 周滿滿立馬解釋道:“嬸嬸,鐮刀真的沒有了,不是我故意不給她的。村子里的叔叔嬸嬸天沒大亮就來排隊,我總不能為了偏袒小米,就把鐮刀留給她吧?這對其他人不公平??!我可是很有覺悟的,隊長把這個工作交給我就是信任我!我絕對絕對不能搞這種特殊對待!” 村長媳婦本來要皺起的眉頭瞬間笑盈盈展開,想夸一聲滿滿,說沒有就沒有嘛,下次趕早就是了,可看周小米哭得實在太可憐了,只好嘆口氣,對周滿滿說:“滿滿,你去后邊的倉庫看看,我上次看見有一把豁口壞得很厲害的鐮刀收回來,本來是要拿去修,現在先拿給她用吧?!?/br> 周小米大喜過望,“謝謝嬸嬸?!?/br> 好的吧,不愧是女主,有光環。 周滿滿應了一聲,拿起鑰匙正要走開,不期然后邊突然插進來一道暴怒的聲音:“周滿滿你怎么回事?!” 是孫裕來了。 周滿滿終于忍不住翻白眼,認命的轉過身來,冷眼瞧他,“你早上吃芹菜了,口氣這么大?” “你——”孫??戳艘谎蹪M臉淚痕的周小米,沒搭理周滿滿,只低聲問她:“你沒事吧?” 周小米含著淚搖搖頭,不解釋,只是她姿態柔柔弱弱,無比委屈。 就是受了委屈也不告狀的模樣。 在孫??磥?,讓周小米受委屈的人自然顯而易見。 他面色一下子陰下來,看了看周小米空空的兩手,怒火一下子被挑起,叱問:“你又把她的鐮刀給扣下了?你干什么不給她鐮刀?” 周滿滿深吸一口氣才壓住心中的氣憤,耐著性子和他周旋,“工具就這么多,還總有壞的?,F在正是農忙的時候,來晚了拿不到工具,那是常有的事情。怎么別人拿不到屁都不放一個,就她周小米特殊,拿不到工具就哭上半天,反倒是成了我的不是了?” “你上次是這樣,這一次也是這樣,不是針對是什么?”怒氣沖沖,理直氣壯。 周滿滿氣笑了,一笑,扯到脖子上的傷口,疼得她幾乎掉淚,眼眶也逼得紅了幾分。 她扭過頭去,對著村長媳婦抹眼淚,“嬸嬸,你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嗎?鐮刀沒有了就是沒有了。小米她來晚了拿不到,我要特意留給她嗎?要真是這樣,這份活我不干也罷。我是來給集體做貢獻,方便大家的,又不是給小米開后門來的,我良心過不去!再說了,我不是還要去倉庫看一看那把豁口的鐮刀嗎?我有